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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意外連連

  • 涅槃
  • 醉戀紅塵2013
  • 5579字
  • 2013-08-28 09:49:11

隔日,乾行宗大比進入了第三輪。

二十位弟子,分在八座擂臺上,只能排作兩場。而道宗三人皆是被排在了第一場。

道宗三人中,金不換被安排在“巽”位臺上比試,道一在“離”位臺,而道三十八,則被安排在昨日金不換登過的“坎”位臺上。說來也巧,三十八的對手竟是經宗的青梅。

道一,道三十八與金不換都站在王昆面前,向他道別。王昆看了看道一,又看了看金不換,神色有些古怪地朝道一說道:“今日你的對手是經宗的女弟子金潤秋。想必你也知道,她是老幺的姐姐。她已經將本門功法‘流光’修煉到了第五層,進入了武王境界,你多半不是她的對手,要小心了。”

道一神色不變,恭恭敬敬地道:“是,師尊。”

王昆接著對道三十八說道:“巧了,你的對手也是經宗的弟子,名叫青梅。雖說你二人境界相差仿佛,卻也不可小覷。”

道三十八點頭稱是。

金不換聽到青梅的名字,心中一動,原來她也進入了第三輪。算上宋曉慈與潤秋,大試之中,經宗竟也有三人在場。潤秋自不必說,眾長老公認的武道奇才,而宋曉慈平日里不顯山露水的,莫非也是靠著運氣晉級?若真是這般,自己倒要好好向她祝賀一番了。

王昆轉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金不換,這出人意料的小徒弟歪頭站在那里,眼珠亂轉不知在想些什么,顯得有些古靈精怪。王昆皺了皺眉,道:“老幺,你也小心一點。如果不行認輸也沒關系,注意別傷到了。”

金不換身子一震,停止胡思亂想,低聲道:“是,師尊。”

道一向遠處看了看,對王昆道:“師尊,時候不早了,我與兩位師弟去了。”

王昆點點頭。

金不換三人向圈外走去,走出了人群。道一微微一笑,道:“兩位師弟,我們要分開走了,祝你們好運,希望待會你們再勝一場。”金不換看了看道一,悶悶道:“大師兄,那我也祝你再勝一場罷。”道三十八呵呵一笑道:“小師弟言不由衷。”三人互相祝福,各自向自己的擂臺走去。

“巽”位臺下,不知為何,只稀稀疏疏地站著幾名其他小宗的弟子,而道宗眾人也都不在,所以與其他高臺下的人滿為患比起來,此處真是顯得寂寥無比。那幾人看到金不換前來,皆是面無表情,甚至有些嫌棄憎惡。金不換不明所以,暗道自己不曾得罪過別人,他們為何這般對自己敵視,他很是郁悶地走上了擂臺。

臺上只他一人,金不換靜立相候。

“當!”

一道鐘聲響了起來,回蕩在演武場上,遠遠地傳了開去。金不換心中一跳,放眼看去,仍是不見有人登上臺來。便在這時,臺下一名弟子恨恨地走到坐鎮的裁官身前,彎腰附耳低聲說了幾句。坐鎮的裁官點了點頭,然后站起身子,對臺上的金不換道:“你勝了,下來罷。”

金不換大驚,自己還沒比試,怎地突然就勝了?他愕然道:“這位師伯,您是說,我勝了?”

裁官頷首道:“是的。你的對手吳大用因在昨日的大試之中身受重傷,已無力登臺自行棄權了。”

“若非如此,以吳師兄的實力,定能將這小子打的屁滾尿流。”臺下有人小聲不忿地說道。

金不換聞言苦笑不已。他終于明白這些人為何對自己這般敵視,同時也為自己超乎尋常的好運氣感到不可思議。

金不換朝裁官行了一禮,默默地走下臺,向別的擂臺走去。

“好!”

“離”位臺下,掌聲雷動,完全是另一個世界。所有人都在大聲呼喊,為了臺上那道美麗身影癡迷不已。

此時僅僅是開始了半柱香的時間,金不換好不容易才撥開人群,擠了進去。場下,王昆,馮冬梅兩位長老都在臺下自不必說,就連乾行宗宗主也坐在遠處,微笑看著臺上的比試,頻頻點頭,意甚欣慰。

金不換悄悄地走到道宗眾人身旁。道二眼尖,第一個發現了他,驚得一叫,道:“啊,小師弟你怎么來了,這么快就輸掉了比試么?”眾人被他一叫,也都發現了金不換。眾人將他圍了起來,紛紛出言安慰道:“小師弟來了啊。別灰心,比試輸掉了不要緊,師尊不會生氣的。”

金不換滿臉郁悶的看著眾人,無奈道:“叫師兄們失望了,我不小心又贏了一場。”

“什么,你又贏了?”

