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探天牢
- 夙緣:天命巫后
- 夙未央
- 1643字
- 2012-08-11 23:58:49
鬧劇終是以伊玫受罰而告終,不過罰扣俸祿和禁足思過的嚴重程度,比之前褫奪公主封號,顯然要輕了許多。
姬嵐對風修崖投去感激的眼神,風修崖默然淡笑,僅是朝軒轅譫微微頷首,便留給眾人瀟灑冷清的背影。
“元帥,宴席散得好早呀,我們現在是回王府么?”
今日要入宮赴宴,風修崖棄馬而改選輕轎,守在轎子旁的婢女,十五六歲的年紀,圓圓的臉蛋很可愛,穿著綠柳色的緊身衣褲,看她的身段步伐,應該有不弱的武技在身。
“浣衣,你似乎很興奮?”風修崖平靜的話語里,聽不出是喜是怒。
“元帥,聽說國主賜給您的銀月王府,是征調全國工匠,日以繼夜的建造,趕工半月,昨日才剛剛落成的,聽說十分舒適豪華,比軍營里的帳篷肯定好許多。”這個被風修崖喚作浣衣的婢女,激動的給風修崖形容著銀月王府。
“浣衣看你這么了解,難不成偷偷去看過。”
此刻的風修崖,收起在盎然苑里冰冷的臉孔,唇角泛起淡淡的微笑,這份微笑雖不溫暖,卻少了那股讓人腳底發寒的孤傲。
“元帥,你可不能誣賴浣衣,浣衣可是一直守在這里,寸步不敢離,若是浣衣撒謊,元帥可以對浣衣軍法處置。”
浣衣很委屈的說道,臉上的不高興,簡直讓人想忽視都不行,沒有城府的像個孩子。
“這里又不是軍營,縱然你當真溜出去閑逛,我也不會怪罪你的。”
浣衣收住即將泛濫的哭意,臉上重新掛上天真的笑容,替風修崖掀起轎子的門簾。
“去天牢。”
“這么晚!”浣衣詫異的驚呼,天牢陰暗潮濕,還十分晦氣,風修崖放著富麗堂皇的王府不住,深夜里跑去那鬼地方做什么。
“我說去,就去。”
盡管沒有怒意,可浣衣還是識趣的閉上嘴,風修崖的命令,對她而言,就是無上的圣旨。
五歲那年,家鄉遭災,她父母嫌棄她不聰明,是個累贅,將她賣到青樓做雜役,從那一日起,她就成了孤兒,在紙醉金迷的風塵場中,她受盡了侮辱踐踏,是風修崖救她脫離了苦海,今生今世,她的命和所有一切,都只會屬于這個神一般的男人。
天牢在皇城的另一側,那里和冷宮毗鄰,用來關押犯了謀逆之類重罪的囚徒,十步一崗、五步一哨,重兵鎮守,森嚴的連一只老鼠都無法隨意通行。
“天牢重地,來者止步。”
大約盞茶的功夫,風修崖的轎子就繞過了大半個皇城,來到鳳闕天牢,天牢處在荒涼之地,周圍沒有一點燈火,崗哨察覺到有人的蹤影,黑暗中突然亮起幾束火把。
“銀月狼王駕到,速速放行。”
開口的人是風修崖的侍衛長,江君若,江君若是兵部侍郎江游的幼子,以他的家世,原本能夠輕易取得少將軍的位置。
可江君若毅然放棄了這陽關大道,他崇拜風修崖,更將風修崖視為,畢生唯一值得追趕的對象,他不聽家人的勸阻,從軍營里的小卒做起,數年的摸爬滾打,磨去了他的棱角,在烽火硝煙中沐浴鮮血,祛除了世家子弟骨子里的傲慢,今日他有資格成為風修崖的侍衛長,全憑那以命換來的赫赫戰功。
江君若的聲音洪亮,帶著悚然的殺氣,那是血與火的浸染下,才能凝聚出來的。
“說謊都不打草稿,殿下在盎然苑赴宴,此時如何會出現在天牢,快報出真實身份,否則我便下令放箭了,屆時就是格殺勿論,你們下去見了閻羅,修要怪我沒給你們機會。”
軒轅譫賜給風修崖奢華的儀仗,風修崖嫌太過招搖,今日的轎子簡樸的很,說里面坐著權傾鳳闕的少年戰神,任誰的第一感覺都會是懷疑和不信。
羽箭上弦的聲音此起彼伏,守衛天牢的乃是皇家禁衛軍中的精銳,如果江君若不能給出讓人滿意的答復,不用懷疑,這頂轎子肯定會被射成馬蜂窩。
“君若。”風修崖的聲音幽幽響起。
“卑職在。”
“讓那統領放行,不要耽擱我的時間。”
風修崖沒告訴江君若解決的辦法,他只要結果,他相信江君若不會令他失望。
“是。”江君若恭敬的答道。
“看好了,這銀月天狼旗是否造的了假。”
江君若從懷中取出約莫三寸長的令旗,以驚人的臂力,將令旗拋向發話者所在的高臺。
令旗劃破黑夜,閃爍著淡淡的銀輝,隔著近千丈,那令旗仍舊狠狠的釘入高臺的梁柱,江君若果真是人肉投擲機,無論是力道還是準度,都足以讓人拍手稱嘆。
“銀狼嘯月,真的是殿下的專屬令箭,來人,速開天牢。”
這個統領看到令旗上的圖案,立時嚇得屁滾尿流,得罪了風修崖,別說繼續守天牢了,不被扔進天牢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