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小伙子很陽光，充滿了活力，在這樣的環境和要求下，反而目光空洞了，也很難表現出來。

十分鐘很快過去，劉淑君一再交代，雙手已經急得開始冒汗，公司里的電話一通接著一通，大都是要求必須完成任務。

顧小筆也跑了過來，三個人站在正前方看著。

“媽媽，我覺得應該讓這個人去拍豆漿廣告，就我愛喝的那種。”

“我也這么認為。”顧涼低頭朝兒子笑了笑，“還有橙汁廣告。”

“還有，還有牙膏廣告、冰激凌廣告······”

······

正式開始，光打得很亮，閃光燈到處都是，攝影師一會站著一會蹲著，嘴里還在念叨著：“表情！表情！Elvis，給我表情！！”

不知是距離的原因還是其他，顧涼在某個瞬間竟把目光主動放上了正前方人的臉上，一秒，兩秒，很多秒。

而這個人也從游離中聚了神，四目相對。

見過的男人無數，被這稚嫩的目光一看，竟有些尷尬，只能朝他璀然一笑，這一瞬間，對方也有了回應，嘴角漾起笑意。

“good！”隨著攝影師的一聲叫停，所有人心里的石頭落地。

多偶然的事，卻讓人覺得足夠快樂。

不快樂的事再度發生，回去的這一晚，噩夢再次出現，真實得像電影。

七年前，初初見面，只聽說未來的姐夫年紀輕輕卻偏愛著青瓷。

“你叫什么？”

“顧青瓷。”

“哦？”

“青花的青，瓷器的瓷。”

“顧涼！”顧暖在遠處喊。

“什么事？”

“不是說叫青瓷嗎？”

“姐夫。”

“調皮。”

······

六年前，丁家。

“以后叫我顧青瓷。”

“為什么？”

“因為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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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昱——”這一聲叫喚足以讓人骨頭酥軟，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偏頭。

門開了，一個小姑娘挨著一個男人走出了婦科檢查室，一個神采飛揚，一個看不出任何表情，眼睛直視前方。

丁皓昱任由艾莉娜挽著他的手臂，還很不安分地鬧騰，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皺也并不太在意，婦科主任剛剛說，她肚子里的應該是個男孩，必須承認，這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

“皓昱，今天晚上我想吃海鮮。”艾莉娜微微仰頭看著這個男人令人沉迷的臉嬌嗔。

“我帶你去。”

“我想幫自己和寶寶買些衣服，還有嬰兒用品，雖然還有些早，但是太好看了，忍不住想買回來。”

雖然這些東西自然有人會一一準備好，但她不過是需要一點褒獎，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看了看旁邊的小千，應了句，“讓小千陪你去，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