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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仿若隔世兩生

  • 晚唐離歌
  • 水煮菱角
  • 3061字
  • 2013-10-19 11:29:01

她這一揮手也將徐品才從幻想中擊醒了,他的眼里有歡喜,有疑惑,有驚恐,微微發(fā)抖的問“你就是前任察監(jiān)史趙子恒?”這是真實(shí)的趙離,卻也是讓他深感疑惑的趙離,她明明是自已失散多年的妻子啊!怎么會是名震朝堂的官僚?

“哎呀,世侄,你這是怎么啦?怎能對趙大人如此失了禮節(jié)呢!還有啊,趙大人已晉升為從三品的御史了,你該稱乎其為趙御史才對。”劉太傅縱橫官場多年,豈會看不出趙子恒與徐品才間必有淵源之意呢,只是卻并未說破,只是暗暗觀察著,時(shí)不時(shí)打下圓場。

“離兒?”這是真的嗎?還是只是他越漸越烈長年思念之下的幻影加幻聽。他久別重逢的妻怎么可能是位在職京官。

“幸會了,徐將軍。下官趙子恒。”她很平靜自若的向徐品才拱手行禮,滿堂賓客無一不是朝堂人精。對他們間的奇異舉動早就深感好奇了,紛紛將目光投注于徐品才,趙子恒身上。

不,這不是幻影與幻聽,這是真實(shí)的。徐品才覺得他的理智與認(rèn)知能力已經(jīng)在扭曲著。

“這是事實(shí)。“趙子恒此刻能清楚的讀取到徐品才的思想,便堅(jiān)決而又冰泠的替他回應(yīng)心底的疑問。徐品才握緊雙拳,極具震驚,艱難的出聲,“怎會如此,為什么。”誰能告訴他這一切是如何發(fā)生的。

但趙子恒只是冰泠平板的面對徐品才的驚駭疑惑,無言相對的兩人終于引來了四周同僚們的疑惑。“世侄,你與趙大人間是否有過什么誤會呀?”劉太傅走近他們身邊詢問著,“他們二人好像是舊識吧?”。“一定認(rèn)識,看趙大人的表情就知道了。”周圍的切切私語將趙子恒的理智驚回,不能再在這呆下去了。逃避危險(xiǎn)的本能讓。她沖出了亭子,而徐品才卻也緊跟隨其后追了上去,留下一團(tuán)未解的疑惑讓賓客們相互猜疑。

趙子恒驚恐失措的跑下涼亭,也引起了趙忠的注意,只見她身后緊追著個(gè)身穿暗玄色錦袍的男子,似乎就是這個(gè)人讓他主子驚恐的。護(hù)主的本能讓他也追了上去,在劉府門前趙忠抽刀出鞘,阻截了徐品才追隨趙子恒的腳步。但剛與徐品才接招不過兩下,就有二名身穿暗青色衣服的蒙面人閃了出來,他們將趙忠與徐品才隔開了,趙忠分身無術(shù)的只能眼睜睜看著徐品才向他的主子追去。很快趙忠便發(fā)現(xiàn),那兩個(gè)青衣人武藝在他之上,卻無意傷人,只重在阻滯于他。

趙子恒盡全力向前跑著,不敢回頭,怕一遲延就會被徐品才追上。他為什么會折回洛陽?為什么要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見到徐品才便會讓她憶成那些極力想忘記的一切,她不想見,更不想回想起那些過去。

“離兒?”身后不斷響著他懇求城摯的呼喚,近得就像在她耳邊。“別叫了,我不想聽,她已經(jīng)死了,死了。”趙子恒尖叫著舉起雙手捂住耳朵,閉上雙眼向前方盲目的奔跑。

直到聽到一聲馬嘯聲,趙子恒才睜開眼睛,不知何時(shí)她竟然已經(jīng)跑到大街上。一駕運(yùn)糧的馬車正朝趙子恒快速的馳來,馬夫驚恐的朝她吼著,“快讓開,快讓開。”并試著拉緊韁繩,讓奔馳中的馬減速,可趙子恒已經(jīng)驚的無法動彈了,只能呆滯著站于原地。

徐品才見此景更是驚恐萬狀,他盡力向她沖過去,仆了過去。同時(shí)雙手緊緊環(huán)繞住趙子恒的身子,盡力向右方的小胡同方向滾轉(zhuǎn)過去。他們躺過馬車的沖撞,滾了幾圈后直到徐品才的后背撞上了胡同的墻角這才止住了趨勢,停了下來。

徐品才低低的抽了口氣,忍下后背的強(qiáng)烈痛感,查看著懷中的妻子是否無恙。趙子恒驚魂未定的喘氣著,靠在徐品才懷中,感受到她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似的。

“離兒,你沒事吧?應(yīng)我一聲啊!你怎么啦?”趙子恒喚散的眼神,蒼白的臉色,讓徐品才的心都揪成了一團(tuán),只能忍著身上的疼痛小心把她抱緊。“沒事了,沒事了,別怕啊!”輕輕拍撫著她的背心安撫著趙子恒,也安撫著他的心。

方才的一幕幾乎讓他的心驚得跳了出來,如果那架馬車再快點(diǎn),或者他動作慢了點(diǎn),后果幾乎不敢相象。只能把她抱得更堅(jiān),借著彼此之間溫?zé)岬捏w膚安撫他們彼此驚嚇壞了的心。

