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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無涯山莊

  • 鳳凰落,將門嫡殺
  • 尾瀟瀟
  • 2771字
  • 2014-07-19 20:23:30

…………

“喂,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受傷的男孩?”

“沒有。”

“死了這么多人,你在街上逛,你不害怕嗎?”

“他們都是死人,我要害怕什么。”

“呵,小屁孩,真有趣,快回家吧,你家里人會擔(dān)心的。”

“可是我的盒子被你踩在腳下了。”

“盒子,你說這個破爛的盒子啊,喏,還給你,我還以為什么名貴的東西呢?不過這里面裝的什么?”

“是我送給妹妹的禮物。”

“小鬼,對你妹妹不錯嘛,我看看是什么東西。”再次證實了,好奇殺死貓這句話,手中的盒子無力跌落在地上之時,咬牙切齒道:“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娘親的藥,你長得很像我娘親,跟我回家,我就不傷害你。”

“小鬼,快點(diǎn)給我解藥!”

“你會答應(yīng)我的。”蹭——從袖中拿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刺進(jìn)女孩的肩膀。

女孩死咬著嘴唇,堅決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你不跟我回家嗎?”男孩面無表情問道。見女孩沒有回應(yīng),手中的匕首抽出,刺向女孩另一邊的肩膀,再次抽出,刺向大腿、小腿,以及腳踝。

劇烈的疼痛讓她渾身顫抖,連話也說不出口,鮮血瞬間便染紅了女孩的衣裳,在男孩提起匕首準(zhǔn)備刺向女孩手心時。

“我跟你回家。”好漢不吃眼前虧!

男孩看了女孩一眼,冰冷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面不改色地將匕首準(zhǔn)確無語的刺向了女孩的手心。

“我叫凌越,帶你回將軍府,從此以后,你就叫凌晨,將軍府就是你的家,我們是兄妹。”

…………

于是,一顆藥丸便輕易的將凌晨困在了將軍府,不是她不能走,而是無處可去,在瑾芙的寵溺之下,凌晨漸漸覺得,將軍府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容身之處。

隨著時間的推移,從一開始剛開始對凌越的怨恨,慢慢轉(zhuǎn)化為恐懼,幾年之后,也慢慢變成了一種依賴和習(xí)慣。因為凌晨漸漸發(fā)現(xiàn),凌越的身上存在著讓他一直愁眉不展的秘密。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就是凌晨對于凌越的定義。

“是你救了我?”睜開眼的凌越的第一句話便是對著凌晨說的,昏迷了兩天的凌越終于清醒,眼神微微迷惘,長時間沒有喝水,嗓子嘶啞的不像話。

“沒錯,是我救了你。”凌晨微笑著,隨后又湊到凌越眼前,認(rèn)真道:“所以你現(xiàn)在欠我一條命,以后是要還的。”

凌越看著凌晨的認(rèn)真,嘴角竟浮現(xiàn)一絲微笑:“好,以后還。”

“你的傷勢還很重,慕清遠(yuǎn)說了,一月之內(nèi),不可能恢復(fù),所以你一個月內(nèi)不能快走,不能提重,不能騎馬,不能練武,就算說話也不能大聲,你的元?dú)庖褌徊揭徊铰{(diào)養(yǎng),若是調(diào)養(yǎng)不當(dāng),很有可能內(nèi)力全失,武功全廢。”

凌越默然,直勾勾的看著凌晨,凌晨只當(dāng)他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卻沒想到凌越冷悠悠的來了一句:“還沒廢?我以為已經(jīng)廢了呢。”

凌晨從猜不到凌越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愣了一會兒,又自顧自的說道:“你體內(nèi)大多數(shù)致命的傷都是一些陳年舊傷,所以才會如此嚴(yán)重,你放心,我會照顧你的。”

凌越閉上眼,道:“不需要你照顧。”

“你難道不想找回娘親了嗎?”

聽到這話,凌越認(rèn)命的睜開眼睛,盯著凌晨好半響,才道:“我想喝水。”

凌晨知道想讓凌越妥協(xié)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在瑾芙是凌越的唯一軟肋,才能被凌晨拿捏。

凌晨端著水,遞給了掙扎著坐起來又痛苦萬分的凌越:“爹爹已經(jīng)知道了你和凌缺打架的原因,什么都沒說,只是讓你好些療傷。”

凌越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目光平淡如水,只是說了句:“再來一杯。”

凌晨很想把那天晚上凌長風(fēng)在凌越屋外站了一夜的事告訴他,可是躊躇良久,還是作罷,凌越心已平靜,說這些又有何用?

