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殷問道:“外祖母近來身體可好?”
李老夫人笑著回道:“我的身體好著呢。”
隨即反問道:“到是你娘的舊疾有沒有在犯?”
關殷道:“舊疾雖未發作,但爹領兵在外,娘日思夜想擔憂不已。”
李老夫人拍拍關殷的手,寬慰道:“回去叫你娘不用擔心,你爹可是戰無不勝的戰神,區區幾個漠北小賊你爹還看不上眼。”
李老夫人雖然性子潑辣但也不傻,若真向她說的那么簡單,關華早就應該與大軍匯合,不然邊關也不會損傷慘重,她這么說不過是讓關殷放心罷了。
關殷聽后暗自心驚,沒想到關華不是在居延城對抗魏兵,而是在漠北邊境。
看來漠北是和魏國勾結在了一起,或者只是單純的趁火打劫。不管如何這對齊國都不是好事。
雖然詫異但面上不顯露分毫,笑著答道:“外祖母說的是,不過是幾個小賊而已。”
又與李老夫人閑話一會,關殷便要起身告辭,臨走時李老夫人說道:“阿殷,你外祖父曾說先皇駕崩事有蹊蹺,齊國怕是要再起波瀾。”
關殷行了一禮道:“孫女記下了。”
回道將軍府后,關殷便直接回了房,此去李府得到的消息太多,她得好好理理。
先不說李子書的一身武藝,可他為什么想要殺她,即便是真的刺客抓住后也要先審問一番吧。
還有關華前往漠北為什么蘇陽城內幾乎無人知曉,若不是去了李府關殷現在還以為關華在居延城呢。
先皇駕崩之事卻有蹊蹺,關殷自然知道,可李泉說的再起波瀾恐怕是意有所指,但到底是什么意思關殷尚且不知。
關殷看向窗外的那抹殘陽,喃喃道:“看來是時候進宮一趟了。”
第二日宮里便來人傳話,說太后要召見關殷。
不過帶路的宮人卻沒有將關殷領往鳳棲宮,而是藏書閣。
關殷記得初見齊無言的時候,是五年前那時她十歲,也是李子書走的那年,那天除夕宮宴她初次進宮,因為貪玩她甩掉了身邊的宮女,誤打誤撞進了梅園。
那年齊無言已到了弱冠之年,說來可笑關殷與齊無言竟然差了整整十歲。
那天下起了細雪,少年在梅樹下頎身而立,眉目如畫。
察覺來人,向關殷望了過來,隨即轉過頭不再理會。
就是那驚鴻一瞥叫關殷一直魂牽夢縈,不曾忘記。
關殷看癡了,齊無言蹙眉轉身對關殷問道:“你是何人?”
紅梅之下,少年身披雪白的狐裘,里面著玄色正裝,聲音清冷卻帶著一絲攝人心魄的味道。
那雙桃花眼竟比那朵朵紅梅還要妖嬈,就是從那時起關殷愛上了梅,因為她覺得那像他的眼。
“我叫關殷,你叫什么名字?”她脆生生的應道。
齊無言聽后沒有回話,冷冷掃了關殷一眼,叫關殷生生打了一個哆嗦,他便離開了梅園。
關殷想跟上他,可他走的太快,一眨眼便沒了身影。
隨后便有宮人找到了她,將她帶回宮宴,關華只是輕輕責怪幾句,囑咐她不要亂跑。
然后她便又見到了齊無言,從他們的言談中關殷聽出,他便是當今太子,也是她未來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