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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水晶樓

明日便是去國子監進學的時候了,一大早便早早起床的凌晨自有自己的打算,準備利用自己最后一點點自由的時間在京城四處逛逛,不喜歡有人跟著的她,從小便沒有培養自己的心腹,那些所謂的婢女也不過是照顧她的飲食起居而已,真正和她談心的,從來都沒有。

或許是天性多疑,凌晨仿佛并不喜歡和人分享自己心中的喜怒哀樂和秘密,寧愿一個人哭到半夜,也不希望有人在她哭的時候在一側安慰她,為她拭淚。

軟弱,是不該讓別人看見的。

以前在將軍府礙于瑾芙,并沒有這般堂而皇之的外出游玩,更別說獨自一人,微微梳妝打扮一番,便是難得的美景,沒有見過如此熱鬧的京城,凌晨有些不知所措。

“小姑娘,試試這支簪子吧,肯定適合你。”

“小姑娘,我家的胭脂水粉專門為你這種富家小姐的,試了準管好看?!?

“…………”

而這一切,凌晨仿佛天生的好奇心,來至不拒,都一一手下了,雖然買的這些東西不一定會用。老百姓們用最純真的面孔來希望甚至是乞求你買下他向你推薦的東西,只因為,他們需要養家,家中定然還有子女需要養活,凌晨手中不差這點錢,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

手中提了好些東西,一路越過好幾條街,抬頭看去,不遠之處一棟裝潢格外漂亮的樓閣聳立,水晶樓是瑾芙常帶她來的地方,原因無他,只是因為水晶樓里的首飾是全京城最好看最貴的,每年各式各樣的樣式,深受京城大家閨秀和夫人們的喜愛,手中東西太多,凌晨反手便將手中的東西全數給了在街角乞討的小乞丐。

凌晨是常客,一進門便被掌柜的請到了二樓的廂房之中。

“郡主今日到訪,不知想買點什么首飾?”掌柜是個忠厚的中年男子,太過淳樸,反而不像那種店中的掌柜。

水晶樓對將軍府的人好像格外客氣,每次瑾芙帶著凌晨過來,水晶樓的掌柜都親自招待,可瑾芙沒說什么,凌晨也不會有那閑工夫去調查。

“掌柜的,有沒有最新的首飾?!?

“有,正巧前幾天來了一款,郡主肯定喜歡,特意給郡主留著的呢!”掌柜的說話間,便從店小二手中拿過兩個精美的盒子,放在凌晨面前。

對于掌柜的殷勤,凌晨早已習以為常,拿過其中一個錦盒,在手中掂量,卻沒感覺到多少分量,疑惑看向掌柜。

“掌柜的,你這收拾怎么這么輕?莫不成里面的東西不是金銀所制?”

“那哪能啊,給您的,都是最好的,若您覺得奇怪,何不打開來瞧瞧?”

凌晨半信半疑,將錦盒打開,打開之際,心中所有的困惑一齊消散。

“原來是蝴蝶。”

“郡主可不要小瞧了這蝴蝶,您手上這個的不過是死物,另外一個才是最好的?!?

凌晨手中這個錦盒中間不過是一個銀質的蝴蝶發簪,雖栩栩如生,可惜卻是死物,為銀打造,卻雕刻地異常精致。

“另一個才是最好的?什么意思?”

掌柜的不語,只是示意凌晨將另一個錦盒打開。

“左右不過是制作精致的蝴蝶發簪罷了,一個蝴蝶再怎么美麗,也不過是死物,難道你還能把它變活了不成?”而就在凌晨打開錦盒的瞬間,面前的這個錦盒之中的蝴蝶發簪,真正把她給驚訝了。

若說那只銀制的蝴蝶是死物,那么凌晨眼前這支,便是真正的活了過來。雖也為銀制,可在鏤空的翅膀處別處心裁,也不知是在上面鑲嵌了多少細小的寶石,艷麗而高貴的紫色,異常絢麗,將其拿起,放在手心,翅膀竟是輕微的震動,好像真的蝴蝶,欲展翅飛走一般。

“掌柜的,你們是怎么做出來的?竟是這般好看?!?

“郡主喜歡就好,這個可是咱們水晶樓的秘密,若是讓旁人都學會了,水晶樓還做什么生意啊。”

凌晨想想也是,也就不再詢問:“掌柜的,你這發簪肯定得不少錢吧?!?

“呵,郡主多想了,這是我們主子吩咐,送您的。說您蕙質蘭心,一定會收下的?!?

“送?”凌晨一陣莫名,隨后便回過神來,淺淺一笑,并沒有多問其他原因,水晶樓背后的勢力有多大凌晨不知道,只知道,在江湖上頗負盛名的水晶閣可是和水晶樓同名的。

“那替我謝你們主子,將這蝴蝶簪送到將軍府吧?!睕]有多加拒絕,凌晨大方將蝴蝶簪收下,眼間著時辰也不早了,便準備起身告辭,剛走至門邊,便聽見樓下大堂處傳來一陣吵鬧之聲。

“那是怎么回事?”掌柜有點不悅,問旁邊的小二道。

往年水晶樓三個大字在哪,根本無人鬧事,可今日卻有人在水晶樓大堂明目張膽的吵鬧,掌柜的臉上顯然掛不住。

“回掌柜的,是崔尚書家的小姐和一位婦人起了爭執?!?

