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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又是中秋夜

  • 晚唐離歌
  • 水煮菱角
  • 3166字
  • 2013-10-19 11:29:01

趙離病愈后,沒多久高化就返鄉探親。歸來后,為她帶來了趙正的消息,他娶妻了。返鄉后趙正接受父母之命娶親了。并借由高化告知她趙離。要留家侍奉高堂直至百年,終其一生不會再見她了,也不會再走近開平一步。那次后高化也休學返鄉不再歸院。

人事變化之快,只能讓人嘆句世事難料!與她朝夕相處的只有徐品才了,兩年來他與她同處一室同鋪而眠,卻不曾有過越規之意,對她僅守禮法,真城以待。

洗浴過后,趙離順手拿起徐品才放置椅上的外袍,走了出去。徐品才正立于廊檐下,俊雅高潔,一派世家風采,坦白說徐品才確實是個世家貴族中,不可多得文武偕備的俊逸青年。在這亂世沒有人會置疑他,不靠家世也能創出另一片的天地能力,因為他確實有這個能力。這樣一個世間女子眼中,最為優秀的男子卻打動不了趙離的心,兩年前她沒愛過他,兩年后她也同樣沒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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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涼了,多穿件衫吧”。趙離順手把袍子披到他肩上,天已擦黑,留下的是蕭瑟晚景,又一年秋盡冬將至了。“剛沐浴完,就別急著出來,會受涼的”,徐品才將剛披上身的袍子轉披到她身上,拉著她進屋?!捌凡?你看”。她站定腳望向屋脊后的松枝,目光有絲著迷,“杜鵑,是杜鵑鳥”。

松柏樹枝間站著一只叫的凄惶的鳥兒,“不如歸去,它好像在說不如歸去”。趙離定下心神望著杜鵑,聽著它凄惶的叫喊。

“是?。∵@種鳥并不討喜”。徐品才挽著她的肩膀相立偎依,與其說是在看杜鵑不如說是在看她。兩年來,趙離容貌也已有了變化,清澀退去留下了典雅韻致,清麗中更添了幾絲嫵媚風情,她更美了.俊俏的少年在年歲漸長后,只覺得粗糙虛狂,但她越來越精致,常常讓人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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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里有提過它,望帝春心托杜鵑,意蘊真凄美!”。兩年的時光不算長,也不算短,他們也在隨之而變,昔日據傲的少年已成偉岸男子,趕考期將至,再過不久就是結束學業的時候了。他的成就將會凌越于全院上下,也許是凌駕于同年人之上,成為朝堂上新貴,這樣的相處是不會長了。

“歸去,你將是朝堂寵兒!我呢,怕是”火刑,是啊她已無歸路,逃婚不貞的罪名使她終其一生都不能再靠近濟南半步。相差真是巨大,凄切的鳴叫聲入底,“你有很多選擇,我沒有”。徐品才緊挽著她的肩,聽到她此番話后,心漸生不安,拉著她發冷的手,有絲懇求與不悅的講?!半x兒,別說了,我聽得難受,真的!”。冷風起了,拉著趙離回屋不想她再為杜鵑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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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的中秋佳節,陪同趙離逛蕩于夜市集會的,不再是最初的那人,而變為如今的徐品才。燈迷中商家贈品在他眼中太過粗劣,不屑猜測,他送她的東西總是最名貴,最好的。燈光閃爍中他牽著她的手,或在人群紛縊時摟緊她,他待她已非只為友,兩人間的情已變質了,他是以伴侶的眼神看她,渴慕著她能與他相伴一世。“聽說城東那有個詩謎.,猜中者可得二十兩。附近文人猜測了三天都未能猜出,不知是何等奇迷如此玄妙”。此事已傳遍十鄉八鎮,文人學子無一人能解此謎,吸引他的當然非三十兩,而是對無人能解的挑戰..

“你想解此謎?”幾日來書院上下紛紛論傳此事,趙離也有絲心動的想知是何種奇謎,當真是有趣味?!白?咱們上那去瞧瞧”。徐品才拉著她興趣高昂的去會詩解謎。

城東一處高樓上懸吊著一處橫條,解謎者即得賞銀三十兩。貧者為利,富者圖名,附近文人云集一處展露文采以望能聞名鄉鎮。他看著橫幅上的詩句反復思索當中韶意,無意出名,爭虛榮的趙離便站于一旁觀察圍觀的文人學士。

到底設謎者所為何目的,以名與利將有才之士聚于一處,是否是想從中挑選才德俱備者。這種方式與朝堂上科舉真是雷同,趙離注視過橫幅下的主事者,此人相容氣度不像是掌權主子,倒像似管事之類,他時隔不久就回頭注視右邊的樓閣,想必真正設局者正在其中看著他們。

