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思念刻成傷(1)
- 都市虐情小說:只影向誰去
- 芮菱
- 3223字
- 2011-11-20 12:23:36
馮氏企業即將與嘉成貿易聯姻,這個消息猶如一個重磅炸彈在馮氏企業炸開了鍋,公司上下幾乎所有女員工均哀嘆他們帥氣多金的老板即將告別單身,茶水間里偶爾能聽到羨慕加嫉妒的聲音:“那個梁雨雯怎么這么好命啊,長得漂亮,家里又有錢,連嫁的老公都那么完美,太讓人羨慕了。”
一個上午,郁馨總能聽到關于馮智騫的八卦,羨慕?嫉妒?這些情緒似乎與她無關,她唯一好奇的是這個消息怎么會這么快傳出?兩天前馮昭輝的壽宴上,馮智騫說他父親準備讓他和梁雨雯訂婚,也就是說,訂婚的事八字沒一撇,尚在“準備”中,可如今,這事突然不知從何處傳出,小道消息滿天飛,明顯是有人刻意為之。難道,是梁雨雯?她突然記起那天梁雨雯對她敵視的目光,不由啞然失笑。在意一個一點份量都沒有的人,也不知道該說這位梁小姐小氣,還是太抬舉她了。這兩天,馮智騫似乎為一件“大事”而忙碌,沒有功夫理會她,少了來自他的壓迫感,感覺倒是輕松不少。
或許是她顯得太過輕松,鄧雅蘭這天突然丟給她一堆資料輸電腦,要她第二天一大早就得交。也就是說,她今天得加晚班了。
待得秘書室的人走光了,安靜的三十一樓還能聽到清脆的敲打鍵盤的聲音,或許是工作太投入,她根本沒有注意周圍的變化,待得輸完一段,想伸個懶腰休息一下時,突然看到不遠處站立的身影,嚇得尖叫連連。
“鬼叫什么?”略帶怒意的聲音傳來,她立即辨出是馮智騫的聲音,緊繃的神經一松,用手拍拍自己胸口,一邊給自己安神,一邊驚魂未定地說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如果沒做虧心事,何必要怕?”他的聲音冷冽,話中似乎有話,郁馨不由看他一眼。此刻的他站在沒有燈光的走廊轉角處,大半個身體掩埋在黑暗之中,剛毅的輪廓在昏暗中隱約可見。她站在辦公室里,室內明亮的燈光與室外走廊的昏暗形成極大的反差,讓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這么晚了,還在這做什么?”他一邊說著,一邊向辦公室走來。
“有堆資料要輸,我在加班。”她說著,又重新坐回電腦前,開始輸起資料來。
馮智騫看了看她桌上那疊資料,不悅地微微蹙眉:“我沒有付他們工資嗎?怎么所有的資料都讓你一個人輸?”
“我現在是見習培訓生,要做的事情當然會多些。你是老板,你不明白,新人向來都是受壓榨的。”
“誰說我不明白?”馮智騫看她一眼:“我也打過工,我知道。”
馮氏企業含著金湯匙出身的人,也打過工?郁馨一臉驚訝地看著他。見她似乎不信,馮智騫也懶得解釋,將桌上那疊未輸完的資料丟到了其他同事的桌上。郁馨見狀,心里一急,連忙阻攔:“馮智騫,你別害我。”
“如果四、五個人的事可以由一個人完成,那我何必請這么多閑人?”他似乎覺得理所當然,右手插進褲袋里,斜睨著她,好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可郁馨沒辦法輕松起來,心想自己如果沒有完成工作,明天不知道該怎么交代。老板果然是老板,他想怎么就怎么,可她作為秘書室的見習培訓生,如果這點事都不能完成,還要老板出面干涉,她以后要怎么和同事相處?要不,等他走了之后,她再把資料收回來輸電腦?她正在打著如意算盤,馮智騫似乎洞察先機,命令道:“現在你馬上下班,幫我買菜做飯。”
買菜做飯?郁馨一愣。印象中,好像都是大老板做飯,她的廚藝哪搬得上臺面啊?今天怎么會讓她來掌廚?不過,馮智騫可不會留時間給她思考,他已經率先走向電梯,還一臉不耐煩地催促著她。看了看同事們桌上那疊待輸的資料,郁馨不由哀聲長嘆,拿起手提包,連忙跟著馮智騫走進電梯。
馮智騫今天開車的時候有點奇怪,不過,因為光線較暗,她倒沒有多注意。車子開到超市的地下停車場,他們從停車場去超市時,她才注意馮智騫的手居然在流血。
“你的手怎么了?”她連忙拉過他的右手,手心的位置居然被利器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她先前一直沒有發現,他居然受了傷?
她連忙將脖子上的絲巾取下,綁在他受傷的手上,一邊小心地為他處理傷口,一邊說道:“你受了傷,怎么也不處理一下傷口?”
