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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離君

  • 無曲癡,逆輪劫
  • 墨兮公子
  • 3000字
  • 2015-10-27 18:09:50

年前,新任天帝繼位,曾一度犯過一次錯誤,落塵山便是其中一處。

其中一處后果。

原本以天界為生,在其之下甚為嬌小,依靠的仙界第一次發(fā)生異象。這滿園的荼蘼本不該生在這里,稀少的品種更不能見。天帝年幼,為碾壓各路神帝,費盡心思,一次醉酒,這才將花種灑向下界。其他的也就罷了,荼蘼花逆天,不該在此,卻硬生生被移栽了來,事后天帝羞愧滿面,礙著面子別沒能將此花毀了。

反而是聽從天后,破天荒的安分了一次,于是從那以后,這地方便成了落塵山的禁地。因其神力充沛,更是使各地垂涎。

也是虧了落來瑤池之外,并無人敢太放肆。

玉華念及無曲,思及久未曾過來,倒不是覺得這神力之花會消耗殆盡,只是也并不指望著能真正開多久。

天帝性情古怪,指不定什么時候有那份心,施了法毀這一番天地。

無曲也不知自己運氣并算不上多差。會遇到這樣一個天縱奇才,也算是因緣巧合。

落子虛是她看著長大的,雖中間離開了幾個年頭,她還是清楚他的脾性。嘴硬心軟不過。只是這神力將她的記憶吞噬,剩下的為數(shù)不多。似曾相識的一番番輩分,總攪得心煩意亂。

“子虛,愿拜天主為師。”

他的心思無曲自是猜不透。不過易地而處,恐怕她也會答應(yīng)的,有便宜不揀,從不是她的作風(fēng)。

她看向了玉華,并不知是什么意圖。但手挽這一條鎖鏈,多年來一直陪伴著她。當(dāng)年曾發(fā)現(xiàn)它可以看透人心,而還有些什么用途,便一籌莫展了。

“玉華君可知,長安城的香蜜十分可口?我曾聽聞子畫十分喜愛。而愛徒卻也手藝精湛,來日,可要好好學(xué)學(xué)。”

她并沒能強行要了綠顏。只因玉華同白子畫實是有些交情,她與白子畫的關(guān)系微妙,同這玉華更是扯不斷理還亂,不好為個小姑娘撕破了臉皮。

“顏兒生性愚笨,怕是做不好。”

而玉華也顯然是十分護犢子。也怕是不愿連累于她。只是他那副笑得開懷的樣子,卻使無曲愣了愣。

再看向落子虛,他恭恭敬敬站在那兒,不卑不亢,旁人也捉摸不透。無曲并不是特別喜歡用鎖鏈去揣摩他人的心思。起碼,這并不算一個好些的方法。

“如此,子虛,你便跟隨為師,確你亦有一師姐,名喚傲君。則按天界的輩分來講,從此,你當(dāng)喚作離君,同折蘭子虛,同六界情愛,再無半點關(guān)系。無論何人相問,你都是為師的二弟子,離君。”

落子虛怕是從沒想過,他的一生從此就掌握在這個女子手中。且如他這樣的天之驕子,還硬生生被傲君壓了一頭。

初入落塵之時,落子虛還曾拜入師門,三跪九拜,才歷盡艱辛得償所愿。他當(dāng)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當(dāng)無曲一口應(yīng)承,他也一口答應(yīng)下來,現(xiàn)在就還有那么一絲喜悅。盡管如此,他還是不認為自己應(yīng)當(dāng)跪拜無曲。

當(dāng)年的事歷歷在目,那小丫頭還曾一次次哄著他,跟在其屁股后面,這時換的這樣快,他也是不習(xí)慣的。

顯然無曲并不怎么在意這樣的細節(jié),隨口答,“離君,現(xiàn)今為師還要在落塵呆上些時候,等來日回了無曲宮,相比就有些遲了。不如這幾日你先回去,傳達為師的意思,瞬,將公子糾帶予柴房關(guān)于即日,陪他些時候,再一起過來。可好?”

離君一抬頭,就見無曲的手上多了兩宗卷軸。顯然她是不準(zhǔn)備詢問的,反而是一種只問卻不讓答的架勢。

離君劍眉間私自皺了皺,卻也沒有拒絕,正想到什么,女子就爭先答道,“望。為師的情形想必你還不太知曉,恐怕,到了之后便會有人爭先恐后的講與你聽。這兩宗卷軸,一是為師的旨意,另一便是無曲宮的地圖。你師姐恐怕一時難以掙脫異界,這件事,也就全包在你身上了。”

她那樣冰冷的神情,不知為何,說出的話總是帶著一絲暖意。至于是說給誰聽的,似乎并不重要。

她話音剛落,微微一擺手,便不見離君。

這時玉華才來得及說些什么,“你若可以直接將他送去,何必叫那孩子在受波折?”

