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家父夸獎，沒想到丁總做生意果然爽快。”

貴賓室里，何陽與丁皓昱的談話接近尾聲，何方正前幾天剛把新購案的一部分權力下放到小兒子手中，他現在才能代替何方正坐在這里。

“哦？”丁皓昱單手揉了揉眉心，瞥了他一眼，不久前兩個小時的視訊會議費了不少心力。

何陽還是懂規矩，明知道皓天暗中設了關卡，卻不明說。

“往后項目的發展，還仰仗丁總繼續多幫忙。”何陽站起身，伸出手，他雖游手好閑慣了，也知道這單生意的重要性，這次交涉雖然只是一些細節方面的討論，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在這里等了一個小時。

本來心里窩火，很不是滋味，但看到丁皓昱的那一刻，心里的那腔火直直地被澆了下去，滿身陰冷的一個人。

“一定。”

雙方的助理先退了出去，何陽走到門口突然停下來，似乎想到了什么，轉過身整理好西裝：“來青城時間不長，卻也聽說了一些丁總的事，實在出人意料。”

丁皓昱滿臉平靜，睥睨道：“看來何總對我的私事很感興趣。”

何陽向外面的人揮了揮手，笑道，“也是為了工作。”見丁皓昱臉色未變，“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請丁總喝一杯？”

這笑臉上寫滿了兩個字：顧涼。

“如果我說不呢？”

“丁總會知道想知道的。”

從什么時候開始，關于她的所有事，都變得無法抗拒？即便、那些藏匿的細節會讓他更恨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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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兩百萬可以用手術來交換，那顧涼寧愿累死在手術臺上，而這些天，連晚上都是給兒子打著電話就能睡著。顧小筆同學聽說媽媽今天會接他回家，一大早就起床把東西都收拾好，他們兩個分開的時間從來不會超過五天。

燈暗了下去，卸下手套，走出手術室。

這樣的場景她幾乎每天都在重復，可今天卻尤其不輕松，聽說那個割雙眼皮的姑娘還是被分手了，男人從來都不是會矯情的動物。

世界上沒有一種手術能修復愛情。

“顧醫生！”背后傳來柔嫩的女聲。

······

“找我什么事？”醫院對面的咖啡廳里，顧涼看了一眼艾莉娜，她和她的見面屈指可數，而且都是鬧劇。

“那天，我都看到了。”艾莉娜冷著臉，直接了當，完全是來者不善的態度。

“你看到什么了？”

前面的人長吸一口氣。

“看到你們在醫院里，他不讓你走，你還吻了他。”檢查那天，戰戰兢兢地躲在過道盡頭，還是有所收獲的，可能連丁皓昱都沒有察覺到，有的時候，他帶著的小姑娘遠比他想象中的聰明。

顧涼輕笑，事情永遠能壞到你無法想象的地步，如果她知道自己和丁皓昱在那次見面前上過床，會不會直接拿把刀架到自己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