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言和李葉笑到不行，笑這道題目真是為中國學生出了一口大大的惡氣。

李唐聽我們這兒笑聲不斷，跑出來，說：“笑什么呢你們？”

“不告訴你。”李葉上氣不接下氣道。

“那我告訴你們一個更好笑的事情。”

“什么事？”我問。

“我也不告訴你們，你們也只要不說話就行了。”李唐把食指放在唇上，讓我們安靜下來，示意我們伸長耳朵仔細去聽劉翰和王倩睡的那間房。啊，那是什么聲音？喘氣聲、呻吟聲、床的咯吱聲，這些聲音是因為什么事情組合到一起了呢？我就不多敘述了。我想說烏鎮民宿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差了，就差畫面了簡直。改革開放以來，這種聲音電視電影里多得是，李文言明白，臉紅了，不管自己被污染，忙去捂上了李葉的雙耳，推著她往屋里去，邊說：“走，洗澡去。”李葉反應沒那么迅速，委屈道：“我洗過了。那是什么聲音，我還沒挺清楚呢。”

“走走走，跟我一起，再洗一遍。”李文言去洗澡了。

我向李唐豎了個中指，李唐只顧捕捉著云雨之聲，壞壞的笑。

我想起件事來，問李唐道：“喂，你也不會游泳？”

“會啊，我就是不想救你，我手上有數，知道你死不了。”還真是臉皮厚啊。

“得了吧，我在水里都聽見了。”我說。

李唐咳了咳，道：“不說這個了。”

“不說了。”說著我往屋里走。

“等等！跟你說點別的！”李唐勸住我。

“什么？”

李唐細聲細語道：“剛才你洗澡的時候，我對李文言表白了。”

我吃了一大驚，慌道：“真的假的？”

“A：真的，B：假的。你猜。”李唐顯得很得意。

我想，表白可能是真的，但應該不會得到什么讓他小子得意的回應。我道：“真的又怎么了。”

“這樣我就先你一步啊。聽過伽利略鐵球實驗么，我先掉，那不管你多重——事實上你比我輕——我都比你快一步著地。”乖乖，物理到底沒白學，應用到這方面來了。

“那她怎么說的？”我問。

“我說我喜歡她，李文言跟你的反應一樣，問‘真的假的’。我說，當然是真的，她問，怎么個喜歡法，我說，喜歡到愿意和葉曉山決斗。李文言來興趣了，問我說，為什么是葉曉山。我說，難道葉曉山沒說他喜歡你么？”

蹊蹺了，我澄清道：“我沒跟她表白啊。”

李唐不理我，奸笑道：“我說，難道葉曉山沒說他喜歡你么。李文言也搖搖頭，說沒有。于是我說，他跟我說他跟你表白過了呀。”

我急了：“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我跟李文言表過白？”

“息怒，我知道沒跟我說過。”

“那你是什么意思？”

李唐一挑眉，嘆了口氣說：“你怎么這么蠢？”

“不懂。”

“好吧，我告訴你是什么意思。我這么捏造的話，李文言就會認為你是個不誠實的、虛偽的、虛榮的人，那么我就勝你一籌了。我可是清楚地看見李文言眼里閃過一絲厭惡呢。”

我恍然大悟，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就不怕我告訴李文言你誣蔑我的真相后，她反過來討厭你么？”

李唐不慌不忙道：“我還沒說完呢。李文言聽了我的話，你猜她說什么？”

“她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