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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素和

  • 無曲癡,逆輪劫
  • 墨兮公子
  • 3138字
  • 2015-10-27 18:09:50

“兩位,不知哪個啟動了陣法?”

她心下搖了搖頭,這卻是真拿他沒法子,他做事太過細密,就是連退路都沒給他們兩個。這二人本想做旁觀者,白子畫這一問,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給他們機會置身事外。

那對男女已然注意到她的視線,陪伴在側的藍衣男子極是禮貌的點了點頭。無曲想著這人她也該不認識,若是從前見過的話怎么也該有印象,他的眼睛是正經的反八字類型,這樣的人本就目光冷冽,為人嚴謹,看著他讓人打顫。莫說如此,這樣的人竟懂得低頭,也是難得。而那女子則冷哼了一聲,朝著白子畫道:“是我又如何?你解不了這個陣法,也莫要多管閑事,今兒便是我同他們同歸于盡,也是兩廂情愿。”

她說話時毫不避讓,神色坦然,卻也并不怕。說罷便將隨身的玉佩祭了出來,四周光芒大射,直直照進了那片帶著薄荷香味的叢林中,天下有些許柔或的陰云,大雁排成群,孤傲而去。

無曲卻深覺有些對不起她,沒能好好教一教這孩子,到現在仍是個刁蠻性子。

“異界中人呢?他們可情愿?”無曲見她冥頑不靈,心下十分不理解,又聽白子畫這樣說。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權利,若是旁人能看懂自然是好,若是看不懂也只能自己承受,生老病死,沒有人會替你承受,除非自個兒愿意,否則一樣的不一樣的,處處都靠著他人,早晚有一天會摔得更慘。這樣說怕是很難懂,但經歷過的人就不會這樣想。

她又默了默,“我并不知失卻之陣的事。”

她旁的男子在嘴邊說了句什么,女子便將玉佩流入懷中,她向前兩步走到了白子畫面前,男子跟在其后。

“他會有辦法的,你們不必著急。”

她對著無曲道,還瞟了一眼領頭男子。

無曲不好表現的太過沒有用,只好爭著說,“你說你能解開此陣,又這樣不緊不慢,倒是說說什么法子。”

那人一直看著他們這邊,沒什么不耐煩地樣子,恭敬又不失禮貌得笑著,彎起的弧度剛剛好。“在下的血剛好能解開此陣。只是,還需一引子。”

失卻之陣的陣心就在此時震動,地面大幅度晃動。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人握住了手,冷冰冰的手指,手心卻暖得很,她還要掙脫,猛然反應過來,朝白子畫看去,卻見那人吭都沒吭就將她拽過身邊,激起了光圈,好在這些事只有短短幾秒鐘,很巧的是,大地表層裂開的時候就在白子畫和無曲中間。還好被拉了過去,不然指不定要掉到哪里。被他禁錮著,眼睛不時往下瞟,像裂開得彎彎曲曲,面積不大,石塊卻堆積的厲害。

剛有些耐不住,“別動。”

他有些生氣,想到什么,無曲道,“你還好不好?有沒有受傷?”

他在抱住她的時候不知為何顫了一下,無曲有些擔心,便默默道。

剩下那些人有些傀儡掉了下去,聰明的大都沒什么事。無曲沒顧得上他們,偏過頭的時候白子畫還沒有松開懷抱,她不得不挨得更近了些。

“無事。”

他松開之后,無曲深覺一下子冷清了不少,但又不好太直接說出來。

“其實以后這樣的事還會有很多,你不可能每一次都救我。”

她看著他,很認真的口氣,卻害怕白子畫誤解了她的意思,其實她是想說,她實在沒什么自保能力,還是自生自滅的好。

白子畫果然誤解了她的意思。

“不會,就是沒了我也不會沒了你。”

她想這承諾忒重了些,只好笑。又不說話。

這些年來她很少對著外人笑了,想起最近的事,果然對外接觸多了很多,應酬也多了很多。

剛說著,無曲頓了頓,感受到幾道目光,又不敢動。

順而有些木頭的潛質。

“時間不多了。”

白子畫還保持著方才的姿勢,在她身后握住了她的手。說話時的氣味也那么真實。

“在下需要的,便是處子之血。”話說他剛說出口,無曲就想起,這地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似乎只有兩名女子,她看向女子,又看向白子畫,可憐兮兮的搖了搖頭。

白子畫看著她,頗是不對勁。

想到什么,又說,“她不可以。”

她看不到他的眼睛,也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這才想起,原來自己是那樣怕疼的,傷口這個東西不太好,也并不是她想要的。

“人之所以要有傷口,是為了祭奠疼痛,打個比方就是,你傷害了你的仇家,只是因為他曾經傷害了你。既然沒有人傷害你,又為什么要在無所謂的前提下傷害自己呢?”

