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殺戮(6)
- 等待已成銅雀臺
- 蕙潔
- 993字
- 2010-11-23 11:26:21
可那被雍玉蓉所欣賞的女子卻死了,在杜悠然與雍華清正式辦妥離婚手續的第二天。她是吊死在浴室的,用一根長長的蕾絲花邊吊死在那的。據說,她死時全身赤裸,浴缸里放滿了水,玻璃鏡上用紅色的口紅畫了幅簡筆畫,那是個男人的頭像,而頭像和雍華清十分相像。至此,這個過去一直被用化名見端于各家媒體的女子終于以自己的本名暫居了各大媒體的頭條,在她死之后。她叫嫣然,很美的名字。
她死時卻早已有了身孕,三個月。我想,她或多或少的是愛著雍華清的。這女子永遠地停留在了二十歲。可她的死卻成了個迷。
法醫說,她是自殺的。可大多數的人都是不信的,全都臆測她的死是屬于他殺的。角色大猜想,可誰都不敢捅破那層紙,實實在在地猜是誰殺的。杜悠然?雍玉蓉?或是……雍華清?
這件大事沸沸揚揚地鬧騰了大半個月,可最終卻還是終歸于了平靜,所有的喧囂八卦都和那叫嫣然的女子一樣埋在了塵土里,塵土之上被新的事件八卦給覆蓋上了。或許,經年后,這座城市的人會模糊地想起有一女子自殺了,且在鏡子上用鮮紅的口紅畫出了她情人的面目。
那鮮紅代替了她的血液在鏡上流淌,如罌粟般盛開。
張愷是在這事件塵埃落定時回來的。他將他的工作都搬來了園子,總能看到公司里的高層們進出這園子。
“為什么呢?你是打算長住這園子嗎?”我說,百無聊奈地拿起遮住了我大半張臉的書。那是弗洛伊德的屏蔽記憶。
“有何不可?”
“是了。這是你的園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確是沒什么不可以的!”
“那么……你也是我的嗎?”
我笑,笑得有些悲涼,我說:“你擁有的還少嗎?周氏都快成為你的囊中之物了。你是在監禁我嗎?你怕我將你的所有陰謀都破壞掉嗎?張愷,若是我沒忘記,你的老師可是教了你什么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的。”
我如小獸般的被關押在這寬敞的牢籠里,每天都只能從新聞上得知周氏的動態。周城邦那項目幾經停止,后在他與汪晴晴辦妥了結婚證后又開始運作,可前幾日卻有兩工人死在了施工場地,而最大的原因竟是施工地安全沒做好。本并不算多大的新聞,本可壓下的,可媒體卻像是蒼蠅見到肉般的蜂擁而至,其后幾日,周氏股票大跌。這一切一切的現象有太多人為的痕跡,我不得不懷疑張愷。
“你累了。悠然跟我說過,你到過那叫嫣然的女子的死亡現場,是故,你情緒不穩,你受到了打擊。”
我說,我沒有。我沒見過那叫嫣然的女子,沒有。
我慌張地下了軟榻,赤足地奔到了張愷的跟前,淚水毫無預警地流了下來,我說,若我是你的,你能不能放過周氏,放過周城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