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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呂大師

“他石天賜是個什么玩意,聽都沒聽過,都不知道是從哪個臭水溝里蹦跶出來的癩蛤蟆,也敢和老夫平起平坐,我呸!”

還沒進門,就聽見屋里尖酸刻薄的謾罵聲,宇澄眉頭一擰,但很快就恢復如初。

他將閣樓的紅杉大門推開,里面的場景瞬間就映入他的眼眸。

屋內的中間,一位穿著富貴,滿頭灰發的老人正唾沫橫飛地對著站在一旁的童伯怒言相加,他的脖子通紅,梗的老高,顯然已經罵的有段時間了。

不過童伯好像沒有勸阻的意思,就那樣站在那里,不動也不說話,只是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不知是在認真聽這位老者的話,還是有別的含義。

那位老者顯然是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了,他還在一個勁地沖著童伯怒斥道:“我告訴你啊,你趕緊去通知少爺,讓他把那個什么石天賜給我辭了,紫軒閣有我呂大師一人就夠了......”

他沒看見不代表童伯沒看見,在宇澄推開門的那一剎那,童伯便抬眼看了過來。

“石長老!”

童伯微微頷首,遠遠地打了聲招呼。

“石長老?”

呂大師有些詫異,一時沒明白童伯說這話的意思,但他很快就聽見身后的腳步聲,于是他轉身看去,正好瞧見小斯帶著宇澄走了過來。

“你就是石天賜?”

呂大師也不笨,看到小斯一臉恭敬的樣子,宇澄年輕、陌生的面孔,再結合童伯剛說的話,他立馬就知道了眼前這位年輕人就是他剛才罵了半天的石天賜。

“正是在下”,宇澄不卑不亢地說道。

昨晚他就告訴了童伯,說今天一早會來拜會李茂,童伯肯定會告知李茂的。可這會兒李茂不在,倒是一位素不相識的呂大師在這等著自己,而且看他的神態和語氣,此行恐怕不會那么簡單。

果然,在宇澄說完后,這位呂大師就告手身后,挺胸抬頭,擺出一副長輩看待晚輩的神色,老氣橫秋地問道:“我問你,你師從哪家哪派,如今學藝幾年了啊?”

“無可奉告!”

宇澄平靜地說道,聲音不大不小,但很清晰,在場的三人都為之錯愕。

小斯直接呆了,這位呂大師的火爆脾氣他可是知道的,往日里都沒人愿意跟他說話,而這位新來的年輕長老居然敢如此直接、不恭敬地回答呂大師的問題,他沒聽錯吧?

童伯一樣感到驚訝,他昨晚可是提醒過宇澄,讓他在比自己強大的人面前學會隱忍,他看宇澄也不像那種聽不懂話的人啊,怎么這會兒又好了傷疤忘了疼?

與此同時,閣樓的二層。

一扇隱秘的屏風后面,李茂與一位中年男子并肩站在一起。

只見這男子一身錦繡長衫,烏黑的頭發在頭頂用玉冠整齊地束好,身形偏瘦,豐神俊朗,眉宇間與李茂有七八分相似。

他看起來和顏悅色,給人一種很親近的感覺,毫無上層人士的懾人、壓迫之感。

他們來在這里有一會了,這時聽見宇澄和呂大師的對話,中年男子忍不住笑道:“茂兒,他就是你說的石天賜?”

“父親,正是此人”,李茂說道。

兩人一同透過屏風注視著下面的情況。

“雖然已經聽你說過了,但他比我想象的還要年輕,茂兒,你可確定他真的得到了石家的真傳?”李父看著下面說道。

“不能說是肯定,但看他昨天的表現應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我也是賭了一把”,略微想了下后,李茂偏頭說道。

“你這賭得夠大啊,可是把我們整個李家都賭進去了”,李父轉頭看著他微笑道:

“本來杜家和我們就是虛與委蛇,經過昨晚這么一鬧,這下我們兩家的關系一下子就惡化了許多,若他是真的,那還好點,若不是,我們可就虧大了。”

“父親,沒那么嚴重吧,我都已經讓他們將這件事壓下去了,再說學府和官府都沒追究,也不算太得罪杜家吧?”李茂訕訕道。

“你知道什么,昨晚平民區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周邊的人可都是看到了,你能封住所有人的口嗎?”

