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國子監
- 鳳凰落,將門嫡殺
- 尾瀟瀟
- 2647字
- 2014-07-19 20:23:30
國子監在祈國立國之初便已成立,最初的國子監只供豪門子弟進學,后來,民間有志之士如同雨后竹筍般聳現,于是這才廣納寒門學子,不過,一般的寒門學子想要進國子監,還是比登天還難。
若是寒門學子進入國子監,那么他的仕途便是板上釘釘了的牢靠,還能結交權貴人士,這便是所有民間讀書子弟都欲擠進國子監的原因。
而國子監講學的老師,更是祈國有名的學者,飽含詩書之輩,受人尊崇,即便是皇家子弟也對其恭敬有加。
不多時,凌晨等人便到了國子監門口,此時正是進學的時間,來國子監進學的大多是豪門子弟,自是不必宿在國子監,不過國子監也為一些寒門子弟提供了專門的食宿,以便能省去其后顧之憂。
馬車內,凌晨看著尚在熟睡的凌越,扯著凌越的衣袖,小聲道:“哥哥,醒醒,國子監到了。”
說完,打開車簾,國子監三個金晃晃的大字便出現在眼前,據說,這是立國之初,惠帝親自提筆高懸的。
凌越慢慢打開眼瞼,眼中布滿了紅血絲,略顯疲憊。
凌晨看在眼中,卻還是一言不發,默默跟在身后,凌越四人也算得上是京城的名人了,特別是凌晨,那晚闖宮之事更是傳遍了整個京城!
而四人進國子監進學之事,也自是傳遍整個國子監。
祈國雖民風開放,可是男女混合一堂之事還是區分較開的,更何況,男子和女子學的東西大有不同,于是幾人在見過各自的夫子之后,便由學童領著去了各自的學堂,一路上,凌晨和凌霜兩人皆是無話,凌晨知道凌霜對自己有敵意,她也不會自己湊上去,和人套近乎。
剛至門口,便偶遇卓君郡主,本來以凌晨和凌霜兩人來說,應該去最初的學堂學最基本的列女傳等書,凌霜,早已習得基本女子該學的文章,而凌晨天資聰穎,自然也是不再愿意從那些最基本的學起。
“凌晨妹妹,我還擔心你今天來不來的呢,可巧就在這門口遇到你了,今日,你可真漂亮。”
凌晨臉頰一紅,羞澀道:“卓君姐姐真是愛打趣人家。”
“既然你今日來了,可不枉費我為你留位置。”卓君眼神輕飄,看向凌晨一側的凌霜,問道:“這是?”
卓君心中也暗自猜想到了,但還是假意問著凌晨。
“這是凌霜姐姐,凌霜姐姐,這是卓君郡主。”凌晨臉上沒絲毫不快,將卓君介紹給卓君,臉上還帶著絲絲甜甜的笑容。
凌霜知道眼前這人是卓君郡主,微笑著給卓君郡主行禮。
“快免了,到了國子監可就沒那么多規矩了,大家都是同窗,沒什么好講究的。”
“謝郡主。”
凌晨和凌霜終究都是將軍府的人,自然要相互照料,就算兩人之間有再大的敵意和尷尬。
幾人入座,自然引起學堂中其他人的關注,來國子監進學的大家閨秀多數對凌晨好奇過多,早在之前,凌晨就知道,國子監中也分為幾派,一派以柔長公主為首,一派則以慧公主為首。
柔長公主乃是當今皇上第一個女兒,則為長公主,乃是萬妃所生,這柔長公主,凌晨見過,個性大方善良,是個值得深交的對象。
反觀慧公主,則是月妃所出,因在宮中年齡最小,所以備受寵愛,恐怕也是這寵愛,才讓慧公主變得如此的心胸狹隘。
不多時,門外笑聲傳來,四五女子簇擁著一錦衣女子而進,頭戴明珠發簪,薄唇粉紅,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中流露出無比德機靈可愛,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里透紅。凌晨知道,中間那女子便是慧公主。
顯然慧公主也一臉便看見了凌晨,臉上笑容一滯,帶有一絲不滿,冷冷一哼,并未走過來,只是在自己座下坐著,慧公主和凌晨之間的恩怨可真是數也數不過來。
這時,從門外又進來一女子,凌晨一瞧,笑了,竟是那日在水晶樓和凌霜起沖突的崔尚書家的二小姐!
