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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拜月乞巧

  • 天涯夢遠
  • 蕭若舞
  • 2556字
  • 2016-06-06 13:35:38

眾位貴女在長公主帶領下前往水榭拜月乞巧。眾人一路上無話,神色莊重,誠心乞求上天賜福。一行人穿過九曲長廊,來到坐落在湖中央的水榭。水榭四面環水,晚風拂過水面蕩起層層清波,周圍景色優美雅致。難得長公主選了這么一個好地方。劉遠之率羽林衛在岸上候命護衛眾女。一旦發生異常,他們即刻趕來護駕。

香案擺在水榭的正中央,案前擺了三個蒲團,顯然是留給最尊貴的三人用的。唐玉盯著蒲團暗恨,遲早有一天這里有我的位置。長公主率先跪在蒲團上,按長幼順序依次是二皇妃、三公主。眾女緊跟在后,一一跪在地磚上。接著有宮女送上清香一柱,眾人手持清香誠心為大順祈福。三叩九拜之后,按尊卑次序一一將香放入香爐中插好。

拜祭完之后,長公主剛要走出水榭,就聽得身后“撲通”一聲,隨即聽見女子的叫喊聲,“有人落水了!”長公主轉過身來想上前看看是誰人落水,金釵銀釵攔著不要她靠近出事地點。二皇妃、三公主也被宮人緊緊護著不讓上前。不過,她還是看清了落水之人的容貌。原來在水中掙扎的人是郭曉月。郭曉月不識水性,越掙扎嗆得越厲害,而且她離水榭也越來越遠了。

話說郭曉月上完香,轉身時不知被誰絆了一下,重心不穩的她向外栽去,直直從水榭內跌落掉入水中。眾女見郭曉月落入水中,亂作一團。曉月不會游水,寶珍在亭子里見了心急如焚。她要是識水性的話,她早就下水救人了,余光瞥見站在水邊的唐玉和唐小蝶,靈光一閃。

“小蝶,你不是會游泳嗎?你下去把她救上來。快點。”薛寶珍看向小蝶,不停地哀求。

小蝶不知如何是好,緊緊抓住唐玉的袖子,支支吾吾道:“那樣我會弄濕的。我才不想穿著濕漉漉的衣服,不要。”寶珍聽她用這個無聊的理由拒絕自己,不由怒目圓睜,“是人命重要,還是你的衣服重要?”說話間,水里的郭曉月又喝了口湖水,看得出她已經快沒力氣了。

寶珍和唐小蝶你推我攘,只聽撲通一聲,有人叫道:“方凌萱跳下去了。”寶珍扭頭一看,見凌萱游近曉月,隨后托著她的頭,帶著她向水榭游來。凌萱剛游到水榭時,一雙大手向她伸來,她先將郭曉月推了上去,隨后被人七拽八拽給拖了上來。

來人正是劉遠之和他的羽林衛。原來眾女六神無主之際,清溪想起岸上有羽林衛護衛,隨即叫了劉遠之統領前來幫手。凌萱、曉月二人渾身濕透,曉月在水里時間久了,嗆了好幾口水,面色嚇得慘白。再看看凌萱面色比郭曉月也好不到哪。

劉遠之蹲身向公主皇妃請罪,“微臣護駕不力,讓二位公主與各位娘娘受驚,請各位主子責罰。”長公主揮手讓其起身,沉思片刻道:“這是意外,也不能怪你。好了,你送她們倆前往太醫院,讓太醫好好瞧瞧。”劉遠之領命。長公主隨即對眾人道:“沒事了,大家跟著本宮去欽安殿參加宴會吧!陛下還等著呢。”清溪、寶珍二人一路上擔心不已,想去太醫院照看凌萱她們,但又不得不服從長公主的命令。

太醫院里,王太醫診斷郭曉月只是受驚過度,并無大礙。雖是七月天,但是為了防止她受涼生了風寒,王太醫給她開了驅寒的良方,并吩咐藥童煎藥。凌萱被送進太醫院不到一炷香時間,就昏了過去。王太醫被劉遠之急急叫來,為她把了脈之后,皺了皺眉頭,暗道方姑娘真是胡鬧,這種情況下還跳下水救人。現在痛得自己暈過去了吧。

