楊修一時半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剛想起可以試試摸印堂，也許可以切換成胖子的形態，把這些鬼魂全吸入體內，手中的籃球卻率先飛了出去。

“醫院范圍不能打球！”張玲說。

楊修卻沒空看她，只見籃球東奔西竄的，像是在玩彈珠機一樣，被撞到的靈魂通通吸入了籃球里，那個本來看上去只是個手工拙劣的兒童塑膠小籃球，轉眼漲成了國際比賽專用籃球的大小和材質。籃球快要擊中最后一只，也就是那只領頭的老鬼魂的時候，被張玲截住了。

“不能打球，知道嗎？”張玲把臉湊到距離楊修的臉只有兩寸的距離說道。

楊修點了點頭，頭感到微微的發脹，張玲把籃球放回到楊修的手中。

“探病時間過來，大家都先回去吧！”張玲把病房里的家屬叫走，楊修落在最后。“你，跟我過來。”

“我是不是認識你。”剛關上辦公室的大門，張玲便開口問道。

“你如果是方萍的話，那我們就是認識的。”

“不，我是張玲，我過去的那二十多年都是張玲。”

“那我只能說人有相似而已，我認識一個人與你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她叫方萍，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

“她怎么了？”

“失蹤了，但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你報警沒有？什么時候的事了？”

“很久了，大概快半年了吧？我對時間不太敏感，但是每天都度日如年。”

“剛剛我們四目對視的時候，我感到有一股難以言狀的東西要從腦中迸發出來。”

“我剛剛的頭也有一股脹痛感，我還以為只有我自己才有那樣的感受。”

“你今天晚上有空嗎？”張玲發出邀請，“我想約你吃飯，我……我想了解一下剛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的相遇可能不是那么簡單。”

“具體是什么，你可以現在跟我說。”

“不，我現在說不清，但是到了晚上，我會不一樣，怎樣，有空嗎？”

“有，當然有。”

“晚上六點，對面的伊莎女仆咖啡店二樓包廂，可以嗎？”

“女仆咖啡店是做什么的？”

“就是平常喝咖啡吃飯的地方，沒有什么特別。可以嗎？”張玲用期盼的眼神看向楊修。

“哦，可以。”

“晚上不見不散。”

楊修離開了張玲的辦公室，進入電梯，電梯門剛一關上，手中的籃球便恢復到了方圓滿的樣子。

“不行，太脹了。”方圓滿發出一陣嘔吐，一大團靈魂從嘴里沖出，楊修剛好想試試看能不能變會胖子的形態，剛碰到印堂就感到一股難以形容的疼痛感。

方圓滿拿出八方寶盒把所有的靈魂收入了寶盒里。

“剛好可以補充寶盒的能量。”方圓滿滿意地看著寶盒。

“方俊哪去了？”楊修捂著頭吃力地問道。

“那個瓶子也被收入寶盒里了，不過放心，他沒事，只是還在跟我置氣而已。”

“那就好。”楊修依舊捂著頭。

“喂，你的頭沒事吧？”

“沒，剛剛想用胖子的攝魂者形態，但……”

“當然了，你還沒有完全恢復，貿貿然發動靈力，當然會難受了。倒是這副眼鏡，你戴的挺心安理得的嘛！”

“我畢竟是金甲神候補，這眼鏡能讓人看到不該看的事物，我想還是先由我來保管。”

“如果難受，就給我吧！”方圓滿想要動手拿眼鏡，卻被楊修躲開了。

“不能給你。”楊修說。

“我可是完人方圓滿啊！”

“管你是誰。”

“呸！”

“對了，剛剛那個到底是不是方萍？”

“誰？”

“那個醫生，是不是方萍？”

“不是！”方圓滿說，“上次你見到萍萍的時候，她也不是自己的樣子吧，你不也照樣叫她方萍嗎？相貌這種東西說白了，不過是五官的自由組合，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