無曲義正言辭道,卻看見對面那些人顯得無措以極。又灰心的看了看,努力解釋著,“其實就是說,一物換一物。也要先看一看物品的貴重程度,實在相差太遠,也就不能強人所難,若是你愿意將自己需要的東西換取,還是不那么必要去傷害的。”

無曲說完,便見他們大眼瞪小眼,又朝白子畫求助,實在是解釋不清楚,又下不來臺。

白子畫看著她,無曲頓時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袖手旁觀這樣的行為,實在不像白子畫做得出來的。

這時她默了默。心虛以極。其實她并不是害怕留些血,只是她生來掌管六界,再加上解開了封印,保不定自己一受傷六界也好不到哪兒去的,甚至也會地震打雷,其實她這樣做也是為了六界好。

無曲在心中極力的勸說著自己,但還是聽到了一句話。

“怕疼沒什么。我來。”

無曲猛地抬頭,又猛地低頭。她看到了那個女子走在前面,又看到了自己低下頭。算了,其實她真的不喜歡受傷。

白子畫不動,眼睜睜看著。也沒什么成效,那女子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小刀。霎時隔開手脂,血流的不多,一滴一滴的,她不緊不慢的拿出個瓶子,有些小,但很精致,血便自己流了進去。

因為隔著一條裂縫,她將那瓶子徑直扔了過去,那名叫素和的男子接住,“多謝。”

他笑得并不開心,反而有些不快。看樣子真是仇家,顯然女子傷勢很重,但穿的衣服不怎么看得出來罷了。

男子祭起了自己的血,將兩者拋向天空,撒成了漫天血雨,可是那血卻沒能落下,反而凝聚起來,朝陣心飛去,變成了一道道光束。

只是他們圍在那里,并沒見異常,反而陣心的紅色更加濃郁了起來。無曲猜到,素和并不是那人的真名,這個人身份來歷太過神秘,只是這樣好的名字,倒也可惜了沒人用它。

白子畫有些奇怪,但還是耐心等待,紅色加深,便是陣法啟動的征兆,他想要同歸于盡?有這樣的疑問,白子畫心中緊了緊,又握著她的手往后退了退。顯然那人自己也是清楚,慌亂了起來。但還是鎮定的道。

“她的血法力不夠,我二人加起來只會催動陣法。不知,無曲姑娘的修習如何?”

他笑著,無曲卻有些孤疑,此人非要她的血,定是前世自己得罪了他。

但眼下這情況也無法,還要說什么狡辯。

“無曲。”

白子畫叫住,她轉過身,見他的眼眸間很是憔悴,定是擔心的很。閉了閉眼,決然道,“好。”

她還想受多大的苦痛,卻見白子畫細細的從袍中拿出一個瓶子,還帶著翠竹的花紋。用帶子輕輕一拽,便自動吻上了她的手指,像是蚊子吸血,沒什感覺。

她呆了呆,“怎么會這樣?”

“我還以為是你的傷勢沒有痊愈。”

白子錯愕得看了看她,無曲卻搖了搖頭否認,“真的是傷勢沒有痊愈。”

她才知道,原來白子畫并不知道她怕疼一事。未免孤陋寡聞被笑,只好死撐著道。

好在他只是看了看她,并不追究。

之后那人因為在裂紋這一端,便徑直走過來拿取血液。和煦的一笑,走近,便要拿過來,白子畫和她站在那里,將瓶子放在他手中。無曲只覺得眩暈,她的身子果然是見不得血光的。此時一陣反光折射,照的她眼睛微疼。那是什么?是短刀。

她反應過來,那刀就已經朝這邊過來。因為離的太近,看的不費吹灰之力,刺得也不費吹灰之力。

這是帝王之刀,有濃濃的陽剛之氣,她這樣的陰虛身子最是逃不過了。想起長恨那么救她,忽然不想這么就死。只是來不及躲藏,四周都被下了陣法,平時還能勉強躲過,這時那素和也是料定了她逃不過去,才敢明目張膽的刺殺。

只是這刀上面刻著兩個字,刀柄伸過來的時候看得格外清晰,很早以前的雕工了,但還是很細致,有兩個字寫著素和二字。她到現在還是很佩服自己能夠那樣鎮靜的看這些東西,那人的眼神有些勢在必得。不過她想,大不了就是一死,沒什么大不了的,仔細想想,她活著并沒有什么值得眷戀的東西,只是對死沒有興趣罷了。

她死了之后也大不了再換一個天主。至于白子畫,他是不會陪著她為她做什么的,這個人在乎的東西太多,不只是一個無曲。

這一道刺下氣,她都可以算準是什么位置,足以致命,但不足矣致她的命。或許還能再活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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