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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 走上自己的法庭
  • 心岸之舟
  • 2161字
  • 2010-10-29 14:53:09

一曲幽夢,奈何幾人歡愁。面對社會種種的弊端,誰又會能用自己單薄的身軀抵擋、抗爭。面對社會殘酷的現實,每個人的心靈都在感受日益變遷的社會心態。有時職業的高低貴賤,都會讓人失卻靈魂的保護;在不知不覺中,無數道深網向每個人襲來,變成內心巨大的壓力,只讓人喘不過起來。

董良看看蘭平,問道:“你知道蒲草可以做什么嗎?蒲棒可以做什么嗎?”蘭平搖搖頭,繼而又說:“蒲草聽人說可以做草甸,放在床上用。至于蒲棒,我不知道。”董良望著蘭平,又看了看小晗雨說:“我小的時候,就用過鋪草墊,很暖和,冬暖夏涼;蒲草在從前有很多用處,可以編制蒲包,裝東西,做蒲墊可以做,從前古人,就是用蒲草做成蒲墊招待客人做,就像日本人用的榻榻米一樣,跪在上面,我們古人也是;就連廟里的老和尚也常用蒲墊,跪在上面吃齋念佛。只有有錢的人才在外面套上一層錦緞,裝飾。”蘭平和女兒看著董良,悠悠地說著:“像是他自己走入了自己的童年和古代,那種簡衣農耕的樸實時代,他真該生活在那個時代,深居簡出做一番學問。”蘭平這樣想著。

董良繼續著:“我小時候常常去村外河間地頭去采摘蒲棒,用來春節放鞭炮時,做引火器,一根要省很多的火柴。哎,這都是過去了。那時候的景光不會再有了。”董良嘆息著,一邊拿起一根蒲棒,對著小魚晗雨說:“蒲棒要晾干,在夜里點燃就像香燭一樣,很美,你看它都是毛茸茸的,還可以放飛。”說著,董良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用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蘭平看看董良,說:“你以后要少吸煙,對你不好。”董良沒有回答,他讓小晗雨拿著蒲棒,然后自己用火機點燃蒲棒的頭,由于蒲棒還有許多的水分,董良點了一會,蒲棒才慢慢有了火苗,董良把火苗吹滅。對著晗雨說:“你用小嘴吹吹,它就會有火,就像香燭一樣燃燒,到春節放鞭炮時,你就會不害怕了,要比香燭管用。”小晗雨快樂地拿在手中,搖晃著,不時用小嘴吹著,董良默默地看著,手里拿起一根蒲棒,慢慢揪著蒲棒的蒲絨,用手黏著,不一會手中的蒲絨膨脹成一團,董良把他灑向空中,蒲絨慢慢散落著飛舞著。

蘭平看著身旁,這個自己心愛的男人,感受著他心底的細膩,感受著他情感的豐富。蘭平的心不由地一酸,眼淚差點流出。蘭平不敢想象自己如果離開他,他會變成什么樣子。這樣一個心秀善良的男人,有著豐富的文化內涵,有著夢一般的情感的心愁。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樣對他?蘭平想著這些,心情有些沮喪。董良和小晗雨還在玩耍著蒲棒的樂趣,沒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也許這個世界只有蘭平理解眼前,這個和孩子一起玩耍的男人。蘭平默默地注視著前方,路在哪里?

時間過得很快,蘭平看看時間,已快到中午時分,她不能在和董良一起逗留了,于是喊住玩耍的女兒:“晗雨我們要走了,快歇一會。”她看著董良無奈的神情,“知道他心里難受,自己又何嘗不是呢?能怨誰,一切怨恨都怨上天吧,董良,我是愛你,深深的愛你啊!”蘭平心里祈禱著,目視著董良,董良無語,他不知道自己要怎樣說,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他只有用眼神來表達自己一切的情感,一切的愛戀相思。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蘭平站起身嗓子有些哽咽,本來嗓子這一段時間就不好,一激動,更是有些說話含糊,董良看著蘭平,眼睛有些憂沉,睛目有些濕潤,他不能讓它流出。他要保持自己,保持在蘭平眼中的那種依戀,再說還有孩子在。所以董良強忍著,揮了揮手,想說而又沒有出口。蘭平知道此刻自己必須拉上女兒,消失身影。

董良望著蘭平和她女兒的背影,淚已順著眼角流逝著,這時董良聽著蘭平身后飄來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記住我說的話.....好好照顧自己。”看著那急匆匆的背影,就像秋天飄落的葉兒,在遠處隨風擺動著相思的瑤夢。

董良默默站在那里,像一根雕刻的石柱,任由這初秋的微風洗滌自己的淚水。過了幾分種,當蘭平和女兒徹底消逝在董良的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的靜,那么的安逸,好像這個世界只有董良一個人了。他轉過身,孤獨地看著瑤夢公園的蘆葦蒲草;飛舞的蘆花隨風兒飄絮在眼前。

等董良蹣跚著身體走到寓所,一切像是夢殘的飄蕩,孤獨了寂寞。自己該去哪里,他厭倦了自己,厭倦了孤獨,他不想讓自己的心在寂寞下去,他需要安定一下自己的心緒;他于是拿出自己的日記,想寫出自己此刻的心情,當他拿著筆,卻又是那樣的難寫。董良徘徊著心情,自己慢慢恢復了平靜;他在筆記上寫著:“你是我春天的花,開在我心的山巔;你是我夢的雨,澆染了一切心田,讓我把夏的狂情宣泄。你就是我思戀的那一片葉,我不在說你是我心中的花朵。我要守護這片心葉,不管它怎樣變換,不管風雨怎樣吹折,我都要守護在你的天空里,用心為你清掃灰塵,用眼睛洗去你相思的煩愁;直到你飄落我的眼神,讓我用心把你收藏,收藏在我生命的搖籃里,陪伴你一起進入你我靈魂的天堂。”

董良看著筆記里落下的烙痕,心里空蕩蕩的,他感覺自己好疲倦,好累,眼睛有些沉。于是他看看床,想躺上去休息一會,然后做點飯吃,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會是誰呢?他拿起手機,看著手機的號碼,她會有什么事情呢?

絢麗的天空,縈繞的美麗,生活編織的夢,讓生命的自我去滌放一切煩惱。看著心夢流動的彩霞,每個生命的自然也許都會消失、沉默。等待自己的又是一份怎樣的生命凈土,來安詳那流蕩的靈魂?難道那蘆葦花的飄絮,不是纏綿,不是內心滌蕩的真情,這也許只有自己的眼淚知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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