“我沒聽錯罷,小師弟說他又贏了?”

“小師弟不會是開玩笑,逗咱們開心的罷?”

眾人三三兩兩地互相議論,俱是不信。道二代眾人出言道:“小師弟不可妄語。說真的,你究竟是勝了還是敗了?”

金不換以掌擊額,頭疼道:“二師兄,我真的是勝了。”

眾人還是不敢相信,金不換只得將對手棄權一事與眾人說了。

眾人一愣,繼而嘩然大笑。道二伸掌拍了拍金不換的后腦勺,道:“好小子,你可真是咱們道宗的福將!說不定這次大試的桂冠真要被你摘得了。”眾人哈哈大笑不止。

眾人只顧高興,全然沒發現臺下其他觀戰弟子皆是看著他們,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就連王昆也發現了此處的異常,遠遠地看過來一眼。他看到金不換時,也是一愣,繼而釋然,只是用眼光嚴肅的警告了他們一番,又將目光轉回臺上。

道宗眾人得了王昆的警告,立時便安靜下來,老老實實地觀看臺上的比試。

此時道一與潤秋激戰正酣。

道一姿容挺拔眉目俊秀,即便是在激戰之時,舉手投足間仍是顯的極為溫潤儒雅。潤秋容顏絕美,氣質冷麗,一動一靜時令人敬畏之余,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幾分愛憐。

好一對璧人,好一場比試!

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場比試,更是一場無與倫比的視覺盛宴!

不知不覺間已過了半個時辰。突然,“嘭”地一聲,一陣大風自臺上漫卷而來,原來是道一與潤秋在半空中對了一掌。他二人一觸立退,各自向后退了數步。

道一喘息不已,朝著對面的潤秋緩緩說道:“金師妹,你不必手下留情,還請盡力施為罷。”

潤秋慢慢地點點頭,不甚冰冷地說道:“玉師兄,得罪了。”道一俗名玉漫塵,故潤秋如此稱呼于他。

一把天藍寶劍在她面前慢慢凝實,她伸出纖纖玉手將它握住。藍色寶劍甫一入手,頓時生出耀眼光華,直沖霄漢,刺的臺下觀戰的眾人不敢直視。

道一見狀,緩緩伸出右掌,平平前推,左手掐了一個道決護在胸前。

“沙,沙,沙。”

像是冰霜凝結的聲音。

空氣之中突然有七道青色光壁顯現出來。光壁散發出絲絲寒氣,寒氣聚而不散,在光壁上結成一層厚厚的冰霜,寒氣襲人。

“這是流光四層的‘仙人隔’!沒想到道宗的玉漫塵師兄竟修成了這等厲害招術,而且還是七道!哎呀,我要為潤秋師妹擔心了。”臺下自有識貨之人脫口而出道。

“師兄,甚么是‘仙人隔’呀?聽你說的很厲害的樣子,我總覺得有些言過其實。依我看來,那不過就是些脆弱不堪一擊的冰墻而已。”有人出口質疑道。

“你這小毛孩兒懂得什么!‘仙人隔’乃是流光功法中所載的一式極厲害的防御招術,幾乎稱得上是絕對防御!不論是實體的本命武器攻擊,還是純粹的武元侵襲,甚至連更高深的神念攻擊都能擋得住!那些寒冰光壁看似脆弱,然而讓你打上三天三夜,你也不可能打破其中一道!”

“哇,這么厲害呀!師兄你會不會這招啊,教教我好不好?”

“噓,別說話,快看,潤秋師妹開始攻擊了!”

