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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莊重沉穩

  • 無曲癡,逆輪劫
  • 墨兮公子
  • 3021字
  • 2015-10-27 18:09:50

“是我。”

她冷冷看著無曲,瞟見里面白子畫正坐著在熬藥。

眼中閃過一絲什么,隨即落下,直直看著她。無曲笑笑,淡淡答,“花澈姑娘,不知有什么事?”她沒有站起來,在外人看來派頭大得很,好在花澈知她嬌弱,也并不計較這腿傷。

無曲看了眼白子畫,見他認真的樣子,側臉極是完美。花澈一襲白衣裳站在門外,緩步走進來,又瞧著她,“我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然看著她,目光深邃。無曲思索著當是應該好好答一答得,興許現今她已經喜歡上了玉華,或者像話本中說的那樣,不懂喜歡是什么感覺,特地詢問一番。依她這么冷冰冰的美人兒,問出這樣的話倒也不奇怪。

無曲滿眼的笑意,想到自己交了差可以好好游玩幾天,頓時放下了心。

花澈卻定著白子畫不言語。

無曲猜到了她的心思,“女孩子家害羞是難免的,順而剝了雞蛋皮也有一層卵白在。子畫是個極其喜歡保守秘密的人,再說這藥也得有人看管,總不好叫他現在就出去。當然可以再等等他熬好藥的時候。就不知你有沒有這個耐心了。”

她說話慢悠悠的,卻一口氣沒喘。花澈似乎沒聽懂她想要說什么,有些煩躁的瞅著無曲道,“我不過是看了看他,就算他長得好看,我也是不會奪人所愛,你用不著這樣戒備。”

她想這輩子還真是第一次被人家嫌棄。總歸點點頭,還是十分贊同花澈說的,這樣的美人兒少見。只不過她確然不是這個意思。

“過來,喝了。”

白子畫自從她進門第一次開口說話,說這樣的話。

無曲半天反應過來是和她說,又順便蹭了蹭,蹭過來。她看白子畫不怎么生氣的樣子,勉勉強強看著那藥飲了下去。一口氣進去,很苦很苦,澀的有些發怵。黑乎乎一碗湯,就像是從哪里撿來的土,沖了一碗熱水。

白子畫看著她不語,直至她放下藥的那一瞬站了起來,朝前走,無曲捉住了他的衣袖,“你去哪里?”

可憐兮兮的瞪著,興許是那碗藥的緣故。

他回頭,剔骨清香。淡淡看了眼,眉梢彎彎,“好好說,之后給你吃些山楂。”

他說的山楂自然是無曲下界來心心念念的糖葫蘆,這東西在仙界常見,可是吃著就是沒味兒,或許是因為仙界氣味兒淡,連糖葫蘆都被摧殘了。

無曲轉念一想,點點頭,見花澈走過來,頗有絲冰肌玉骨的味道。

“你很喜歡他?”

無曲恍惚,沒想到她在問這個,以為弄巧成拙,該不會是花澈移情別戀了白子畫,這樣的話,豈不是有搞砸了?她點點頭,看著很委屈。

花澈看著她,覺得哪里出了問題。搖搖頭,認定了什么。

“你騙我,你不喜歡他。一點兒也不喜歡。”

她照這邊走著,寒氣逼人。無曲默一默,覺得這姑娘是不是通靈了。

她縮縮手,覺得十分冷淡。

花澈膚色茭白,看著極具美感。此時一身白衣顯得她比自己大了不知多少。

“哪里聽來的胡話,我若不喜歡他,怎會和他在一起?”

她倔強道,又盈盈含笑。

不疾不徐的否認著。花澈看著她,逼近,又復雜的看著,“無曲,你的眉眼很奇怪。我從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神色總是那么淡,魂魄也不穩定,像是過幾個時辰就會歿了,可是偏偏活到了現在,活的這樣璀璨。”

她頓了頓,不復方才的冷漠,離得更近,像是要將她看清。

她有些慌亂,意識到了什么,還是笑著,“花澈,我和你,沒有什么關聯。”

不要,不要說得這么清晰,露骨的清晰。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復而離得遠了些,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你大概猜到了我是誰,我以前是騙他們的。一個方士世家的女子。但的的確確是晏谷人。你很害怕?放心,你若不想知道,我不會強迫。”

她看著她,眼神有些輕蔑,嘴里說著什么,眼睛極是落魄。

無曲抬起頭,看得直立,“姑娘,我受傷了,受傷了都不行嗎?別這么嚇我了,說說,過來做什么?”