劉遠之見他皺緊眉頭,不由擔心凌萱的病情,關切問道:“王太醫,凌萱的病是不是很嚴重呀?”王太醫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開口道:“沒事,待她醒過來就沒事了。”隨即給她開了鎮痛活血的藥方,命人煎了待凌萱醒了給她服下。

沈華明在欽安殿內驚聞妻子落水,向女帝請示后急急趕往太醫院。宴會上,長公主見他神色慌張,心神不寧,最終還是趕去太醫院看郭曉月。長公主見他如此關心另一個女人,氣得捏緊了手中的酒杯。徐嬤嬤見了心里不免替公主惋惜,斟酒時難免分神,竟將酒撒到公主身上。

長公主心情不暢,正待發作,卻見徐嬤嬤已經跪下請罪。在公主心中徐嬤嬤自是和他人不同,長公主不忍心責罰她,嘆了口氣道:“你陪我去換一件吧。”隨即向女帝躬身行禮,“女兒不甚酒力,污了衣裙,望母皇恩準,女兒換了衣裳再過來陪母皇喝酒。”女帝點頭示意她自便。

回到長安宮,長公主令徐嬤嬤將她最喜愛的粉色宮裙拿出來,徐嬤嬤卻猛然跪地,語氣沉重,“公主,老奴有話要說。”長公主見她神色凝重,便讓她說了下去。“公主是老奴看著長大的,公主的心思瞞得住任何人,卻瞞不住老奴這雙眼睛。每日見公主為沈公子黯然傷神,老奴心里宛如刀割一般。既然公主如此深愛沈公子的話,何必再為難自己,直接把他搶過來納為駙馬。”

長公主見徐嬤嬤說中自己的心事,也知她是替自己著想,猶豫道:“可是,他已經娶了別人。本宮不可以再嫁給他,就算是平妻,母皇都不會允許的。”

徐嬤嬤慈祥地看著長公主,“只要公主還想著與沈公子結為連理,老奴有辦法讓公主達成所愿。公主可愿相信老奴?”長公主與徐嬤嬤相伴多年,知她對自己的真心,不由感動得熱淚盈眶。她含淚用力點點頭,“我相信。”她沒有用本宮二字,因為在她心中徐嬤嬤早就是與她不可分割的家人了,雖然毫無血緣關系。

徐嬤嬤來到太醫院拜見為凌萱二人診治的王太醫。“老奴奉公主之命前來詢問兩位貴女的病情,還請大人如實相告。”王太醫直言不諱,卻見徐嬤嬤緘默不語。徐嬤嬤是長公主身邊的紅人,他自是不敢得罪,遂上前恭敬問道:“徐嬤嬤,公主殿下還有何吩咐?”

徐嬤嬤笑了兩聲,“果然是聰明人。長公主殿下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這事你要是辦得好,長公主自有獎賞,同時還會舉薦王大人成為太醫院院首。要是辦不好,王大人也是知道公主殿下的手段。不知道王大人有沒有興趣呢?”如此威逼利誘,明擺著你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王太醫躬身道:“下官愿為長公主效命,不知徐嬤嬤所指的是何事?”

徐嬤嬤并不回答他,兩眼笑瞇瞇盯著他。王太醫見徐嬤嬤不發話,心下暗自揣測,長公主是要他救人呢,還是害人?他思忖了半天,開口道:“沈方兩家是朝中重臣,若二人在太醫院發生了不好的事情,陛下一定會追查下去。到時候……”他話還為說完,就被徐嬤嬤打斷,“當然不能讓人死在太醫院了。這點,想來王太醫還是有辦法的。至于方家那孩子先不要動她。”

徐嬤嬤先前對凌萱不滿主要是因為沈華明對她甚是特別,如今沈華明娶了郭曉月為妻,想來當初他對凌萱不過是一般的關心照顧。既然如此,沒必要扯上方家惹人懷疑。

王太醫見徐嬤嬤如此說,他即刻茅塞頓開,湊上前去,“請公主放心,下官一定會辦好此事。屆時,還請公主殿下不要忘了下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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