她那樣隨意就將離君送走,甚至都不帶費力的,那孩子也是可憐。

“是你說的,他還小,多需歷練,若不然本座真將他送去,到了無曲宮恐怕不能將糾兒制服,反而會被耍的團團轉(zhuǎn)。”

她并不算小看離君,只是糾兒慣會折磨人的,怕離君受不了罷。

玉華遣走了人,這里也只剩他們兩個,有些話說不出口,便再沒的說了。

那日之后,無曲久居白子畫那兒,再沒出門一趟,往來探望的人不少,甚至那幾個昔日的仇人也是笑臉相迎。她委實累的慌,之草草拒了。

這日,在宮殿里閑閑品茗著這白茶之時,她手里不忘拿著本閑書。下界似乎很喜歡以此來解悶,她無聊得很,也煩得很。換做在無曲宮,還好能以小憩來打發(fā)打發(fā)時間,帶了這樣的太平日子,倒閑不住了。

這幾日玉華君總趁著她閑暇時過來,雖措手不及,但也不好拒絕。

不得不說,這幾百年玉華還是沒有白活的,所知道的遠超她的想象。何況他十分會抓時候,這不,想是氣息又臨近了。

“我?guī)兹諄硪恢痹谘芯恳患拢袢A君可知否?”

她偏過頭,細長的纖肢搭在長長的羅曼之上,眼神迷離。男子微微笑著上前,寬大的印花綢子落下,長長的挨在地面,無比的仙氣。

“你倒說說。”

“若你日日過來,是否還在本座身上安了一只眼睛,以便長年累月的過來。”

她慵懶的咬了咬薄唇,默默將宮門撒手關(guān)了去。

“若真是能安一只眼睛,倒也不錯。不過是平日里你常粘著我,都是這個時候,習(xí)慣這我便來來找你,不想還真能碰上。”

他又微微笑了笑,身后的女子在旁扇著風(fēng)。他獨自坐下,又擺了擺手,但沒能將扇子拿走,反而握在手中。而女子卻默默退了下去。

“若是沒看錯,這便是當(dāng)年玉帝贈予你的悲畫扇。納蘭容若一世風(fēng)采依舊,死后灰飛煙滅,連著畫扇也落入旁人手中。”

玉華未改顏容,“過幾日便是仙界王母之女出嫁的日子,那位四海神君會在他的四海神殿之中宴請各位聲名顯赫的人物,這其中自然是有你的。不過這樣的宴會,去與不去全隨你,他二人有無情分我倒不知,只是那天剛好是下界的乞巧節(jié)。仙界往年都會興著辦一辦,我見矣,倒有趣得很。”

無曲又沉下了頭,想著過幾日白子畫也該回來。而緋夜并沒能走,至于有些什么事,他并沒有說。為了安全起見,落塵山的人各個有時間她就叫來問問,果然緋夜晚上總會回來,但白日里也常不在。

乞巧節(jié)這幾個字倒深得她的歡心。自從在下界好好玩過一次,也沒什事值得高興了。

她沉默,玉華又道,“四海神殿是仙界有名的山水圣地。聽聞四海神君為這次宴會準(zhǔn)備了許多,或還有些你我沒能見過的新奇玩意。而各地來往的人物似乎也是與王母脫不開關(guān)系。我記得你曾說十分想一睹王母真顏,不去,倒可惜了。”

無曲苦思冥想,是嗎,她曾經(jīng)真的這樣說過嗎?

雖略微懷疑,但無曲很快便察覺到玉華的用意。他這樣子夸贊酒宴,又這樣子引誘自己,恐怕是有什么陰謀的。

“有什么你便直說,這樣拐彎抹角做什么,放心,本座閑得慌,對你說的也深感興趣。只是尚有一事。”

她本想好好看著緋夜,可惜了這么好的機會為白子畫的安危所著想,她還是要去緋夜那里探探口風(fēng)。

“那便好,我卻怕你不去。算上一算,你十幾日憋在房中,往常如此,沒了如花容顏怎好?”

他意在博她一笑,無曲方才已然有了些意思。

“罷,罷。提起往事,本座倒也好奇,為何納蘭容若一生飽讀詩書,文武兼修。溘然而逝之時,卻沒能得志。還是年幼,驀地便歿了,不像是久病,倒讓人以為是人為。”

她的意思玉華自是清楚。但卻一笑置之。

“納蘭此人,一生孤傲不拘。命格卻不是如此淡泊。至于為何在而立之年喪生,我本不便插手,當(dāng)與玉帝有關(guān)。又是司命親手改寫。此事過往數(shù)年。早已無從追查。”

無曲眼神落在他手邊的悲畫扇。他生前貼身之物,在這仙界被養(yǎng)的風(fēng)生水起,比納蘭手中更是風(fēng)姿卓越。再等個幾百年,興許還能有了靈智。

呆呆望著,或許真是天命所歸,他就該在那時沒了呢?可灰飛煙滅,又不能轉(zhuǎn)世投胎,究竟為何,究竟為何,有此下場?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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