“猜謎真的好難喲,?”?!板e,其實猜謎就跟解詩一樣,你那么聰明一定很快就會的”。心一驚,趙離猛然的轉身,目光移向左后方說話的那對男女。男子小心又細微不著痕跡的護著身伴的少女,不讓人潮擁撞上少女,兩人目光時而交視,時而癡纏,那樣的甜蜜,那樣的溫柔,讓趙離腦海涌起陣陣塵封的記憶。這樣的熱鬧,這樣的氣芬,讓她的心陣陣作痛.曾經以為那人會陪伴她年年游玩此景。曾經那么美好的回憶,今日竟會如此刺心,一切的源頭只因他,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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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種怪異的謎體,我從未見過,離兒,你見過嗎?”徐品才挫敗的詢問真正才者。趙離平定心緒,抽空看了看的確未曾見過這種詩謎,它包含了一處景物,一則傳奇,這也許是迷底吧。讓趙離感抽出帕子遞上,指下他滿頭的大汗。她有興趣的不是已知的謎底,而是設謎者的真實目的,與徐品才難得的挫敗“難得見你有挫敗的一天”。含而不露的一抹笑,撫平了他的煩躁,燥動不安的心,只因她一抹淡雅笑容便平順了,接過帕子,不急著拭去他頭上汗而是輕柔的拭去她眉間微塵,“我并非無敵的,至少在你面前,離兒,你就是我的馴順者”。他的指腹依戀在柔嫩頰邊,不舍抽回。

“徐少主,太過抬舉小生了,愧不敢當!”趙離好笑,又好氣的拉下他的手,誰是誰的克星還未知呢!他何嘗不是她和克星,不再與他斗嘴。“你猜,是何人所為?”她指著橫幅好奇的問,官場上的事徐品才比她懂得多。“你看出來了”。徐品才環著她的身子,不讓擁擠的人群撞到他的珍寶,“必定是顯貴所為朝中高官有時也會有這種尋才之舉”。

原來如此,科舉考期將至,要提前籠洛真才實德才子,以為門生,也只能在趕考之前。否則一旦金榜上有名,黨派爭奪中就難以網羅了,這么說是危機初顯的官員在尋機吸納門生,或謀士。難怪詩中包羅姜子牙無鉤得魚傳奇,那設謎者是,“武昌有何高官在朝?”拉低他的頭,附近暗問。/

“形部尙書高,,,,”徐品才側耳間他的唇印上了趙離的唇。兩人都靜止了,不知如何面對這件意外,趙離向后退去。一雙有力的手環住她身子,對視間,卻被他黑眸中的熾熱止住,直到他溫熱的唇欺上,軟軟麻麻的感覺傳入他們內心。下一剎那,高嚷人聲喚回了趙離的理智,大力推開徐品才,向前奔走不愿面對。愛上這種男人很危險,不是得他傾心的深情,就是落得與人共分夫心碎而終的下場,就像似走在即將溶化的冰河上,生與死的界線如此薄弱。

“離兒”。徐品才追了上去。趙離的心事他懂,不愿進入明爭暗斗的候門世家,不甘以徐夫人的身份犧牲現有的自由,更不想與他牽系一生。但這阻止不了他要她的決心,他要告訴她所有這些都不重要,今生他只愿與她共度白頭。任何人事都阻隔不了他,她也不能。

趙離驚慌下跑到了前方撞上了主事人,高木苦等三日卻不一人能解答主子所設謎題。正心灰意懶之際,突然沖出去一名俊俏少年撞到他身旁,不禁大為歡喜,一把拉住趙離?!斑@位公子氣度非凡必定是已有破解之意!”“不是的,我,我”。趙離正想擇路而逃這場混亂,卻被主事人緊扯不放。

徐品才已然越過人潮向她而來,趙離為求解脫只能告知謎底。“周文王尋名才,姜太公得遇明君,煙蒙洞庭渴才,這就是謎底,武昌高家尋才。管事大叔煩請轉告于樓閣上的人。”“小公子才貌雙全,快隨我去見我家主子吧!”高木驚喜的拉著趙離,要去稟奏老爺,找到了!設題這么久,終于找到了。這孩子憑幾句話就猜測出他出身何處,太了不起了?!按笫?請見諒,我無意于,,”拉扯間徐品才逼近?!胺砰_她”。徐品才一招制敵,揮開高木緊抓著趙離的右手,用力向后一扭,“啊”,“品才,別傷人”。高木的慘叫與趙離的制止聲同時響起,徐品才在趙離話落間甩開高木的右手。牢牢的把她呵護,在懷里,不讓任何男人碰她分毫。“你是誰,敢來這砸場子?”高木被隨從扶起,捧著脫臼的右手忍著劇痛質問?!澳阋才渑鏊?哼!”徐品才臉色難看的上前一步?!皠e,我們回去吧”。素知他脾性的趙離拉住他欲往前的身子,太懂他脾性了,每一次動手傷人前眉心總是聚結著戾氣,這幾乎成他發怒的前兆,不能讓他傷人?!捌凡?我們回書院吧?”趙離使力拉著他往上回走,徐品才咬著牙離去,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掙開她的手,但那必然會弄傷她,而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無奈的跟隨她回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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