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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車禍記憶

回到住宿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前段時間我自己購置了一套櫥具,所以進了房子后放下了公文包,我發了一會呆后便開始自己動手做起了飯,我比較喜歡面食,便簡單的做了點面條,剛吃完,小明過來聊了一會天,我問他最近公司業務開展的一些情況,根據他的總體闡述,感覺徐亮經營的狀況還是不錯的,所以我也就沒多說話,簡單談了談后,他便早點回去看書學習去了,自從他在徐亮那里上班后,在徐亮的督促下,業余經常翻看一些計算機方面的書籍,根據我平時的觀察,他在學習上還是很投入的,所以也沒多說啥,只是叮嚀他要學會不斷鉆研,他點了點頭后就走了。小明出了門后,我點了一支煙靜靜的躺在床上翻閱了一下枕邊的書,但是腦子卻不聽使喚,完全進入不了閱讀的狀態,僅一會兒功夫,我的思緒又回到了邊城。

我清楚的記得自己與秦清確定愛情關系是在從青坪鎮回來前那天夜里,當時我們掉進了哪個年代久遠的廢棄煤井后發生的事情,之前我們的關系僅是很純粹的朋友關系,因為那一夜的遭遇導致了我們間的愛情,就是這樣的愛情關系也并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屈指算來也只有三個多月的光陰,就是這三個多月的光陰,又在我的心上烙下了深深的傷疤。當然這傷疤帶給我的不僅僅是一般的傷感或者說傷悲,而是一種來自骨子里面的痛。

似乎記得那天晚上我和秦清從山上下來回到家里后碰到的陳昊情緒就很低落,只不過我沒有太留意他的感受,可能當時我還陶醉在與秦清的感情之中,直到一個多月后,當我所在的冶煉廠的老板盧德明死了后,邊城的空氣似乎陡然緊張了起來,而陳昊也三番兩次的來催我離開邊城的時候,我似乎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此時我已經與秦清深深的陷入感情的泥沼中不能自拔。

據在冶煉廠里的工人們普遍評價,盧德明這個人還是很厚道的人,幾乎很少有克扣工人工資的情況發生過,雖然是個民營企業,冶煉廠幾乎大部分人的福利待遇也都不錯,所以員工們都比較穩定,企業經濟效益總體上說,在當地也不錯。根據工廠里的工人們的說法,我大概知道盧德明是當地郊區的一個農民,早年在工地上承包工程賺了點錢,后來又搞了個廢品回收公司做了幾年,挖到了第一捅金后就承包了當地國營的一家冶煉廠的生產車間,本來雙方合作都還不錯,后來因為那家冶煉廠的領導換人了,合作無法正常進行下去,他就自己單獨開了個冶煉廠,可能是經營能力不錯,所以這個企業的經營效益一直也不錯,雖然經過陳昊的介紹,我進入了這間企業的化驗室,平時也努力學習這方面的專業知識,但由于自身能力的原因,我的業務能力一直并不出色,只是跟在幾個老化驗員的屁股后面跑跑腿。

不過幸好我與化驗室上下的人關系處的還不錯。尤其與新分配來的哪個叫王華的男同事關系不錯,他一直期待我有一天離開邊城到南方打工的時候能帶上他,不過就是這個愿望,我后來也沒滿足他,因為在當時的環境下,連我的安全都無法保障的情況下,我又怎能多加一個負擔。

盡管在化驗室上班,我與我們的老板見面的機會很少,他經常忙忙碌碌,那有太多時間留意我這個工廠里的低層員工。因為與秦清在青坪鎮旅游的原因,我脫了兩天班,王華當時在部門經理面前謊稱我得病了,順便幫我寫了個假條,就這樣蒙混過去了。

其實我個人感覺經理也知道我在這個廠子不可能呆太長時間,所以睜一只眼放了我一馬,再加上平時我也對他特禮貌,有時候發工資了也請他在外面的餐廳吃飯,所以他也特殊照顧。

記的那天的天氣陰的嚇人,似乎有什么黑暗物質將要降臨了一樣,我剛好是早班,早晨到了單位后,部門經理安排我到車間去取樣回來化驗,就這樣,我整個上班的時間到穿梭在實驗室與生產車間里,偶爾也和身邊的同事開開玩笑,就這樣耗到了下班時間,我到公共澡堂洗完澡換好了衣服,看著頭頂上的天空,總有種不安全的感覺,所以想早一點回去,剛出了工廠的門有兩里多路,天上的雨像瓢潑下來一樣,似乎這是最后一場秋雨,上蒼也想瘋狂的發泄一翻,我已經騎自行車行到了半路,身上也沒有帶防雨的器具,全身都已經濕透了,而前方的路又是那么的昏暗,所以我停下了自行車,就在路邊的一家商店門口的停了下來,躲在商店門口旁邊的一片停車棚下面避雨。