她遞了一杯茶過去,友好的看著,她卻不領情,淡漠的盯著,“我就想問,你為什么會救那個書生,他那么笨,那么沒用。有這樣薄唇的人,世間少見。這樣的人,是不會豁出命去救誰的。”

她堅定不移的盯著無曲的每個表情,可是她一直都沒有變。嘴角含了笑,眼神冰涼冰涼的。像鎖住了什么。看著友好溫和,柔軟的像沙子一般暖人心,卻在眼睛處暗含了她所有的淡漠與防御。

“就像你說的,他是個書生。將來會成為國家之棟梁,頂天立地,與民同在。我不能不救他,不能破壞這樣的和諧。我很清楚這樣做的后果,但是我救了他,因為我有兩個依仗。”

她臉色不變。

花澈皺皺眉,多少疑問。

“你的依仗,是那個人?”花澈想起白子畫救她的時候,說真的,真是不要命了。

這屋子有些簡陋,透進來的光照在了茶杯上,反射到她這邊,她坐著的樣子分為婉約。

她點點頭,“還有一個,一匹馬而已,踢不死人的。就算踢著了,最多殘廢。我答應了一個人,原諒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她是誰。我救他,因為承諾,說到了,就一定要做到的。不然,會讓人家傷心,我傷心過很久,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她不避不閃,想起些什么。“從小沒有父母的孩子,大都自卑。我不自卑,只是笑著悄悄拿回了本來屬于我的。爺爺說,我是個有野心的孩子。可是,太傻。我從小到大的野心有很多,什么都想要。可是本不屬于我。然后,在自己以為得到了很多的時候,失去了更多。所以以后,我什么都不要,將什么都看得很輕。”

她對花澈說,“你剛才說什么,我不喜歡白子畫?那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我以前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是現在,我不能丟了白子畫。”

花澈以為,這是個很傻的人,正如她的爺爺所說。正因為失去了太多,才想要得到更多。她的職業和心理搭邊兒,瞬間了然。

白子畫,或許帶給了她很多溫暖。花澈這樣想。

她最后說,“太息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你可以看出來,他的家人也很快就要離去。”

花澈離開的時候,什么都沒有說。無曲對自己搖搖頭,心想她自己都被感動了呢。白子畫一早就囑咐了要好好說,她笑笑,覺得自己說的極好。若是這樣的話能讓花澈瞬間頓悟,將對太息的憐憫之情轉化為愛,也是好事。

她自己夸了會兒自己,又安安穩穩的裹著被子等白子畫回來給她買糖葫蘆吃。

誰知等了好久,手都被凍壞了,別說是現在是夏里,就是讓她躲在火堆里也是手腳冰涼。長恨說她像死人,無曲也這樣覺得。

過了幾個時辰,她等的大約有些急了,剛才關好門還費了好大的勁兒,現在又要開門,無曲搓搓手,淡淡整理了番,以為是白子畫,急著要糖葫蘆吃,誰知剛開門,迎面撞上了一個藍色衣衫的男子。那男子離她的臉只差十公分,反應過來的時候,小步跑著躲到了門后邊。無曲倒不介意,反而笑著道,“太息?膽子怎的這樣小。”

她柔柔喚了聲,覺得自己哪里好像變了些,若換做以前,總不會這么平易近人。

那男子慢慢走出來,有些歉意的看著她,無曲瞅著他,將他請了進去。見那人要坐下,皺皺眉,太息覺察到,又不敢坐了,只好一直站著。

無曲抬了抬手,示意他過來,嘴角揚著笑,道,“我不喜歡這樣的東西,這里的人都這么庸俗的么,摘了它多好看,你這樣的容貌,都被它遮掩了。”

她不高興道,趁著太息走過來的時候,將他的方帽扔在了地下,由于剛才那么沖動的撞到了門后面,這頂方帽有些歪了,無曲更是看不順眼。

那書生愣了愣,有些驚恐的撿起了帽子,憤然道,“不可不可,這樣莊重沉穩的事物,怎么能扔到地上,簡直觸犯了神明。”

無曲看著他拿的這樣順手,方和藹道,“你過來,莊重沉穩對嗎?”

她像是搶過了他手里的帽子,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帽子直直扔到了墻另一邊的火燭上,這時候的帽子做工不好,剛剛就燒著了,換一種興許還耐燒。

無曲溫和看著他的眼神。“這樣,還莊重,還沉穩嗎?你一直死守著這套規矩,你可知有多少人毫不在乎這樣的規矩,你想要金榜題名,就這樣死板教條的東西怎么能讓你金榜題名。今日七月十七,我交給你一件事。”

她從包裹中拿出一把折扇。

看著書生呆呆,頓時有些委屈,又沒有兇你。

“喏,把它粘貼好了,再過來和我講你的莊重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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