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雙名壓韻
- 晚唐離歌
- 水煮菱角
- 3081字
- 2013-10-19 11:29:01
“品才,書院,,,”。樓閣上的老者聽到管家回稟,思量著那兩個少年是何出身?高個那個青年一招就制伏了身為練家子的高木,個頭小那個少年輕易破解了他的謎題,及他的目的,不簡單,這樣的少年不簡單,也許他就是自已要找的人。
“高木,你去查勘下他們是何人?”“老爺,放心,我已讓人暗中跟隨他們了”。“嗯,別嚇著他們,慢慢來,他也許就是我要的人。”武昌高家尋才,真是聰慧呀!
她在跑,盡力向前跑,前方是一片漆黑,看不到頭。見不到沿路景致,她跑過了黑暗,進到滿天的迷霧中,一艘船在霧蒙蒙中若隱若現。“等等,等我。”見到那艘船后更是加快了腳步,一邊跑一邊喊叫,恨不得飛到船上,“別走,等等我,”她的呼喊聲是那么空蕩飄渺,那么心急如焚,船在她面前慢慢遠去。遠到了她追不上的距離,她腳下一絆,摔倒在地,抬起頭向船上大喊,“正哥,別走啊!”。趙離霍然睜開眼睛,黑暗中她的雙眼就像似寶石般閃動,身子還一動未動的躺在床上,錦被還散發著溫暖,被子里的身子卻還在一陣陣的發寒,臉上是一片呆滯,像似還沉溺于夢魘中未曾清醒。一滴淚從她右眼滑下滑過耳鬢,滲入發間。又作那個夢了,兩年了!她幾乎夜夜都在作著那個夢,夢里她孤獨痛苦,夢外她錐心蝕骨。趙離用了兩年時間明白,傷害并不可怕,怕的是來自最重要人的傷害,它會化為一把鈍刀子,一下下捅進你全身上下最柔軟的地方。
變了,一切都變了,原以為結業之后,便能離去再也不會與他有所交集,現在看來走不了啦。再沒睡意的坐起身,身上的錦被不知是徐品才何時拉高的,并未讓她感受到一絲寒意。輕輕嘆了口氣,離院在即,不舍憂郁的心又添愁煩。下床走到置放于房間另一頭的那張床邊,看著那個還沉溺于睡夢中的人,耳旁響起他昨晚說的話。
離兒嫁給我。我以徐家長上立下誓言只娶一妻,絕不會讓任何人介入我們之間,徐府內必不會有任何針對于你的紛爭,這一世我只認定你,也只你一人。那晚中秋夜市后,徐品才鄭重的對她宣誓盡他所能愛護她一生,這樣的寵愛也許就是世間所有女子所謂的良緣吧!但她要的是自由,獨身一世也無防的自由。將一生寄存在男人身上是悲慟的,即使是真心相對也是凄切的。
兩年前她曾試過終身棲息于另一個男人手中,但得到的是跟隨一生的蝕心之痛。痛得讓她曾萌生過自盡念頭,如今讓她再入豪門,繼續前半生無休止的爭斗生活,在歷經逃奔后又重回原點嗎?徐家門第接受不了一個聲名不潔一貧如洗的庶出女子為媳,她在徐家長上眼中怕是連當妾的資格都沒有吧?
以徐品才的狂傲心性必能實現諾言,但這樣的依戀又能維持多久?一年,兩年,十年.易好的紅顏留不住男人的心,況且候門世家獨不欠如花般的女子.只能重復母親的悲劇,她未曾對他動過情,又何來的托付,她伸手以指尖輕滑過那張俊逸堅韌的容顏。心好為難,“紅顏未老,恩先斷,何必如此執著,你不應愛的”。讓他動心是月老仙人一時糊涂。春季科舉將至。院中學子要離院各謀前程了,有心赴京考博恩科者,充分利用僅余時間苦讀夜學,以便開考時能一舉驚人,金榜上名流千古.而無意赴京的學子已經陸續離院返鄉。徐品才卻接到父親書信,要他離院返歸,趙離有絲驚異。“徐將軍沒讓你赴考恩科嗎?”真是出乎她意料,若是想進駐朝堂.必得應考。
他收好信函,坐在趙離身畔感受冬日里相依相近間的?意,好半響后才心滿意足的回應。“赴京即使能高中也只是個末等文官,而我徐家世代為武職,所以,,”。“所以你看不上這無權無勢的文職,只想在馳名沙場成為一代名將”。趙離挑挑眉眼代他說完,“你進書里院也并非為金榜有名,而是修身養性,增廣見聞。”由他一句話猜出整句意,伸手想把他推離身邊卻未能如愿。
“這是考驗。”他依在她耳鬢小聲喃念,臨冬的季節里這種依偎方式真是舒適。趙離有點好奇,又像似有點深思,“是否是考驗你成為繼承者有能力。”徐品才露出笑容,靜靜的看著她晶亮的雙眸,那里總是透著靈慧,眷戀的眸光流轉在她臉上,“如果我不能成為書院中霸主就無法在這世道有所作為了!”