周圍的百性開始打量注視著他們,畢竟兩個(gè)男子相擁還是件怪異的事。徐品才見此便扶起趙子恒,退回到了小胡同里,小心讓她靠坐在墻頭,舉起?子輕巧溫柔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汗塵。“離兒,還有那傷到的嗎?”盡管自已極時(shí)的護(hù)住了她,但還是放不下心,那樣的躺滾于地還是可能讓柔弱的妻子會受到內(nèi)傷的。

趙子恒抬起手拉下了徐品才的?口,她暗淡無光雙眸的望著他,“別再叫那個(gè)名字了,你難道忘了嗎?剛剛你可是很清楚的聽見他們叫我趙子恒的。”

徐品才的身體剎那間僵了下,“我確實(shí)聽到了,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會成趙子恒的?”分別的時(shí)間太長太久了,他對她近年的經(jīng)歷,生活,一無所知,如同片空白。但徐品才卻能肯定一件事,那便是她于這亂世異地的五年里必然是過得極為艱難困苦,因?yàn)樗难凵窭镌僖矝]有一絲絲的歡樂喜悅。有的只是盡管埋藏得很深,他卻能看得出的傷悲。如今蒙天見憐,讓他們夫妻團(tuán)聚。無論是什么樣的險(xiǎn)阻都擋不住他帶她回家的信念。但三品御史的身份卻是一道險(xiǎn)象環(huán)生的歸家路障。

趙子恒慢慢的將右手復(fù)在徐品才的右臉頰上,眼神復(fù)雜的閃過諸多情緒,她能感覺到掌心下的涼潤濕意,那是徐品才的淚水。“我?guī)慊丶液脝幔吭蹅兓睾贾荨!币痪湓挶瞥鲆恍袦I,她聽他這一說,淚也掉了。五年沒見了,他老了很多,耳發(fā)間已經(jīng)開始添上縷縷銀絲。而她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夫妻兩人相互對望著,相互默默無言,只是眼角時(shí)不時(shí)的滑下滴滴淚珠。

“品才,還記得你我大婚當(dāng)夜對我的承諾嗎?”她淚眼帶笑的問他,徐品才肯定的點(diǎn)頭,“我對你承諾過,不管你想要些什么?只要是我能辦到的,必然盡力。”如何能忘記,她從不在乎些什么,于是乎自已便給了妻子一個(gè)無限期的承諾,這一生無論她想要些什么,他都要盡其所能給她。

得徐品才答復(fù)后,趙子恒眼晴深處閃過些許欣慰,記得就好,那么便讓他現(xiàn)在對履行她這個(gè)承諾吧!她靠攏在徐品才的懷中,感受到這個(gè)胸膛還是如往昔般那么溫?,那么寬厚。幾乎讓她迷醉在其中,閉上眼晴對著徐品才喃喃念叨,“這么多年來我沒有想要過什么,沒有求過你什么。現(xiàn)在我想要你履行諾言,盡你所能為我做件事,好嗎?”

徐品才抱著她,將頭深深埋于她發(fā)間,聞到了久違而又熟悉的香味,“你說吧,不管想要些什么,我都會為你做到。”近十年了,她從未曾對他求過些什么,只是一直讓那個(gè)諾言虛懸著,這也是他眾多虧欠于她的事之一。

“我要你離開洛陽,發(fā)誓再也不會踏進(jìn)帝都一步。”她好像沉溺于夢魘般,喃喃自語。徐品才緩慢的從她的發(fā)間抬起頭,定定的望著她的容顏,痛苦地忍下嘆息,“為什么,我們之間會變成這樣,離兒?”

她從徐品才懷中起身,站了起來,輕輕掙脫徐品才想扶持住她搖蕩身形的臂腕。這一刻她又變回了冷酷無情的趙子恒。抬起頭看向陰沉的天空,明明方才還睛空萬里,一會功夫便云霧重重了。“沒什么驚奇的,我在四年前參入恩科,成為天子門生,高中壯元,為圣上授予官階,從此一路平步青云,成為了今日的御史大人。”

她平淡不帶感情的述說,卻讓徐品才驚訝,無法回神。五年前他們夫妻戰(zhàn)亂分離,四年前她金榜提名。到底是基于怎樣的原因促使她舍棄他,舍棄徐少夫人的身份,只為成就出了個(gè)趙子恒。是什么值得她放棄夫妻情分,踏上追逐名利的人生。一個(gè)接一個(gè)的疑惑壓得徐品才幾乎喘不過氣,滿腔心痛激蕩只化為三個(gè)字,“為什么?”

無需回頭亦能感受到得到徐品才的悲慟,“答案不是你所能承受得了的,品才。聽我一句勸,別再問了,回去吧,這樣對你我都好。”無謂多拖著他一塊下水,盡管他是始作俑者。

“可你是我妻子啊!”徐品才心酸的懇求,他們曾經(jīng)立過誓言,不離不棄,相約白頭的。

趙子恒不為所動的反博,“你的妻子是趙離。她已經(jīng)死了,死了很久了。”舉步向胡同外的街道走去,不再與他糾纏下去,她離去的背影是那么決絕,無情。看得徐品才心底一陣陣地酸痛悲慟,絕望之下他朝她不曾回過頭的背影吼叫了聲,“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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