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幫忙

一上午肖鐵都是在迷迷糊糊的情況下度過的，就連自己都感到意外平時的自己不是這樣的啊，渾身有使不完的精力有時為了游戲升級一夜不眠也是常有的事啊！劉剛更是一上午除了第一節秦嵐的課沒有睡，剩下的課時基本是在睡夢里度過的就連課間休息的吵鬧聲也絲毫沒有影響到劉剛的睡眠質量。

放學回家的路上劉剛問道：鐵子你繼母還是那樣嗎？

“就那樣管她呢”肖鐵不屑的回道

“哎，小雅好像和她媽不一樣哦”劉剛自語道“看得出小雅對你不是一般的好”

“你說什么呢？再說我跟你急哦！”

在肖鐵的厲色下劉剛趕緊陪著不是，他知道在肖鐵嘴里說出的“急”是什么含義，兩年前肖鐵剛到這座城市的時候，劉剛親眼目睹了因為同學的一句嘲諷“鄉巴佬滾回山里和你娘要飯去”被肖鐵打斷三根肋骨，打掉兩顆門牙的后果，更因為自己的懦弱遭同學的欺辱，在肖鐵的拳頭下那些曾今號稱老大的同學再也沒有敢在自己和肖鐵的面前英雄過。為此肖鐵被公安局拘留，因為年齡不足要勞教三年，并賠償那個被打斷肋骨打掉門牙同學醫藥費治療費，精神損失費等五花八門的費用共計十多萬元，當然肖克不會拿出這么多錢，也沒有這么多的錢來賠償！在劉剛向自己的父親苦苦哀求下，并對父親說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不受別的同學欺負肖鐵才為自己傷人的，如果不答應救出肖鐵自己也會離開這個家再也不回來的要挾下，劉剛的父親答應了獨生兒子的要求。

回到家肖鐵匆匆的拔了兩口飯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想，睡上一小會，門外傳來了父親的喊聲“肖鐵你的校服昨天就泡上了，你還不洗出來啊都泡爛了”

“知道了，晚上我下學后就洗”

“懶驢上磨屎尿多”繼母的叫罵聲從門縫里飄了進來

肖鐵沒有理會她，并非是肖鐵怕她只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不和她計較，再說還要看小雅面子的，想到小雅這個鬼怪精靈的丫頭，肖鐵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有一點點喜歡這個妹妹的，當然這是不是兄妹之間的那種情誼，肖鐵不明白也搞不明白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又是在小雅的催促下肖鐵才沒有在下午金魚眼的班主任課遲到。

下午的時光總是很快的，兩節主課下了就剩兩節自習課了，所謂的自習就是肖鐵他們的自由課，沒有老師的約束，就連金魚眼也很少來，雖說再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可肖鐵他們的高二四班卻是獨具一格的清閑，沒有文山題海的壓力，更沒有老師的聲聲督教，用校長的話來講就是只要闖王班不鬧事，就算全班提前畢業了，說白了就是學校、老師、家長、都放棄了。之所以這個班級還存在是因為這個班有許多可以給學校帶來這樣那樣利益的同學存在，也就是所謂的“富二代、官二代”校方之所以這樣敷衍是因為可以給學校帶來形形色色的利益，老師敷衍是因為校長的交代“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自己的薪水和課時也是掛鉤的。家長放棄了是因為自己沒時間也沒精力管，他們的精力放到了“每一份可以榨取得利潤和小秘、小三，美容、購物、麻將、飯局上面。有著殷實的家產孩子即便是不上大學沒有學歷也一樣可以活得滋潤，自己不就是大字不識幾個的嗎，如今不也是家財萬貫出人頭地了嗎？現在的他們還小需要有一個可以約束他們的地方，這也是這個班級許多諸如徐大龍家境一樣的父母的想法，當然不近是完全一樣，肖鐵既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只是現在國家對教育的重視、輿論的監督才使校方不敢輕易的把肖鐵這樣的學生踢出校門、趕向社會。