趙離一時心生頑劣的以指尖輕擰他的耳墜,有絲得意。“可你卻在那次輸給了我,所以你父親才會那么生氣吧。”不提還罷,白了她一眼,“你還提,為什么在之后每次考博前總是退步,讓著我?”每次她總是不露痕跡的讓著他,外人都以為是他苦學得來,實際全是她手下留情,多次勸止也無法阻止。
松開他微紅的耳朵,狡黠的眸光閃著,“可你父親這幾年不是很開心嗎?名次并未重要,重要的是老人家開心呀!”徐品才握住她松下他耳朵的中指,溫柔的懇求,“跟我回杭州,好嗎?那會將是我們的新天地!”
在他眷戀眸光下,趙離幽幽嘆息,“你應選個門當戶對的士族千金,你該要個賢惠淑良的賢內助”。徐品才緊摟住她的那雙手收緊了些,表示他不愿聽這些話。“你就是我的選擇,你的一切都是那些世家嬌女遠不能及的。”趙離起身走到窗邊,沉默一會。“品才,你曾問過我的過去,那會我沒回答,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她從脖子上摘下偑帶的銀鏈子,細細把玩,“它,就是我的過去,”徐品才走到她身邊,從她手中接過白玉鎖片觀視。一面是吉祥如意紋波,中間刻著商氏千秋四個字,另一面是層層迭迭的牡丹花紋,正中清晰可見兩字,儀文,他笑了笑。“儀文,知儀曉文,是個好名字!”趙離嘲諷地的盯著躺臥在他掌心的玉鎖片。“我恨這個姓氏,也恨這個名字。”他笑了笑,“沒想到,你我名字還滿壓韻的嗎?一品人才,知儀曉文”。趙離從他手中抽回白玉鎖片,“告訴我,你要的是誰,商儀文,還是趙離?”她只能是趙離.徐品才咬字清楚沒有猶豫的回答。“趙離”。
“將一生寄于男人手中對我而言太過驚險了,如果有天你不再對我依戀,能放我自由嗎?”徐品才只是緊緊的摟住她,幾乎想把她揉碎鑲嵌在體膚里不再分離。“將終生悲歡寄存他人手中的人非你,而是我,離兒別再叫我放開你了,你已經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趙離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輕輕點了下頭,“好,我隨你去杭州”。比起徐品才的異常驚喜,她的臉上顯得很平靜,眼睛底下卻是見不到底的一片深淵。
他們決定在冬雪封山前離開書院,兩人相揩辭別老山長,夫子。卻在那見到了個一位未曾相識的故人。山長,夫子們皆對此人禮敬有加。“這是我們書院最杰出兩名學子,趙離,徐品才。他兩人可謂是文有所長,武有所攻。”陳夫子向來人引見他們,那是位五十頭的男人,衣履華貴,氣度雍正。他是誰?,你認識嗎?
兩人不著痕跡交換著目光,微乎其微的雙搖頭趙離疑惑的眼神在見到立于旁側的管事者后,才恍然大悟.是那位設圈套的高人。.
“趙離,徐品才,好啊!真是兩個才貌雙全的少年,老山長啊,你們開平書院真是人才溢溢呀!”“那里,高大人太過獎了”。山長謙虛謹慎的回應.并向他們介紹來人。“刑部尚書高國昌大人,”。“晚生見過高大人”。兩人上前拱手行禮。“免啦,不能多禮”。高國昌細細打量了趙離好一陣才緩緩的拿出個小錦盒,“今日老夫前來是要把你在中秋夜遺漏之物歸還”。
趙離心里微微松了下,原有些擔心他們是否要對那夜徐品才傷人一事有所追究,如今總算放心了。徐品才思緒一閃過,中秋夜市,他就是那個設謎高人,他以眼神詢問趙離,得到她輕微的點頭回復,原來她已知此人是誰了。
“大人,那晚的幾句胡話讓你見笑了!還望大人見諒,此物太過貴重,晚生受不起。”他會來書院怕是為了詩中意,此情雖盛,但她無緣受之,不管他來書院所為何事。她都無意與任何官場貴人有所牽連。.“能解我謎題,猜我心意,多年來就只有你這孩子,又何來受不起之理。高國昌點破迷惑的向眾人宣布,他想載培趙離,助她高升。”“原來破謎者是趙離,只聽聞是個少年,沒想到是我們的學生,山長你說是不是?”陳夫子歡喜的向山長道明,聽聞高大人所設謎題無人能解,可沒想到破解者會是他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