她低著頭專心致志的樣子讓馮智騫原本淡漠的臉上多了一絲暖意,連說話的語氣也少了一絲冷淡:“本來是想去公司處理一下的,可被你一氣,忘了。”
什么叫作被她一氣,忘了?她在公司加班,哪惹他生氣了?而且,傷口那么深,怎么可能忘了處理?沒想到馮智騫也會有耍無賴的時候,郁馨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幾分,馮智騫不禁皺了皺眉頭。見報復成功,郁馨心里偷笑,可不敢表現出來,只得淡淡說道:“先這么綁著吧,等買完菜,再去藥店買點藥。”馮智騫沒有說好,也沒有反對,郁馨反正也習慣了他的淡漠,索性不去理會。
超市里挑菜的時候,馮智騫只是靜靜跟在她身后,既不發表意見,也不參與挑選,郁馨干脆按自己的意思挑了些,只是沒想到左挑右選的,買了不少,待得提著大包小包地從超市出來,搬到車上,郁馨累得氣喘吁吁,看著身旁一臉悠閑的馮智騫,不由氣不打一處來:“你怎么都不幫我提一下?”
馮智騫舉了舉綁著那條淺米色絲巾的右手,似乎在告訴她,他是傷員。郁馨頓時無語,果然是剝削人的資本家啊,連這種勞動力都要壓榨。郁馨嘆了口氣,只好乖乖充當廉價勞工。
馮智騫的傷口很深,回家后,那條淺米色的絲巾已被血染成了紅色,她手忙腳亂地幫他上藥、纏繃帶,八點多才開始做飯,所以,即使這頓飯的味道一般,也吃得津津有味,果然“饑不擇食”的成語是很有道理的。
她其實很想問問他,為什么會受傷?看這流血的樣子,他應該是在不久前受的傷,難道,在公司樓下碰到什么歹徒?可看這樣子,似乎又不像。
“這段時間,你和張倫一起跟著我,我會讓張倫負責教你。”馮智騫看著自己被繃帶纏了數層的右手,微微蹙眉。
郁馨一怔,這樣一來,她不是和張倫一樣,成了他的貼身秘書?雖然想反對,但她似乎沒這個立場。于公,他是老板,她是職員;于私,他還是老板,不同的是她成了他的情人。
“還有,等會兒幫我洗澡。”馮智騫的話讓郁馨嚇了一跳:“為什么要幫你洗澡?”
馮智騫舉著包得跟粽子似的右手瞪著她:“你覺得是為什么?”
看著他舉在面前的右手,郁馨尷尬地笑了笑。把他的手包得這么難看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她從來沒幫人包扎過,想著多纏幾層繃帶應該會好些,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你別忘了,上次你的手被燙傷,我也幫你洗過澡,所以少抱怨了。”馮智騫不悅地看她一眼,便上樓去了。郁馨想起上次馮智騫的“幫忙”,不由渾身發熱,可以預見,這一次的“幫忙”雖然角色互換,但肯定不會比上次輕松。
果然,這次的“幫忙洗澡”最后以失敗告終,馮智騫的手還是沾到了水,而她也累得趴倒在床上。
因為馮智騫的手不方便,郁馨只好聽命,從宿舍搬到了馮智騫的別墅居住,所以,她有“男朋友”這件事不脛而走,小玲幾乎在第一時間來電興師問罪:“我們這么好的朋友,你有男朋友居然都不告訴我?”
作為當事人的她來說,這件事雖然很冤,但卻有口難辯,只好不停地道歉,末了,小玲對她所謂的“男朋友”感到十分好奇,想要見一見,她差點應付不來,只好敷衍著,推說現在培訓期間不方便,待培訓完畢后再說。小玲倒也沒有強求,只說培訓完了,一定要見見面,她只想著培訓還有一個多月時間,到時再慢慢想辦法,便連連答好。待得這通電話掛斷,這才發現另一當事人正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她。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你有男朋友,你準備怎么應付?”馮智騫淡淡地說著,好像事不關己。如果沒有搬來他的別墅,她又何必如此煩惱?郁馨心中有氣,卻也不敢發作,只好瞪他一眼:“那你說怎么辦?”
“那你就如實相告啊。”他說得倒是輕松,郁馨卻整個人沉默不語。說她是他的情人?他不要臉面,她還要呢。雖然他現在是鉆石王老五,但與嘉成貿易聯姻的事幾乎人盡皆知,到時候,別人會怎么看她?再者,他和她之間本就不是因愛結合,如果追根究底,不過是他的強迫,她的無奈,就猶如一道傷疤,明明可以不去碰它,又何必非得揭開,讓它血淋淋地呈現世人眼前?
她心里突然有些微微的痛,鼻尖一酸,險些讓自己把持不住。她吸了吸鼻子,淡淡說道:“我自己會看著辦的,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馮智騫神色變得愈發冷淡,沉默半晌后淡漠地吐出四個字:“知道就好!”便徑自離開,只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讓她心里的酸痛不斷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