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盡平生事，誰會憑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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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的秦故聲已經(jīng)在顧之謙的中國餐館里工作了一個月。這一個月，秦故聲不僅完成了鋼琴和琵琶古箏簫這些樂曲的配合，還自己譜曲編曲，讓餐館的音樂成為了美國客人前來吃飯的理由。

甚至有音樂公司看中了這支樂隊，提出要包裝他們。這樣突飛猛進的發(fā)展，讓秦故聲都有點措手不及了。因為臨近圣誕節(jié)，學(xué)院照例放寒假，秦故聲決定回國，所以音樂公司的事就被暫時擱置到假期之后再談。

秦故聲在最后一天工作完成之后，特意留下來跟老板顧之謙商量回國的事，剛做出一起回國的邀請，沒想到就被顧之謙拒絕了：“對不起，我今年不回國。”

“春節(jié)的時候也不回去嗎？”秦故聲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

“嗯，不回去。”顧之謙說，“我覺得回國的時機還沒有成熟。”

秦故聲聽了有些不解地看著這個前輩，顧之謙看著秦故聲懵懂的眼神，不禁笑了：“你為什么出國？”

“因為想讀這個學(xué)校。”

顧之謙聽了，聳了聳肩自嘲地說：“我當時可沒你這么高的志向。我就是單純地被家里人安排了出國，而且，那時候還發(fā)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

秦故聲聽了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顧之謙又開口了：“不過，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回去了。很多事情，想通了也很好過。”

“呵呵，我明白你出國是做什么了。”秦故聲笑道，“你是來修行的。”

“修行？這個詞倒是用的不錯。”顧之謙很欣賞地咀嚼道，“小子，以后我回國了一定會來找你的。”

把學(xué)校的考試都做完之后，秦故聲踏上了回國的飛機。臨行前，他專門給許人語又寫了封郵件：

小語：

明天我就坐飛機回國了。聽說你的手術(shù)很順利，我希望你能從這次的手術(shù)中慢慢找回以前的自信。還記得你以前常對我說的嗎，事情從來都是越變越好的，今天這么悲傷，是因為明天一定會有好事發(fā)生。

……

秦故聲的媽媽坐在床邊，借著昏黃的燈光縫著一只被剪得四零八落的布娃娃。布娃娃穿著泛白的朱紅衣服和深藍褲子，臉上是并不好看的五官，不過大大的嘴笑得倒是很開心。布娃娃不過一本書的大小，里面是老舊深黃色的泡沫。

故聲后天就要回來了，那時候她想帶著這只娃娃，和故聲一起去探望故園。想到這些，洛云音不禁吧嗒吧嗒地落淚。

秦良西關(guān)了客廳的燈走進臥室，在洛云音身邊坐下，撫著她的背說：“別縫了，早點睡吧。”

洛云音柔弱的身體靠在了秦良西的身上，哽咽著聲音說：“我看著這個娃娃就想起杜大哥……我對不起他……我讓故園進了監(jiān)獄……我不是一個稱職媽媽……”

“別多想了，杜觀是不會怪你的。”秦良西溫柔地安慰著洛云音，杜觀這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卻是澀得發(f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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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歲月的秘密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