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祁子文喊了一句。

“你給我閉嘴。”顧涼狠狠甩開抓著的手，妖嬈一笑，罵道：“就是我打的你！我和兒子還坐在這，毛沒長齊就敢過來潑酒打人，要不要繼續，一個一個來還是你們兩個一起上？”

······

十分鐘后，祁子文從衛生間里出來，除了西裝上帶著一些污漬，已經看不出剛才的狼狽。

三個人結了帳進了電梯，幾十層的景觀電梯，外面高樓林立，燈火闌珊。顧小筆站在角落里一言不發地牽著顧涼的手，偶爾看一看祁子文。

“愛人，你的那巴掌打得太狠了。”聽這話的語氣多少還有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要死！你他媽不會對女人動手就少去招惹這種不省油的燈。”顧涼不看他，更沒有說這兩巴掌是為了什么，在女孩到他們面前的前幾分鐘，祁子文很認真地指著胸口的位置，“不知道為什么，她走以后我就覺得這里空空的。”雖然不是金風玉露一相逢的美好，但他似乎正在長大，有必要為了那個姑娘，保護他這一次。

怪不得這美男，會問，愛。

“如果還有下次，我把你麻醉了整成一只青蛙。”

“愛人，你太狠了~”

“媽媽，是青蛙王子嗎？”

“是癩蛤蟆。”

·······

剛到家開門，劉淑君就打了電話過來，關于那一天的雜志拍攝，SAMO方面很滿意，廣告的拍攝也已經在進行中，一切都在朝著既定的目標發展。

因為晚餐耽誤了時間，將顧小筆哄上床后洗完澡，已經很晚，習慣性地打開電腦，收到了導師史密斯的郵件上面還附帶了一張他的照片，一年未見，笑起來的和藹樣子還是沒變。

顧涼回國后還是會不定期收到導師的郵件，內容雖然簡短卻不乏關心，也是在半年前顧涼才得知，導師已經不在醫院工作，也只保留了英國大學的榮譽教授職務，加入了一些國際上的整形救助活動，幫助一些先天或意外臉部有殘缺卻因為經濟問題得不到治療的人，他一度被譽為英國整形界的上帝之手，享有極高的榮譽。

顧涼也曾經懷著顧小筆和他一起去過某個非洲國家進行為期一個月的救助活動，在那里，她完成了人生歷史上第一次最簡陋的單人手術。

破舊的房間里，那個漂亮的黑人小女孩在麻醉藥一點點失效后都沒有哭，她再也不用因為燒傷的左臉而自卑。手術結束后，站在一旁全程觀看的史密斯為顧涼鼓掌，也在那個時候告訴她這就是作為一名整形醫生的真正意義。

回復了郵件，臨睡前收到了一條短信，是丁皓昱。

上面只有簡單的三個字：明天見。

直到第二天晚上和院領導一起到了酒店，顧涼才意識到他的‘明天見’竟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