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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少女的秘密

訓練時,彤的眼睛忽然接觸到兩道幽深灼熱的目光,那是龍宙的眼睛,彤的心猛地一顫,初一時的記憶復蘇了:

讀初一時,學習輕松,彤常常和同學們在午間打撲克,龍宙常常來看她打牌;初一時,彤騎車上學,有一次她無意中發現龍宙在夕陽下遠遠地注視著她……他會不會……彤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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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注視著高158班的隊伍,總是找不到她最要好的朋友周密的影子。周密,你怎么還不來?我多想見你!彤開始憂慮,她會出什么事呢?恰好姜老師來看她們軍訓,她就跟姜老師說了周密的情況,姜老師便要住在周密家附近的唐瑩瑩去她家一趟,彤安心了。



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男不鐘情!

周彤心中有一個只屬于她自己的小秘密,她在人群中尋找著他的身影。彤將這個小秘密守得很好,連他本人都不完全了解。

她想著初三畢業時,他寫給她的留言:

歲月如飛,一晃三年的時光已經過去。在這短短的相逢中,我們已彼此互相了解,我想,多多少少我們也算是朋友。在我看來,你是一個最富個性的女性,你身上有許多可取之處,給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坦率。我記得,你在初一時曾當著許多同學的面對我說:“我討厭你這種人?!碑敃r,我很驚訝,但不氣惱,因為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改變這種看法的,果然,不出我所料。

這三年,你曾給我很大的幫助(雖然這些幫助是以回報的方式出現),我也曾深深刺傷你的心,但我們仍成了朋友,這大概也是緣分吧?,F在,雖然我們在某些方面仍存在分歧,我仍希望你按自己所想的去做,去走出自己的路。作為朋友,我還是我那一句老話:“說不說是我的事,聽不聽是你的事”。

祝你一路順風!幸福!

彤想起那次說討厭他的話是因為劉康是一個英俊但又風流的男孩,他頻繁地與班上繁花似錦、各具特色的女孩接觸,惹得她們喜歡他,但他又沒有對誰付出真情,又令她們傷心,彤討厭的是他這種玩世不恭的作風!她想著自己寫給他的畢業留言:

其實,我的心頭積壓了好多好多的話,早已想對你說,可是,卻總是羞于啟齒。也許是我缺乏勇氣,也許是我怕傷害了你的自尊。雖然我一向知道你豁達、開朗,雖然我們是要好的朋友、學友……

我真的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許多美好珍貴的回憶。特別是初二末期到現在不算長也不算短的時間。

從你的身上,我深刻感受到了“團結力量大”和“三個臭皮匠,抵個諸葛亮”這兩句話的內涵。記得嗎?很多次的一道難題,往往不是你點上文,我解下文,就是我提思路,你繼續往下、往深處想。終于,一道曾經令我束手無策,絞盡腦汁的題目迎刃而解。姜老師曾經說過:“解出一道幾何難題,往往比吃過一塊肉還高興?!蔽耶敃r的喜悅可以說是無以倫比的(當然,這也包括我對知識的渴求和對數學的濃厚興趣)。

在眾多的影星中,我最崇拜劉德華,所以至今我還記得你給我講的劉德華與譚永麟、陳玉蓮共同主演的《至尊無上》,最深刻的一次,我發現了你不凡的口才,以至于那緊張的細節在我這位聽眾聽來也真是緊扣心弦,緊張不已,激動不已。你有要“領導中國,稱霸全球”的理想,為什么你不像講這個故事一樣在平時多多表現和鍛煉自己的口才呢?另外,也就是本期,我曾無意中聽到你唱的那一句歌詞,雖然簡短,卻也蘊含一層男性的魅力。為什么在許多可以表現自我的機會,你都沉默呢?是不屑于此,還是……

我們之間有好幾次小賭,雖然有幾許玩笑的意味,我卻看到了真誠的你,一種令我心悸的真誠,使我感動不已。雖然在小賭中,我們或贏或敗,但我卻知道了你是屬于那種不打無把握之賭的人,你充滿自信!特別是上學期初,你曾經給我看你的那份學期計劃,說你一定要在數學競賽中取得名次,后來,你果真獲得了獎,你又一次實現了你的諾言,打心眼里,對你這一點表示贊嘆。

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去“空靈岸”。在那神秘的觀音巖洞里,你分給我一柱香,這本是無意之舉,卻使在大晴天(我最喜歡晴天)本就興高采烈的我添加了一層欣喜愉悅。還有今年元旦文藝匯演逼近時,我參加舞蹈排練,在一天中午,當我向你和陳登他們請教完一道數學題后,臨走,你對我說:“周彤,祝你成功!”雖然只是這么短短的一句話,對我卻有萬鈞雷霆的作用,我這人最需要的就是鼓勵、理解。我想,你的這句話將永遠留在我記憶的深處。

