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殺人了<二&gt
- 我家郡主是妖孽
- 簡若顏
- 2087字
- 2011-05-04 14:50:49
我不能再獨自承受了,我覺得我快要被壓垮了,我決定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額娘。
丁香閣---
“額娘。”我提著裙子氣喘吁吁地跑到了額娘房里。
“馥兒何事那么著急?你瞧你都跑出汗了。”額娘拿過手帕輕輕地擦拭著我額頭上的汗。
“額娘,我闖禍了。”我著急地看著她。
“別急,馥兒,又不是殺人放火有什么好急的。”額娘拉著我坐到軟榻上。
“就是殺人放火,就是比殺人放火還嚴重的事兒。”我急的站了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額娘被我給弄糊涂了。
“是關于納喇氏的。”我小聲道。
“這事與你何干?”額娘不甚了解地看著我。
我懷著十二份愧疚,十三份委屈,十四份無奈,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了額娘聽。
“我當什么事呢,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納喇氏自個不自愛,才做出這等有損裕親王府的事。”額娘寬慰著我。
“可是,這件事明明是我抖出來的,怎么可能和我沒有關系呢,額娘,我是不是很壞。”我一臉委屈地看著她。
“傻孩子,你怎么會是壞人呢,正是因為你太誠實,才會說那些夢話。”額娘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蛋,滿是寵溺。
“額娘,我想去看看納喇氏。”
我對她的確很是愧疚,但是更多的是我對自己錯誤的不可原諒,我知道她是非死不可了,可是在最后,我還是想要看看她,因為我還有很多疑問,或許她是唯一可以幫我解開疑惑的人。
經過特許,我帶著好些酒菜進入了宗人府。
【宗人府】是管理皇室宗族的譜牒、爵祿、賞罰、祭祀等項事務的機構。
納啦氏就被阿瑪關在這里。
擔任宗人令一職的是年遐齡,他是后來漢軍鑲黃旗人,年羹堯之父。
“時間不多,請郡主恕罪,臣等奉命行事,還望郡主海涵。”
年遐齡拱手福了禮。
“我知道。”我點點頭。
“納喇氏就關在最后一間,臣在外面候著。”
他指了指末尾的一間牢房。
“恩。”
“那臣先告退。”他又福了福禮,轉身走開。
宗人府的可怕我是早有耳聞,今日進來之前,心里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真正置身于這里,身體還是有些微微發抖。
這是一條長廊,長廊兩旁都是牢房,雖然犯人不少,可是里面陰森之極,感受不到一絲人氣,想到納喇氏居然被關在了這里,我的愧疚感進一步滋長起來。
我輕輕地走著,生怕發出一點兒聲音,這里簡直就是個地獄。
我緊了緊身上的衣裳,眼睛也不敢看兩旁的牢房,自顧自地向最后那間牢房走去。
終于,我看到了納喇氏,她被鐐銬鎖著,軟軟地躺在地上,曾經絕美的面龐仿佛也再一夜之間老了很多。
“福晉。”我怯怯地喊了一聲,但她沒有反應。
“福晉,我是馥兒。”我又喊了一聲。
納喇氏似乎聽見了,她微微地扭過頭看著我,目光直直的,有些瘆人。
“呵呵呵-------”她突然怪異地笑起來。
“我是馥兒,我來看你了。”我蹲下來,把木籃子放在地上。
-----嘭
納喇氏忽然憤怒地朝我撲來,卻不小心摔在地上。
我驚愕地看著她,心里一陣酸澀。
她又重新站了起來,久久地注視著我,半響,終于開了口。
“回去告訴你阿瑪,你就說我下輩子也不會放了他,我生生世世也不會原諒他。”
我仿佛看到她的眼里明顯有些淚痕,可是她強忍著,拼命逼了回去。
“福晉。。。”
“不要這樣叫我。我只是一個淫婦,一個受人唾棄的人,郡主的好意我承受不起。”
她轉過臉去,落寞的背著我。
“你今日為何來,我如今不似從前了,也沒了那般傲氣,我就和你敞開了說吧。”
她的語氣很淡漠。好像這件事與她沒有任何關系。
“只希望等我死后,郡主能幫我救一個人。”
她轉過身子楚楚可憐地看著我。
“好,我答應你。”我很清楚她的意圖,她不想自己的師兄被她連累。
“郡主,其實我要謝謝你。”她凝視著我,臉上漸漸有了笑容。
“你不要這樣說,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愧疚地看了她一眼。
“不,你沒有錯,你為了你阿瑪,并沒有錯。”她淺淺地笑,一雙美目頓時充滿了淚水,“君若揚路塵,妾若濁水泥,浮沈各異勢,會合何時諧?這曾是你阿瑪最喜愛的一首情詩,可如今沒想到,成了我的絕命詩。”
“。。。。”看著她的淚珠不斷流下,我的眼淚也禁不住跑了出來。
“郡主,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什么樣的男人都可以依靠,就只有皇室的男子萬萬不可,在他們的眼里沒有專一,沒有感情,他們只是把你當做工具,沒有靈魂沒有感情的工具。”
她的眼神幽怨,神情凄涼,卻還是不住地微笑。
“還是古人說的對,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不多情。可嘆我的一生感情都付諸在你阿瑪身上,可他終究還是負了我。”
“你說你很愛阿瑪,那你為什么要和你師兄發生那種關系?”我不解。
“郡主,你畢竟是個孩子。”她笑了笑。“愛的極限就是恨,你阿瑪傷透了我的心,我卻依然那么愛他,兩年來,他都不曾來我嬌蘭殿,而我每時每刻都在等著他,終于有一天,我決定我要狠狠報復他,我要讓他記得我一輩子。”
“原來。。。這只是你的計劃。”我明白了,很明白了,這只是一個癡情的女子為了挽回她薄情相公的心所做的努力。只是她的方式錯了,她不知道她的男人的心可以裝下很多東西,有政治,有抱負,有雄心,甚至是女人。
“我知道,你一直懷疑我在背后設計害你,可是如果我說不是我,你會信嗎?”她的眼睛注視著我,眼神堅定。
“我想我信。”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是的,我信,或者說我一早就不該懷疑她。
“郡主,你還小,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有些人表面那么純良無害,其實才是最可怕的。”
她說完這句話就不再理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