臺上,潤秋面色平靜,也不說話,右手緊捏天藍寶劍,自上而下向道一方向用力凌空一斬。尖銳的破空之聲響起,剎那間銳聲尖嘯,劍芒狂盛如瀾,竟成高達數丈的藍色大氣刃,如怒濤穿空,激射而出。

只是一瞬,潤秋發出的藍色劍氣便破空而至。只聽“砰、砰”之聲連續響起,藍色劍氣已然撞到了“仙人隔”。“仙人隔”不愧是極強的防御招術,被數道藍色劍氣斬中,也只是第一道光壁微微晃動了一下,掉下了幾片冰渣,其余幾道光壁完好無損。

王昆在下面看的微微點頭。心中暗道,道一不愧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竟能修成“仙人隔”這等極少人會的厲害招術,并以之硬抗武王強者的攻擊,真有自己當年的風范。只可惜他的修為才是武宗七品,與對手相差太遠,即便有神術相護,落敗也是遲早的問題。所謂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差距面前,神術也無多大用處。

臺上,潤秋一擊未成,又出一擊。

“砰、砰”又是數聲,又有數劍斬在寒光壁上,震落下幾片冰渣,“仙人隔”第一道又是一晃。

“砰、砰、砰、砰”,不知多少劍斬出,撞在了第一道的寒光壁上,許是千百劍,許是億萬劍,終于,“啪”地一聲傳出,第一道寒光壁轟然破碎。繼而,天藍寶劍又發出一道輝煌劍氣,劍氣直直而來,勢如破竹,聲響冰破,片刻間將剩下的六道寒光壁擊得粉碎。冰凌四濺,而藍色劍氣竟無稍減半分,聲勢反而更厲,如狂龍怒吼,張牙舞爪地沖向道一。

道一英俊的臉上有些蒼白,溫潤的眼神猛地一亮,竭盡全力,收回平推的右手,然后十指連動,在身前結了一個晦澀道印。道印發出萬道青光,凝結成盾擋在身前。

“嚇,五岳印!玉漫塵師兄真是奇才,連五岳印也修成了!”

“師兄,五岳印又是什么呀?”

“五岳印也是一式防御招術,乃是咱們祖師首創,雖然沒有‘仙人隔’那般厲害,卻也是極難修煉的。”

“哦,原來如此。這位玉師兄果然厲害!”

“轟!”一聲巨響,藍色輝煌劍氣打在五岳印凝結的青盾之上,雖然沒有立刻打得粉碎,但登時把青盾向后壓去。

道一一聲低喝,全身上下青芒閃耀,使盡全部修為,終于勉強將那看似勢不可擋的藍色輝煌劍氣擋在身前半尺處。這時,他只覺得眼前藍光幽幽,風聲颯颯,仿佛一只猙獰兇獸要擇人而噬,令人驚恐。

還未等他定下神來,那輝煌劍氣卻洶涌澎湃,一重重地壓了過來。道一拼盡全力維持道印不散,腳下卻已支撐不住,被莫大的力量推的向后滑了出去。

從第一劍發出到現在,潤秋一直站在原地,動也沒動。但她手上的天藍寶劍發出的輝煌一劍竟然越遠越強,道一被這股大力直推到擂臺邊緣,仍是不住向后推去。尤其到了后來,輝煌劍氣藍芒大盛,所過之處,擂臺臺面一尺厚的木板竟被劍氣劃斷掀起,端的是觸目驚心!

這般驚人的藍芒源源不斷的從那輝煌一劍上射出,將道一又向后逼退三尺。此時,道一的一只腳已經落到了擂臺之外,他打出的五岳印也是傷痕累累,搖晃不止。道一劍眉微皺,蒼白的臉色微微泛紅,片刻之后,他終于低吼一聲,支撐不住,五岳印被輝煌劍氣打得四分五裂。

來勢洶洶的輝煌一劍立時沖到道一眼前,生死立判之間,卻忽然頓住,懸在半空。

道一長嘆一口氣,喘息不已。

過了一小會兒,那輝煌的一劍無人控制,緩緩散了開去。

道一單腳立在擂臺邊緣,看著滿臺狼藉,尤其是身前多處斷裂掀起的尺厚木板,心中感嘆之余敬佩頓生。

道一緩緩朝著潤秋行了一禮,溫和說道:“多謝金師妹賜教。”

潤秋靜靜地還了一禮,沒有說話。

“好!”

“太精彩了!”

臺下掌聲雷動,喝彩紛紛,臺上二人各自轉身下臺。

道一回到眾人之中,道宗諸人默默地看著他,不知該如何說話。平時都是大師兄亦師亦友無所不能地照顧眾人,此時他遭逢失敗,諸人一時間難以適應,只能替他苦在心里,難以開口。

道一朝眾人微微一笑,開玩笑道:“你們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怨我輸了比試?”