你也曾深深刺傷我的自尊,至今想起,雖然逐漸淡漠,可是我總有一種淌血的感覺。也許我真的古板(因為不只你一人向我提出,我一定會改),可是我卻喜歡開玩笑,因為那樣會帶來一份幽默歡笑的氣氛。你可知道,為什么許多次你開我的玩笑,我會勃然變色?雖然我有一份好強好強的自尊,可我愿意接受批評,改正缺點,可你卻總是當著其他同學的面揭我的“傷疤”,使他(或她)們一齊嘲笑我,哄笑我。特別是那次為元旦開的班委會上,你說我“死板”,你連換個“古板”的好一點的字眼的意思都沒有,使我無地自容。在她們的笑聲中,每一聲都使我的心有針刺的感覺,當時除了穆楚天外,誰都笑得很歡,我真的謝謝他,為我的自尊留有一席之地。當時,我也笑了,可是你可知道我笑得多勉強,多痛苦。還有那一次為了穆楚天那本書的事,我生性直爽,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也為了幫助凌詩,我說了書不是田戀戀的實話。你大發雷霆,罵我“蠢得像豬”,將我罵個狗血噴頭,再次無地自容,傷心透頂,一下子仿佛掉進了冰窟里。我實在沒有存心要傷害你,也想不到你會用那樣的態度對我。對你,我也立即改變了態度,直到那一個下午(穆楚天也在場)的一席長談。你說我變了,變得沒有以前熱情,以前那樣笑容滿面了。你可知道,我的內心在那些淡漠的日子里所受的煎熬。許多學習上的問題,我想問你,卻又懶得再問你;你請教我,我依然顧你——說實話,那個時候,我并不誠心,只是因為我畢竟是學習委員的責任問題和你曾經給我的那些美好珍貴的回憶,使理智的我戰勝了人性的我。

現在,那一切都過去了,我們經歷了波折,仍然是好朋友。也許,這便是人生為我們的友誼所定下的考驗和洗禮吧!你說,還有人罵我比你說的更難聽,可是,你可曾想到,我根本瞧不起那些人,而你是我的朋友,我當然會很在乎。愿你能原諒那個好傻好倔的我。

你曾經說過,我的字比你的還寫得大。雖然我當時臉紅過耳,卻也默記在心,勤加苦練(當然,你的意見只是促使我練字的三大原因之一),你應該可以看出我現在的字跡與過去大有不同。還有上物理課,我本來極不愿聽蘇老師講的(這真正對他不敬,想想慚愧),可你跟我說,靜下心來,你便會得到趣味。真的,你的小小建議使我又一次克服了這重矛盾。再一次,深表謝意!

恕我直言,這學期你實在變了,變得太多,使我深深感到你正在走下坡路,作為朋友的我不得不對你提出警戒:

你不該上課時總跟劉小小講話,這樣不但影響了你,影響了他,也影響了整個課堂的紀律。也許你們談話的時候很起勁,可是你想過你今后的人生和他今后的歲月沒有?我知道你很夠義氣,可是真正的朋友應該是互相幫助,共同奮進。你有天賦,不認真上課,也能使成績得優,可是你因為心散,成績正在斜下坡。“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备螞r劉小小可沒有自己學習的能力,你不為他考慮,也應為他的爸爸媽媽考慮。你是一個意志力較強的人,聽了我這番肺腑之言,不知有何感受。希望你能揚起人生正確方向的風帆。

另外,后天就是全國初中數學聯賽了,我曾經問到你,你沒有把握獲勝。你不是要“再次為143而戰”嗎?把這當成再次拼搏的機會,鼓起信心,鼓起勇氣,我們再來賭一次怎樣?

你能理會我這番“良藥苦口”之言嗎?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贈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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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彤回憶起美好的初中生活,劉康最初打動周彤源于一次交談:

一次,劉康問周彤:“周彤,你為什么寄宿?”

“因為騎車上學太累了?!?

“你沒有說真話?!?

“為什么我說真話的時候,你總是不相信我呢?”彤目光幽幽地看著劉康,確實她寄宿還有一個更傷痛的原因是她的父母經常吵架,但隱瞞不等于欺騙,“我受過欺騙?!?

“周彤”,劉康專注地看著她,“我保證一輩子都不騙你!”

彤震撼了,她深深地看著劉康,心中波瀾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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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次與劉康小賭,彤勝了。

劉康問周彤想要什么,彤沒說什么。

“無論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劉康說。

她什么也沒要,但康對她的信任讓她徹頭徹尾地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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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往事,想著劉康,周彤的心里甜蜜蜜的,她在自己的心底默默承諾:“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她又在心底說:“你和他共塑了一段美好純真的友誼,這就夠了,不管他在不在乎你,也不管你在不在乎他,重要的是,你要在高中這關鍵的三年里不忘這段情,也不睬這段情;重要的是,你要努力學習,刻苦鉆研,將來一定要邁入大學的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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