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宴會6
- 無曲癡,逆輪劫
- 墨兮公子
- 2004字
- 2015-10-27 18:09:50
如今他家帝姬也是承情來了一趟。無曲離得她近,因為小小年紀位分就尊貴,也是上座。她那樣旁若無人的欣賞著歌舞,無曲朝著她的方向看去,竟是一名男子在其中。
那邊上的都是客卿,多半是看熱鬧的。不然就是喜好隱居。那男子多半看不出什么含情脈脈的,倒是自個兒坐著,像是沒注意到,有這么個可人兒瞧著他。
她對那位天后并無什么興趣,不過是長長久久,厭之罷了,無盡的歲月。就算他們感情再好,也是一樣會倦的。
旁的見無曲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反倒自己聊得不錯。
她想,這個小帝姬也真是頑強,身為清秋子的女兒。他父親可是堂堂的東極青華大帝,怎么就撞到了這個男子。
她這才想起,在初入落塵山的時候,他還找過一次自己,便是他欠了自個兒一身情債的。叫什么名兒來著,對,玉華。
這小帝姬也是可憐人兒。她模模糊糊記著,當初自己是費了些力氣的。按常理說青丘的狐貍長大都不錯,出不來什么歪瓜裂棗。這小帝姬也是六界之中少有的美人兒。俘獲一些小仙的心還是可以的,但想想若是那位玉華上仙,幾率可謂是微乎其微。
如此,卻見玉華上仙終是看到了她。陌陌然的正要點一點頭,卻被那舞者擋了個干干凈凈。無曲坐在高處,自然是看得清楚,只是苦了那小帝姬,大半個宴會的心思倒全白費了,無曲想著怎么也該安慰安慰。
“男女之事本是如此,若是想遇到,說幾句話卻也不難。只需有那些個心思,并知道對方喜愛什么就是了。”
她這話突兀,又只能話頭一轉。
“清秋子在本座還未出生時就歿了,聽聞他憑著一副媚顏沾了不少桃花,帝姬可是該學學。”
小帝姬并未能反應過來無曲說了些什么。一旁的女仙這才戳了戳他的肩,這動作很細小,可惜她一心對這帝姬感興趣,又怎么能不知道。
果然那帝姬回過神兒來,頓時變得端莊無比。看得她一陣好笑,果然是會裝的。
“天主過譽,自是不敢。”
無曲看她一臉恭敬,總是覺不出什么誠意。便沒有多話,想起要戲弄她一番。
“如此,清秋子可曾為你取了名兒?”
無曲是知曉的,青丘的規矩,上位者本該就是男女輪著的。清秋子是男子,而他膝下只有這么一個女兒,這帝姬生得怪,清秋子在她出世不久便歿了。想來名字,也未曾取好。
“未曾,這名兒只是尊了謚號,青丘的規矩是,只在位者才可賜名。”
看她并無多莫傷心,只是從小便聽得自己父親的威名,有些惋惜罷了。
可這卻合了無曲的心,她手微微一攏,架在頸邊。
“你如今也就才千歲不過,本座便賜你一名。傾華子,可好?”
說罷,她嘴角有一絲笑意。傾華,傾華,可不就是傾華。
這時卻見遠遠地有一道視線,她隨著望去,可是人多眼雜,也瞧見了。
想必是當事人不太滿意。
玉華上仙那一臉陰沉,完全不似平日里溫和。
無曲還顧不上他,已見那帝姬窘迫不安,又匆匆忙忙的謝恩,只是再不敢看向玉華。
殊不知六界之中聰明人甚多,但是那幾個明眼人就看得清清楚楚,更別提是位居神位的神尊了。
“天主自然是可以的。傾華子,遠傾而不得山腰,當屬南丘重言上神也。”
那紫微大帝搭了一句,她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總覺這樣的句子從前聽到過。
“重言,上神?”
她心中不明白。也無法,這時候再同那紫微大帝說什么,也無甚用處。
卻見有些小仙竊竊私語,像是也不清楚。
無曲心中疑惑,剛好他們便替自己問了。
紫微大帝撐起云霄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道,“重言上神本是九重天的尊神。法術極高,傳說六百年便修成上神。性子冷淡,很少與旁人交往。唯一的好友便是初寒神君。當時多少人思慕她的容顏,只可惜她終日呆在南丘,偶爾有人見過她,便稱,遠傾而不得山腰。”
他心情像不是很好。說完便看向別處,無曲這才想起,這事兒他為何要對著她說,她從未說過要問啊。
自然是她的注意力出了問題。
那些人七嘴八舌的,也自然是繞了回來。
“重言上神,幾百年前便以歿了。當時她的神力,怕是連天帝都半徑八兩。聽聞紫微大帝也是與她有些私交。”
無曲這才明白過來,他心上人早早便沒了,他自然是傷心。不過那重言想必也并不喜歡紫微大帝,倒落的他一番單相思。
無曲不語,他們說的也甚是有趣,原本她以為紫微大帝這話是想為玉華解圍,使得旁人不多想,現今看來,只是突發感慨罷了。
不過這樣一來,這小帝姬的面子也算是沾上了光,依他們所言,她能與那艷絕六界的重言上神沾上邊,絕對是得了便宜的。
但無曲想,定是他們眼光不夠開闊。等到再過幾年,這小帝姬長開了,絕對是個美人兒,也并不一定就比那重言上神差了。
她是為了玉華的將來考慮,這名兒還是取得不錯的。
如此想到,無曲默默地擦了擦嘴角,不再言語。
想來也快要結束了。
果然白子畫不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她聽故事聽得也蠻開心,不知不覺也沒注意到白子畫。
這時看他浮上來,順勢便拉她出了殿外。回聲隱隱傳到她耳邊,白子畫像是留了句話。
至于是什么,她卻沒能聽清。
無曲原本想著要同這些個不服氣的玩一玩,可白子畫還未等她反應便拉著她出去。倒是她措手不及。
還沒想好接下來怎么做。
就發覺他像是很累,微微喘著氣,但依舊死死地抱著她。
無曲頓時愣了愣,一股血腥味在她身旁回旋。再看白子畫的衣袍,手臂那邊已被染得血紅。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