雨越下越大,預計下了一個多小時,我在那片停車棚里晃晃悠悠的吸完了大半包煙,雨開始變小了,天色也似乎逐漸亮了起來,路上偶爾還有來往的車輛,似乎都在著急的趕路一樣,我本來準備推上自行準備出發早點回去,中間猶豫了一番,又把車子放回了原地,摸了摸口袋的香煙,一看剛從工廠出來時的大半包香煙已經被我吸光了,恰好肚子也有點餓了,我就在哪個商店里買了幾塊面包和兩個火腿腸,順便又帶了一瓶礦泉水和一包煙,返回車棚里坐在車棚的一個破爛的小木椅吃了起來。

吃完了面包和火腿腸,我坐在車棚的那個破舊椅子上點了一支煙,看了看天色,比剛才亮了很多,更不著急走了,我想過一會兒就會停下來,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雨便小了下來,路上三三兩兩的有車輛來往,就在我晃晃悠悠的吸完了兩支煙,看著雨漸漸停了下來,剛站起了身,準備推上自行車出發的時候,身后路面上傳來了一聲“咔嚓”的聲音,轉過身一看,一輛大雙橋貨運車撞在了一輛黑色奧迪小轎車上,把那輛小轎車撞得個稀巴爛,估計小轎車里的人也沒活著的希望了。

看著這種狀況,我內心里有些慌亂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靜靜的呆了一會兒,沒敢亂動,又坐回了那個破舊椅子上,此時,從貨車上下來一個人,大約三十多歲滿臉橫肉的樣子,急急忙忙跑到了商店里打電話,通過傳出來說話的聲音,我想他應該在報警。待他打完電話出來時,路邊已經站了十幾個圍觀的人,似乎都是住在這周圍的居民。

此時,雨漸漸的停了下來,天色漸漸放晴,警車呼嘯而來,而圍觀的群眾也越聚越多,我乘無人留意的機會,悄悄的騎上了自行車,踏上了回家的路。到了自己住宿的門口,內心里還有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下了車,開了門,進屋子里隨便吃了一些東西,心里似乎有種傷痛的感覺,我便鎖好了自行車,重新回到了屋子里,關好了房門,并上了栓,然后躺倒在了床上,又感覺屋子里有些冷,便拉下了被子,朦朦朧朧的進入了睡眠的狀態。

在迷迷糊糊之中,我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去了一片蔥蔥郁郁的樹林之中,而后怎么也出不去,感覺身邊都是黑暗而又陰森的樹木,在樹木之上似乎又籠罩著一層又一層的霧,置身其間我不知所措,而腳下又亂石縱橫,,似乎又郁峰突兀,在進退失據中,我仰天長嘆卻有看不見天空中的光亮。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一看天色已晚,在疑惑中開了門,看見陳昊正站在門口。把他讓進屋子里剛坐下,他便有些傷痛的說:“你們老板盧德明死了。”

我一聽這話也十分吃驚,便問道:“怎么死的?”“今天下午在回你們家后的路上發生了交通事故,他和他的司機都死在了車上。據說被一輛拉煤的大貨車相撞,對方毫發未損,而他的奧迪車被撞得稀巴爛,他和司機當場就死了。”

聽陳昊這么一說,我想起了自己下午下班回家時碰到的那場交通事故,便問陳昊是不是在離我們冶煉廠二里路附近的路上,他點了點頭,然后問我怎么知道,我就把今天午的遭遇對他說了,他沉思了一會兒對我說:“估計這里有什么陰謀,你還是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吧。”

我猶豫了一會兒告訴他還有半個多月要發工資了,我們的工資都是下發制,即這個月發上一個月的工資,待我發了工資再考慮離開這里。他聽了我這么一說,多余的話也就再也沒說,抽了一會兒悶煙,又問我與秦清目前屬于什么樣的關系,我就大概告訴了他自己如何救了秦清,又如何漸漸來往并最終產生了一些情感的經過。他聽完了我的話,很直接的告訴我,這是一場沒有結局的感情,勸我早做決斷,對彼此的生活都是一種好事,另外他也特別重復說秦清的父親是一位在邊城很復雜的人物,有些時候連他也搞不清楚這個人究竟是一個正經的生意人,還是一個當地黑社會的背后老板。

說到這里陳昊叮囑我多留一個心眼。就這樣我們結束了談話,而他則吸完了煙告別離去。他走了之后,我也感覺自己與秦清的關系似乎有些不妙,但此時我們都已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而后緊接而來的一系列事情的發生,又讓我措手無策,最終只能懷著傷痛離開邊城這個是非之地。

在迷迷糊糊的回憶之中,我就進入了睡眠,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我看了看枕邊的鬧鐘,已經六點多了,盡管有些很疲憊的感覺,躺在床上不想起床,但是轉念有想昨天老板交代今天要我準備寫一個宣傳文案,無奈中起了床,洗了把臉,隨便吃了點東西,背起自己的公文包,出了門向上班的方向走去,而外面陽光燦爛,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使我的全身為之一爽,頓時有了一種輕松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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