最后一節自習快要下課的時候，瘋狂一下午的同學也都安靜了下來，有的趴在座子上流著口水酣睡著，有的三兩成群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預謀著夜里的活動，肖鐵仰頭望著有氣無力旋轉地吊扇在想如果吊扇真的掉了下來會落在誰的頭上呢？是什么姿態掉下來呢？是旋轉著還是直砍下來？如果掉到了頭上會是什么結果呢？據說某地就有這樣的事故發生，旋轉地吊扇落在了人頭上，扇葉旋轉著切進了那人的半個腦袋。

望了望身邊的劉剛，還在仔細的研究他那本據說是一個黑客高手留給他的教材，這幾乎是劉剛的自習必修課不會因為喧囂和吵鬧而受到干擾，肖鐵苦笑了一下自語“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你說秦嵐老師會叫我們幫什么忙”劉剛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放心秦老師不會請你吃大餐和維修電腦”肖鐵沒好氣的回答道

“那也是哦，我在想秦老師教我們可惜了，就如臺高配置的電腦落在了電腦盲的手里，只有我這樣的電腦高手才能發揮電腦的最大作用”劉剛喃喃自語著

教室的門吱的一聲閃開了一條縫，肖鐵抬眼望去看見秦嵐在門后向自己招手，肖鐵望了望身邊確信秦嵐是在給自己打手示意出來一下后，起身走出了教室在教室不遠走廊的盡頭秦嵐站在那里。肖鐵走向秦嵐問道：“秦老師現在就要我們幫忙嗎？

“不是的原本想你們下課后到我辦公室我們一起走的，現在我要提前走一會，怕你們找不到我所以我來給你們講一聲，一會下課了你們就在校門口的傳達室等我好嗎？秦嵐一口氣的說完怕是遺漏了什么似的，望著肖鐵歉意的笑了笑，“不會太耽誤你們吧”

“哦沒關系”肖鐵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回答

此時秦嵐挎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雖然是調到了震動但嗡嗡的震動聲肖鐵還是聽的很清澈，秦嵐忙說道：“她們又在催我了，我要先走了要不就來不及了記得一定在傳達室等我“轉身向樓梯跑去，肖鐵望著秦嵐匆忙的離去聽著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逐漸的遠去才返回了教室。

“是誰啊”？劉剛的目光依舊沒有離開“黑客秘籍”卻輕聲的問道。

“秦嵐，她說我們不用到辦公室找她了”

“嗯、為什么”？劉剛疑惑的問著

“因為她有事先離開了就這么簡單”肖鐵一板一眼的回答了劉剛

下課的鈴聲響了，在吵雜和擁擠下劉剛和肖鐵走出了教課樓倆人走出校門，劉剛亟不可待興奮地說道“既然不用幫忙了咱倆到我家去我給你演示一下我昨夜的戰果”

“嘿，這不是咱們班的幸運王子嗎？怎么不用聽從召喚給咱們的大美女老師幫忙了嗎？”徐大龍特有的男低音嘲諷從身后飄了過來再隨之而來是一片哄笑聲。

肖鐵不用回頭就是用腳后跟去猜也知道是誰，只是此時的他不想再惹事，自從知道兩年前因為自己的沖動給家里帶來了多大的損失，特別是知道那二十萬的賠付款是劉剛父親劉建設幫助墊付的以后，自己就給自己發誓遇事一定要忍。這也是這兩年肖鐵在學校只是偶爾被訓導主任抓遲到寫檢查這些小錯誤的主要原因。

肖鐵拉住因憤憤不平想有所舉動的劉剛走到了校門口不遠的小報亭坐了下來，要了兩瓶綠茶慢悠悠的喝著。

“鐵子你怎么了？為什么剛才你不還擊？也不讓我理論？”劉剛還為適才的不快發著嘮叨。

“一、因為他們不配我和他們理論，也不配合你理論。二、秦嵐只是不叫我們到辦公室找她，并沒有說不用我們幫忙了只是等她地點改到了傳達室，我呢又不愿看傳達室老太太的那張苦臉，所以我把地點改到了這里秦嵐回來我們也可以看見。三、我的確是口渴了想喝水所以就到這里來了”。肖鐵把理由一、二、三、的說完又把目光轉向了校門口的傳達室。

