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妃常囂張:腹黑王爺,不嫁你!
- 寧久微
- 2003字
- 2013-08-02 19:19:13
蘇甫明心里還是很驚訝的,他不知道楚天澈竟然這樣癡情?還是說每一個動了情的人都是這樣?
“他只是恨林振海當時沒有保護好莊敏,事后又不出兵救人,林暮雪是他的眼中釘。”
楚天澈聞言,踉蹌倒退兩步,重重靠在梨樹干上搖下了無數(shù)繽紛的雪白,他長舒一口氣閉起眼道,“當初本王確實沒有想到林振海會發(fā)現(xiàn),更沒有料到他甘愿替本王認罪!是我!都是我害了暮雪!”
蘇甫明眼中卻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冷冷抿唇道,“感情果然是無法抵擋的武器,饒是楚天笑那樣無情的人也逃不過。”
楚天澈身子一怔,不可置信得望著蘇甫明,驟然右手化鷹爪閃去,勁風(fēng)吹起他凌亂的發(fā)露出一雙銳利如鋒芒的雙眼,然而蘇甫明只是淡淡一笑再無任何反應(yīng)。
事實證明,蘇甫明確實很了解楚天澈,他唯一的缺點就是猶豫加手軟!
喉珠就在指間,楚天澈卻最終停下了所有動作,只問道,“一切根本就在你的計劃里對不對?你這樣做到底想要什么?”
沉沉的怒意與低吼下,蘇甫明只抬手拂開楚天澈抵在喉間的手,起身捋捋衣裳道,“第一,這不全是我的意思還有純嬪娘娘的意思,她不希望林暮雪勾走你的魂。二,我想要什么以后你會知道的。”
說完,他徑直出了梨花林,氣勢態(tài)度儼然并不只是個小小的御醫(yī)的架勢。
楚天澈轉(zhuǎn)身,一拳砸在梨樹干上,于是頭頂再次簌簌飛下無數(shù)梨瓣,似要將他掩埋。
翊王府。
丫鬟纖塵是專門負責(zé)照顧林暮雪的,也是楚天笑的一名死衛(wèi)。晌午時分,楚天笑回來的時候,纖塵剛剛為林暮雪換了身上的傷藥,雪蓮精才用了三日,那些疤痕就已經(jīng)消了不少。只是湯藥有些難喂,總是喂了就吐,吐了再喂。
楚天笑看著案上還冒著熱氣的湯藥微微擰眉,“還是不喝?”
纖塵轉(zhuǎn)身,垂首恭謹立在床邊回道,“是,總會吐出來。”
“沒用的東西!”
纖塵不敢再語,只將頭垂得更低。
楚天笑看著昏睡著的林暮雪,想起當時死衛(wèi)說楚天澈次次親自喂藥,頓時沉下了臉色,冷漠而決絕道,“想死?本王偏不如你所愿!”
然后,他親手端起藥碗大步走到床邊,帶著憤怒將湯藥灌到自己口中,然后另一只手大力掐住她小巧的下巴,雙唇火一般覆了上去……
纖塵一驚,雙臉不自覺泛起害羞的潮紅。而這邊,楚天笑將自己口里的藥灌到林暮雪口中,復(fù)又低沉在她耳邊命令道,“咽下去!”
如是這般,湯藥悉數(shù)喂了下去。而楚天笑不僅沒有覺得枯澀,反而嘗到了她唇瓣上的香甜,如此叫人忘神!
林暮雪的意識總在昏暗中徘徊,看不見的地方總有一個讓她畏懼的聲音跟著她,命令她,恐嚇她……讓她從心底產(chǎn)生一種畏懼,沒來由的畏懼,就像一只隨時扼住她咽喉的手,她一旦反抗就會窒息!
火,全身好像著了火一樣的熱燥,還是世界被一片火海包圍,朦朧中看清的全是燎人的火焰,好像要將她燒死才能罷休……
熱……好熱……
冰,驟然轉(zhuǎn)換成冰雪的世界,全身上下都被凍在厚厚的冰層中,她快不能呼吸了……
冷……
如斯的折磨,林暮雪不記得經(jīng)歷了多少個火與冰的輪回,也不記得經(jīng)歷了多少次頻臨死亡的黑暗,總之是無法忘記的痛苦。
然后,漸漸,漸漸,呼吸能夠被滿足了,還能聞到淺淺的龍涎香味,還有……還有澀澀的草藥味……
夜半無人時分,聶云帶了葉鈞的飛鴿傳書而來。房間依舊只掌著一盞燈,楚天笑依舊在燭光照不到的黑暗里靜靜望著床上尚未蘇醒的人。
“王爺,葉統(tǒng)領(lǐng)的信。”
楚天笑瞇眼,輕輕摩挲著扳指,聲音低沉而冰冷,“另有其人?”
聶云頷首,其實翊王的能力不敢說無人可及,但至少聶云是沒再見過,“信上說這個人很可能不是西涼人。”
“不是西涼人?”這個答案確實超出了楚天笑的預(yù)料,而如此一來這個人就不能小看了。
半晌不語,聶云站在門前,昏黃的燭光將他欣長的身影打出一道瘦瘦的背影,分外安靜。楚天笑冷眼看著光暈里的人,勾唇一笑,“本王不管你喜不喜歡,她至少還是王府的青夫人。”
聶云垂首,他就知道那日的事是不可能瞞過他的,當然常青所做的一切他自然也知曉,“是,屬下明白。”
“去查查她為何要離開十四。”
“是。”
月光總是偏心地照亮她,照亮她的虛弱與瘦小,現(xiàn)在幾乎府里所有人都知道翊王對待林暮雪是不同的,那確實不像是對待一個仇人,更像是……對待一個女人……聶云關(guān)門的瞬間不禁微微嘆了口氣。
也許林暮雪愛上楚天笑并不是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是楚天笑愛上了這個女人!
門關(guān)上的瞬間也關(guān)上了一地月影,微風(fēng)卷飛他雪白的袍踞,映襯起男人這一抬首的風(fēng)華,窒息的蠱惑。他噙著一絲魅笑走向她床邊,熟練地在她身邊睡下,有些事情他故意不想去想,就比如說抱著她睡才能睡著,聞著她的淺香能睡到天亮,仿佛這一世的所有都可以放下。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身后總是追著一個打扮華麗的小姑娘,問他的熱不熱冷不冷,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出現(xiàn)的地方總有一個帶著仰慕注視著他的小姑娘,在他的箭羽上寫一個雪字,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總是習(xí)慣討厭她這所有膚淺而露骨的表現(xiàn),將她視作最最厭煩的女子!
他從來沒有在意過她,甚至沒有正眼看過她,對他而言她就是個螞蟻的存在。可是為何如今總會想起那些事?楚天笑想了許久終于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那就是這個女人是他的,即便他不要了,不稀罕了也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