“崔尚書家的小姐?哪位小姐?”

“好像是崔尚書府的二小姐。”

崔尚書乃是當朝的戶部尚書,可謂是個肥差,但在剛正不阿的崔尚書手中,愣是沒貪過一分銀兩,忙于國事,就鮮少于家事,而這二小姐崔瑩瑩也算不得什么真正的大家閨秀,乃是家中姨娘所生,從小就被驕縱慣了的,府中作威作福之事做的多了,外頭人也便聽得多了,和府中的崔家大小姐成了鮮明地對比。

凌晨雖然對崔瑩瑩沒有好感,但此刻卻也不想在這多做糾纏,剛想離開之際,卻聽到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我不是已經和你道過謙了嗎?再者說,我并不是故意的,你何必這么咄咄逼人?!?

凌晨記得,這是凌霜的聲音,溫婉并不尖銳,卻帶著一絲不服氣的剛韌。

遠遠聽著崔瑩瑩咄咄逼人的聲音,凌晨心生一計,對掌柜的說道:“掌柜的,這蝴蝶發簪我已經收下了,那么這次品您還打算買個別人嗎?”

“這個自然是不會賣給別人的,我們水晶樓有規定,每樣獨特的首飾,只能賣出一件。”

“那就好,既然如此,不如掌柜的賣個人情給本郡主,將這次品也一并送給我吧,不過,我想讓你以高價賣個那崔家二小姐?!?

“郡主如此吩咐,那小人便聽命便是?!?

“等等,掌柜的,將那蝴蝶發簪給我,我拿下去?!?

掌柜的雖不知凌晨心中賣的什么藥,但上頭吩咐下來,他也只能聽命,于是將那次品交到凌晨手中。

水晶樓的大堂齊聚了不少人,凌晨盈盈下樓,趾高氣昂的崔瑩瑩依然咄咄逼人,凌霜眼看著眼眶都紅了,一側的周茵也手足無措,她們剛來京城,對京城的局勢一概不知,如今遇到刁蠻的小姐,竟也不敢自報家門,唯恐毀了將軍府的名聲。

“怎么回事?”

凌晨走進,這才懶洋洋說道。

凌霜和周茵看到凌晨過來,并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低眉不言。

崔瑩瑩見凌晨過來,臉色不太好看,并沒有向旁人一樣向凌晨行禮,語氣一樣的不善:“郡主,這兩個人弄臟了我的衣裳,我正讓她們賠呢?!?

凌晨看向崔瑩瑩,頗有幾分姿色,外界都說崔瑩瑩的生母曾經乃是有名的美人,不過出生貧寒,這才不得不委身為崔尚書的妾室,可在凌晨看來,不過也是個自持美貌而想向上爬的人罷了。

娘親長的貌美,女兒自然也不會差勁,只是這美貌長在如此尖酸刻薄的人臉上,實在不配。

“賠?你這衣服值幾個錢,也在這大呼小叫,對我將軍府的人如此不善。”

“將軍府?郡主說她們兩個是將軍府的人?莫非是……”

周茵上京尋夫一事鬧得沸沸揚揚,京城中無人不知,后來瑾芙離開將軍府一事,更是傳遍大街小巷。

“郡主是想袒護她們兩個嗎?”崔瑩瑩以為這兩人逼走了瑾芙,凌晨心中定是恨透了她們,臉上更是得意。

“袒護?你難道不知道我將軍府最為護短嗎?你不過是個二小姐,還是個庶女,憑什么在我將軍府的人面前耀武揚威,還有,本郡主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見到本郡主為何不行禮,難道你這是在藐視皇上嗎?”

“我沒有?!贝蕃摤撛僭趺吹笮U,可也知道藐視皇上的罪行,連忙加以狡辯,惡狠狠的瞪著凌晨,頗不情愿地向凌晨行禮。

“這次就算了,下次,見到本郡主,若是還像今天這般無禮,定要治你個藐視圣上的罪名,還有,你咄咄逼人的這兩人,是我將軍府的人,一個是我將軍府的夫人,一個是我將軍府的大小姐,記住了,地位可比你這尚書府庶小姐的地位高多了。”又附在崔瑩瑩耳邊,小聲道:“以后若再是這般狗眼看人低,本郡主定要讓人將你的狗眼挖出來瞧瞧,知道了嗎?”

崔瑩瑩也知道這不過是凌晨嚇唬自己的話,可聽到這話,心中還是一顫,雙腿不自覺向后兩步,眾目睽睽之下,極不情愿道:“是。”

“真是的,好好的心情就被你給弄沒了,算了掌柜的,這發簪我不要了?!闭f完,凌晨將那蝴蝶的次品隨意扔在旁邊的桌上。

“你們沒事吧,不要和她計較,咱們先出去吧?!贝竽锖徒憬銕鬃郑璩恳琅f喊不出口,隨口說了幾句,便帶著兩人離去。

一側的崔瑩瑩好奇地打開被凌晨隨手扔在桌邊的錦盒,頓時喜愛非凡,驚奇向掌柜的道:“掌柜的,這發簪多少銀子,我要了?!?

剛走出大門的凌晨聽到這話,莫名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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