“哦原來只是這樣啊，我說呢”劉剛嘿嘿的笑著且安心悠然的喝起了綠茶。

初夏的夜來的總是遲些但也經不住時間的逝去，街頭的路燈也悄然而至的亮了起來，報亭的大爺已經收拾起報紙雜志準備打烊，肖鐵和劉剛也在猶豫繼續等還是回家的時候，一輛出租車戛然而止的停到了校門口下車的秦嵐急沖沖的跑向傳達室向里望去，在確信沒有肖鐵和劉剛后一絲失望的表情禁連自己也不知道的寫到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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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晚飯小雅望了望掛在墻壁上的時鐘“哦，已經十點了哥哥怎么還不回來呢？看來又是到劉剛家里玩游戲去了（這也是肖鐵的常態了）真是的，不回來也不給家里打個電話”心里不停的埋怨著哥哥的小雅不知是什么時候心里已經裝滿了肖鐵的影子，也許就是四年前的那次意外？有時小雅也懷疑事實上是不是有那次意外，那次意外是不是真的救自己的就是現在的肖鐵。腦子里殘留的影像只有那雙深邃微藍的眼睛是自己怎么也不會忘記的，小雅笑了笑堅信就是現在的肖鐵，自己的毫無血緣關系的哥哥四年前救得自己，雖然事后沒有人告訴是誰救了自己，但在心里那雙深邃微藍的眼睛卻深深地刻到了心里。這也是小雅自己的秘密甚至連媽媽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就在昏迷前的那一刻看到了救自己恩人的那雙眼睛。直到三年前媽媽和現在的爸爸從新結合到一起的時候，小雅哭喊著不愿意隨媽媽到現在的家，結果被媽媽幾乎是拖拉著到這個家時，看到站在門口迎接現在新爸爸和肖鐵那雙微藍深邃的眼睛時，小雅卻出乎意料的笑了起來徑直走向肖鐵拉起了肖鐵的手悅耳的叫了一聲“哥哥我是小雅”

當時這是誰都沒有意料到的情景，肖克和小雅的母親愣在了一起。至此小雅越發的黏糊在這個媽媽、爸爸認為她從未謀面的哥哥親近起來，這也使小雅的媽媽一度產生懷疑，是不是小雅因為此前的意外受傷和刺激使小雅神經出現問題？但是小雅的成績單門門功課都是優異，行為舉止除了和肖鐵顯得特別親熱以外并沒有不妥的地方才使不安疑慮的心放了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小雅有時對肖鐵的關心和親熱超過了對媽媽的程度，這也使小雅的母親看著女兒年齡的竲大而隨之而來的是另一種的不安和擔憂。在無數次勸說女兒要注意無果的情況下，續而遷怒于肖鐵這也是肖鐵和繼母關系逐漸惡化的主要原因。

南方初夏的夜已經是悶熱無比的了，黑夜的到臨并沒有驅散白晝的炎熱小雅望了望媽媽的房間燈已經熄了爸爸也因為夜班早早的就趕到工廠去了。家里除了自己和媽媽再也沒有他人了看了看墻壁上的時鐘指針已經知道了11點的位置，看來哥哥不玩到半夜是不會回來了，小雅無奈的回到了臥室換上了睡衣，拿起換洗的內衣底褲走進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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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鐵和劉剛快步走向秦嵐，還未到秦嵐身邊劉剛就迫不及待的喊道：“秦老師我們在這”