“這個藥是治你后背的傷的,放在這,一日三次,別忘了。”

“這些天,好些人來看你,你昏迷不醒,都被我給擋了,不過禮卻送了一大堆,都是治傷的良藥,外面是輕易買不到的,我都給你放庫房了,給你列了個清單,什么時候要用,差人說一聲,去拿便是了。”

“還有昨日皇上下了旨,說……”

“你為何不走?離開這里?”凌越放下手心的茶盞,表情冷淡的看著凌晨,幾個字,說的毫不在意,心底卻依稀迫切的想要知曉答案。

凌晨是聰明人,可是卻把握不住凌越問這話的意思,心中猶豫了好半響,才慢悠悠從嘴里吐出幾個字,心口不一的幾個字:“我無處可去。”

聽到這幾個字,凌越心中驟然收縮,針扎似的疼,卻依舊裝作心不在焉的點(diǎn)頭:“哦。”

“你先休息吧,身體還未緩過神來,等你修養(yǎng)好了,再一起去國子監(jiān),一邊進(jìn)學(xué),一邊療傷。”

“這是為何,難不成我一個病人,傷員,還得去國子監(jiān)讀書不成?”

“你別不樂意,這是皇上旨意,去國子監(jiān)怎么了?能讓你療傷,還能讓你長學(xué)問,何樂而不為?”

凌越顯然沒有太多的精力說話,竟也沒反駁凌晨的,小心躺下身子,深呼一口氣,閉眼假寐。

看著凌越這般無力的樣子,凌晨心底一陣酸澀,這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了,從小到大,不知受了凌越多少欺負(fù),如今驕傲被打碎在塵埃里,散落在自己面前,本該揚(yáng)眉吐氣,可是凌晨心中就是沒有一絲大仇得報的喜悅,反倒是沉甸甸的,喘不過氣來。

呆呆的看了好久,這才躡手躡腳的從房中走出,輕輕闔上房門,回頭,卻剛好對上凌曄沉著的眉眼。

凌晨沒有說話,囑咐了凌越房中的小廝幾句,這才走出院門,轉(zhuǎn)過身來,小聲問道:“何事?”

“讓我查的我都查清楚了,水晶樓背后的主人乃是水晶閣的主人第五瀲忌,而據(jù)那日你所說的跟蹤你的那個少年,正是水晶閣的少閣主第五司靳的侍衛(wèi)之一。”

“第五司靳是第五瀲忌的兒子?”

“根據(jù)調(diào)查,是的。”

凌晨沉思,良久才道:“那你可曾調(diào)查清楚第五司靳來京城的原因了?”

“這個無從得知,不過,第五司靳來京之后并沒有生出任何事端,在京郊外買了一處宅子,甚少外出。”

“也罷,只要不惹出什么大事,就別管他,我另外讓你調(diào)查的事呢?調(diào)查清楚沒?”

說到這個,凌曄眼中閃現(xiàn)一絲猶豫,不過一秒,還是老老實實答道:“無涯山莊,我查不到任何線索。”

凌晨皺眉,心底有一絲不悅:“怎么會查不到一絲線索?”

“無涯山莊在十五年前突然聳現(xiàn),就像是雨后春筍般,沒人知道這個無涯山莊是如何來的,更沒人知道無涯山莊的主人是誰,祈山上從未有人上去過,就算上去了,也無人下來。”

“哼,那照你這么說,這些年來,深入百姓人心的無涯山莊莊主竟是個鬼魅般的人物咯。”

“無涯山莊的莊主是個什么樣的人物,我并不知曉,但十年前差點(diǎn)毀了祈國的那場瘟疫、八年前的那場天災(zāi),四年前的那場洪水,還有兩年前的那場震蕩都是無涯山莊出面解決,正是因為這些事,百姓才如此信奉無涯山莊,而且……”

凌曄突然不說了,凌晨挑眉,揚(yáng)起精致而小巧的小巴,桀驁問道:“而且什么?”

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凌晨沒有察覺過此刻的她是多么攝人心魄,不過一瞬,凌曄就將眉低了下去,修長的睫毛蓋住沉沉的目光,輕言:“據(jù)說皇上一月前曾派人去了祈山,具體是何事,也無人知曉。”

凌晨的手心不自覺握緊,尖銳的疼痛從掌心處傳來,這才發(fā)現(xiàn),手心處不知何時出了一層細(xì)細(xì)的薄汗。

“我知道了,繼續(xù)調(diào)查,沒別的事,就下去吧。”

凌曄沒有任何疑心,和凌晨面對面的身軀,微微一側(cè),便擦身而過,待到失去了蹤影,凌晨這才用右手緊緊握住瑟瑟發(fā)抖的左手,雙眼無神的轉(zhuǎn)悠,活像一只沒有安全感走丟的小貓,孤立無援之中,彷徨無措,惹人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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