本來,像崔瑩瑩這等庶女,自是沒資格和慧公主接觸,不過月妃在進宮前,地位卑微,和崔瑩瑩的生母有過一段交情,這才讓心高氣傲的慧公主勉強接受了崔瑩瑩。
那日在水晶樓和凌晨等人發生沖突雖然崔瑩瑩心中心中不快,但也發現了自己心愛的發簪,雖然價格昂貴,但為了國子監中皇子對自己另眼相待,還是忍痛買了下來。
果不其然,戴上了那蝴蝶發簪之后,崔瑩瑩在國子監中出色不少,雖未能吸引皇家子弟,但也還是備受不少豪門子弟的青睞,可就在她看到凌晨的那一刻,臉上青白一片。
不因其他,只因凌晨頭上戴著的也是蝴蝶發簪,不過,凌晨的蝴蝶發簪可比她頭上的蝴蝶發簪精致多了。
和凌晨的相比,自己的簡直就是一明晃晃的仿制品,或者說是次品!
頓時,這些天,靠這個蝴蝶發簪而備受人羨慕的崔瑩瑩此刻正備受人的嘲諷。顯然,閨秀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當凌晨進門之時,就已發現。
慧公主惡狠狠的看了看崔瑩瑩,鄙夷道:“廢物!”
凌晨不過冷冷一笑,便轉過身去,和卓君說笑起來,仿佛并未將崔瑩瑩放在心上。
每個學堂有不同的老師,大多都是祈國有名的學者,凌晨知道,教自己的乃是程白程夫子。
程夫子在國子監里年齡是最年輕的,國子監里教學的夫子大都是白胡子,雖學富五車,但思想迂腐之流異常多,而程夫子剛年過四旬,并不像其他夫子一般迂腐,以致深得學子們的尊敬。
凌晨和凌霜到來,并未讓程白多么驚訝,對其簡單的點頭示意,便開始講課。
不過是些男子所讀的四書五經,淺略些講解了罷了,而凌晨一上午卻明顯的心不在焉,卓君連聲問了好幾句,凌晨都未緩過神來。
“凌晨,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的心不在焉?”
凌晨勉強地笑笑:“卓君姐姐,沒什么的。”
將軍府那檔子事誰人不知,卓君也未說多少,心知肚明的事,再說出來可就不好聽了。
一轉眼,午膳時間已到,國子監有專門的午膳房,一般進學的學子都有人將飯食送來,畢竟國子監的午膳房所做的粗茶淡飯并不是人人都習慣的。
午膳房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容納國子監的人,足以。
凌晨一眼望去,并未看見凌越和凌缺,不禁覺得奇怪,國子監的午膳時間都是一致的,但為何不見凌越和凌缺?
“凌晨,怎么了?”
“為何不見大哥和二哥?”
這么一說,卓君也覺得奇怪起來:“是啊,平時這個時間應該都來午膳房了的,為何今日人這么少?”
正在奇怪之際,卻看見午膳房門前進來一華服男子,飛奔到一桌前,小聲地壓抑住心中的興奮,道:“知道嗎?武場那有人在比武呢,好像是將軍府的人和三皇子的人打起來了。”
“是嗎?是誰和誰比武?”
“不太清楚。走,看看去!”
凌霜手中的銀筷一松,立馬站起身來,凌晨也深知恐怕是凌缺,也站起身來,對卓君道:“卓君姐姐,你慢慢吃,我去看看。”
“我和你們一起去。”
國子監在外,尊師重道一詞大過天,凌缺剛到,凌晨和凌霜擔心不已,凌晨在這能不計前嫌照顧凌霜,但以凌越的性格,恐怕會袖手旁觀。
三人匆匆趕至比武場之時,正好見著凌缺正和一男子打得難舍難分,凌晨四下掃視,卻未看見凌越。
“你說這凌缺也確實武藝高強,你看三皇子手下這么多人,都被他給打敗了。”
“有什么用?一個人武功再高,他總有力氣殆盡的時候吧,那時候,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