“據我所知,杜家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將這事壓下去,而且知道這事的人這么多,雖然現在沒人追究,可若真有人想查,還是很容易查出來的,到時候我們可就徹底得罪杜家了。”

李父語重心長地說道。

“父親......孩兒......”李茂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放心,茂兒,為父也是提醒你一下,不用擔心”,李父態度忽然急轉。

“這事本來就是杜家有錯在先,當街行兇,私自關押、毒打學府學員,這兩條隨便哪一個都夠他們喝一壺了,你救了那兩人也是做了件善事,為世間伸張正義,為父為你驕傲。”

李父很滿意地看著李茂,但很快,他的表情又轉為驕傲、自信。

“再說,以我們李家的實力,又何懼他們杜家。”

李父拍了拍李茂的肩膀,然后他便轉身將一旁的暗門打開。

“杜莫年這老小子可真寵他的小兒子,昨晚就派人來通知了我一聲,這會兒已經在大堂等著我了,為父去和他談談,你處理完這里的事就行了,其余的交給為父。”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李父站在門口停頓了一下。

“茂兒,你做事為父很放心,這次也一樣。”

說完,暗門就輕聲閉合了。

李茂在屏風后站立了片刻,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隨后,他便也從暗門離開。

此刻,閣樓下的情況不容樂觀。

呂大師氣的七竅生煙,自他成名以來,從未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就是紫軒閣的家主,李茂的父親見到他后都要尊稱一聲呂老,而他面前的這位和他孫子一般年輕人、所謂的石長老,居然如此不客氣地和他說話。

“你個小兔崽子,竟敢如此和老夫說話,別以為有少爺為你撐腰,你就真當自己是根蒜,我告訴你,當年老夫在賭石場上翻云覆雨時,你還不知道在哪撒尿活泥巴玩呢......”

要不是童伯和小斯極力將他攔住,他都要上前揪住宇澄的衣領,吐他一臉唾沫了。

而另一邊,宇澄似絲毫不在乎呂大師的叫罵一樣,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看向別處,好像在等待著什么。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轉臉看向屋外。

此時已近辰時,金黃的晨光仿佛將外面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一道身影從不遠處走來,隨著臨近,慢慢露出了一張青澀中帶著穩重的面孔。

正是李茂!

“李茂兄!”宇澄沖他抱了抱拳。

童伯比宇澄還早點看到李茂,只不過他要攔著呂大師,所以慢了一拍,在李茂踏進閣樓后,他和小斯立即松手,同時恭敬道:“少爺!”

“好,好,石兄”,無論何時,李茂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一大早的很熱鬧嗎?大家都在聊什么呢?”

他仿佛剛剛才來一樣,對這里的情況露出詢問的表情。

宇澄沒出聲,他不相信李茂會真不知道這里的事。

但呂大師就不會這樣想了,在李茂的話剛說完,他便立馬上前幾步,走到李茂身邊,怒氣不減道:“少爺,這小子目無尊長,毫無禮數,讓他做我紫軒閣的長老,實在是有辱紫軒閣名聲,老夫絕不同意此事,還望少爺三思!”

說著他還躬下了腰身,神色堅決,似乎李茂不同意他便不抬頭一樣。

“哼,臭小子,老夫這一生從未這樣求過一個人,少爺畢竟年輕,只要我的態度再強硬些,以我李家大長老的身份,你還不得被掃地出門”,呂大師心里一陣暗想道。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

李茂看著眼前的呂大師,有些頭疼地撓了撓腦袋,然后,他伸手將呂大師扶了起來。

“呂老,您先起來說話。”

感受到從手臂傳來的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呂大師不可思議的看著李茂,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他雖然在李家位高權重,而李茂可是李家未來的接班人。

別看李茂平時溫文如玉,可魏都誰不知道,紫軒閣公子李茂,年紀輕輕,天賦過人,實力強大,為人處事更是成熟穩重。

“難道公子是認真的?”呂大師不免這樣想到。

“可是為什么?”他還是不理解。

“少爺?”隨著呂大師重新直起身子,他還是忍不住質疑了一聲。

“呂老”,李茂淡淡一笑道:“你可能還不知道,石兄的才能并不輸于呂老您。”

“少爺,你開什么玩笑,就他這個乳臭未干,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也能和老夫相提并論?”

想到剛才宇澄的態度,呂老立即不爽道。

“石兄他可是琳寶齋的傳人啊!”李茂故意將琳寶齋三個字咬得很重。

“琳寶齋?哪個琳寶齋?從未......”他本來想說從未聽過,可話到一半,呂大師好像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地又咽了回去。

“是那個琳寶齋?”呂大師小心地詢問了一聲。

李茂點了點頭。

得到李茂的肯定,呂大師一副活見鬼的樣子,難以置信地圍著宇澄看了半天。

半晌,他突然笑了起來。

“琳寶齋又如何,它早就成為歷史了,而且就他這么一個毛頭小子,又能學到多少?少爺你不要被他給騙了。”

“呂老,不管您信不信,我都相信石兄的實力,若是您還有疑問,可盡管與石兄比試一番”,李茂說道。

“與他比試?”

隨著李茂的話語,在場的四人同時將目光轉向半天都沒說話的宇澄,想看他又會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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