秦嵐聞聲望去看見了劉剛充滿笑意的臉身后是依舊平靜和略顯憂郁的肖鐵，心里突然涌動起一種喜悅和莫名的沖動。

“你倆在這啊，我以為你倆已經回去了呢!”秦嵐趕緊招呼著肖鐵和劉剛借以掩飾自己以略顯激動而發燙和微紅的臉頰不至于太過于失態。

“那里啊，有您秦老師的一聲吩咐就是等到海枯石爛也會等的”劉剛只想著急于向秦嵐表白自己和肖鐵的忠心時卻沒有注意自己的用詞已經很不恰當，在被肖鐵狠狠地踢了一腳之后恍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忙不迭的向秦嵐解釋和道歉起來，此時的秦嵐倒覺得這番話語要是另一個人說出，也許正是自己心里所期盼的，雖然這番話在只僅限于初識的陌生男女之間說出會顯得很無理和孟浪甚至于會有明顯的曖昧和挑逗的性質，秦嵐心里任然暗暗地期望會是另一個他說出來這種莫名和荒唐想法任讓秦嵐感到臉頰更加的發燙和潮紅。

看到秦嵐有點微微的尷尬和無措的肖鐵問道：“秦老師你讓我們幫你什么忙？”

“哦對了在這里，車里和后備箱里有我的行李和書籍，還有電腦、有點多我一個人拿不動所以請你們幫忙”秦嵐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不迭的說了起來借以掩飾這種微妙而又有點尷尬的局面。

秦嵐新租的住房就在學校對面的小區一戶因搬遷新居而空置出租的一套兩居室的小戶型，條件雖說差了點但因便利和便宜秦嵐也就租了下來。

租住房屋樓道里的燈年久失修早已就不再發揮它的作用了，秦嵐一手提著裝衣物的皮箱一手持著手機靠手機微弱的螢光照路，肖鐵跟在后面懷里抱著秦嵐的被褥蚊帳之類的床上用品的一大包行李，劉剛自是留到樓下照看剩余的電腦、書籍、洗漱用具等剩余的物品。走到三樓轉折處秦嵐已經感到再也沒有氣力往上再爬兩層了，氣喘吁吁的說“休息會吧”便自顧一屁股的坐到了以放在地上的皮箱上喘了起來，肖鐵站在一旁懷里抱著行李自是顧忌適才從車里取出行李時看見包裹行李的是條干凈雪白的床單，而此時想到樓道地板灰塵和臟垢實不好放下休息。

“把行李放下來坐下休息一會”秦嵐還略帶微喘的說道

“沒事，我不累的”說完肖鐵感到有點局促甚至感到有點緊張，樓道里的黑暗使兩人陷入了暫時的寂靜之中。肖鐵從未有在這樣的環境下和一個女生獨處過，這使肖鐵更加感到了不安和緊張，在這短暫的寂靜和黑暗中甚至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還有秦嵐微微的喘噓聲。

舊時的住宅樓總有許多設計施工不合理的地方，樓梯道的狹窄、轉彎處站臺面積的狹小，都在肖鐵、秦嵐此時的境際暴露無疑的體現出來，秦嵐自顧的坐下使肖鐵雖然盡可能的給自己和秦嵐留足距離和空間，但懷里那碩大的行李包裹卻使肖鐵實無可奈幾乎站到了秦嵐的身邊，在寂靜黑暗的環境中人的眼睛視物功能降至到低點，反而嗅覺、聽覺敏銳了許多，更加真切的聽到秦嵐的輕微喘噓聲和分不清自己還是秦嵐的心跳聲，鼻息間不覺中聞見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似從身邊的秦嵐身上傳出，又似懷里行李包裹里散發出來，肖鐵時而聽見秦嵐的喘噓感到秦嵐看似健康的身體有點太過于嬌弱，時而聞見那股似有似無的幽香卻又有點迷糊甚至感到有點燥熱。

“繼續努力加把勁，還有兩層就到了”

還在迷糊境界的肖鐵在秦嵐的招呼下清醒過來定了定神慌不迭的跟在秦嵐的身后又爬了兩層終于到了秦嵐租賃房屋的門前，秦嵐放下皮箱從挎包里拿出房門鑰匙開啟門鎖按開門墻上的屋燈開關徑直走了進去。

“哎呀終于到了，可累死我了”有點夸張的擰了下脖子拿手輕敲著臂膀“進來啊”秦嵐招呼著還站在門口發呆無措的肖鐵。

“哦、行李放哪啊”肖鐵望著屋內的三個房門側著身子問秦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