“不是,絕對不是,大師兄你誤會了!”眾人連忙辯白道,“我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你。”

道一笑顏不改,云淡風輕地道:“先賢有言,‘朝聞道,夕死可矣’。能與比自己強的人酣暢淋漓地戰上一場,搭上性命都在所不惜,更何況只是輸了比試。所以你們不需要安慰我,反而應當替我高興才對。”

“是,大師兄,我們受教了。”眾人齊聲道。

“比試輸了還這么高興,大師兄腦袋里到底裝的是什么,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金不換小聲咕噥道。

“小師弟,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比試結果如何?”道一在人群中發現了金不換,突然開口問道。

金不換被他嚇了一跳,連忙答道:“大師兄,我又贏了一場。”道一朝他點點頭,贊許地道:“小師弟,你做的很好。”

金不換“咦”了一聲,道:“大師兄,你怎么不問我如何取勝的,難道你不好奇嗎?”

道一肅然說道:“勝了便是勝了,不管你用的什么方法,只要能取勝,何必去追問你用的什么方式。一如人之一生,活于世上,若能到達心中的理想,又何必管他怎么樣去生活。”

金不換聽他說的高深莫測,欽敬之情油然而生,由衷說道:“是,大師兄,師弟明白了。”

道一看著他,嘴角忽然微微翹起,道:“你明白了就好。對了,小師弟,你究竟是怎么取勝的?”

金不換絕倒,眾人轟然大笑。

又過了一會兒,道三十八鼻青臉腫地歸來了,眾人見他這樣子,便猜到他也落敗,遂將他團團圍住問個不停。三十八以手掩面,拒不回答,眾人無法,各自散去,三三兩兩地走向別的擂臺。

此時八座擂臺,只剩下兩座臺上還未比完,金不換隨意地朝著一處走去。行到近前,果然是水泄不通,金不換轉身欲走,卻突然瞥見人群外圍站著一個熟悉的窈窕身影。那身影一襲紫色衣裙,柔嫩可愛,不是宋曉慈又是誰來?

金不換還未開口,宋曉慈卻遠遠地發現了他,招手喊道:“不換師兄,這里,這里!”金不換應了一聲,大步朝她走去。

宋曉慈道:“不換師兄,我聽說你今日又勝了一場,是這樣嗎?”

金不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道:“全憑運氣。曉慈師妹,你今日的比試結果如何?”

宋曉慈學著他的樣子,吭聲吭氣地道:“僥幸,僥幸,我也勝了。”還沒說完,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

金不換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直看得宋曉慈滿面粉紅,她嗔道:“不換師兄,你干嘛這樣看著人家,太沒禮貌了,小心我告訴潤秋師姐,叫她教訓你。”

金不換咳嗽一聲,收回目光道:“沒看出來,你年紀這么小,修為竟然如此精深。師兄我佩服,佩服。”

宋曉慈翻了翻白眼,猶帶稚氣地道:“切,師兄就愛取笑人家。人家已經到了及笄之年,哪里小了?”突然,她話鋒一轉,正色道:“下一場的四人比完,明日就該舉行第四輪。潤秋師姐,青梅師姐,還有你我都在前十人里,你算算看,會不會碰見我們中的某一人。”

金不換問道:“你們都是幾號?”

宋曉慈一一對他說了。金不換掰著手指算了半天,最后也沒有算出來,氣哼哼地道:“不算了,算得我頭都疼了。就算算出來又有什么用,反正我也不是你們的對手,橫豎都是一個敗字。”

宋曉慈道:“那也未必。”

金不換道:“怎么?”

宋曉慈臉色突然一紅,囁嚅道:“若是你在臺上遇見了我...”

“遇見你又怎樣,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金不換聳聳肩,漫不經心地道。

“若是你在臺上遇見了我,我肯定不會讓你輸...”宋曉慈低下螓首,聲音細若蚊吶,難以辨聽。

“曉慈師妹,你在嘀咕些什么,我沒聽清。”金不換好奇的問道。

“呀,沒什么,沒什么,我只是自言自語而已。”宋曉慈突然抬起頭,滿面粉紅,神色慌張的說道。

“不換師兄,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要去師尊那里。我先告辭了。”也不等金不換應聲,宋曉慈便如受驚的小鹿一般,掩面奪路而逃。

金不換看著她清秀的背影漸行漸遠,搖頭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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