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兮聽得此言一笑，忙道，“公子快些去吧，可別讓你的朋友等急了，這倒是宓兮的罪過。”

想來那聲音倒是可愛，白子畫微動，將扇子合住。

“宓姑娘說，我們是曾見過的。”

宓兮這才想起自己當時的失言，不由得顫了一下，然而白子畫卻未能發覺。

“哦？”

“姑娘可還記著晌午，一家酒樓，那首《三五七言》。”

“怪不得，我覺得那么熟悉。公子的曲子到更勝宓兮一籌。”白子畫的手一頓，慢慢放下。拿扇子卻又催起來了。宓兮又說，“公子若有急事，便先去吧，我們，來日再敘。”

白子畫點了點頭，也知道她的意思，輕聲說，“此見，白某甚是寬心。”

因為換了張臉，也就顯得柔和多了。

正往門外，宓兮卻略有些遲疑，見他往外，又忙得道，“還未問，公子之名。公子，可還會來？”

這時她第一次，對他人好過。

“在下白子畫，名字而已，若在仙界，或許姑娘會聽過。”背著身，看不到此時她的樣子，卻略微有些開心。

“若是人為，便會相見，若是循天，茫茫人海，怎會再見？”

這樣淡漠的神情，她曾經，也有過。

宓兮輕輕一笑，心下卻是明了。“那便記住了，以后若忘了，可是該罰。”

白子畫點了點頭，最后一縷清香離開了她的身子。

她不知道，這樣的感覺還否會出現。

白子畫老早走出，便聽到了段昀殤在那里嚷嚷，雖然也不叫嚷嚷，卻弄得醉花樓門前一陣說書的感覺。

看樣子，怕是等久了。

遠遠望見白子畫出來，段昀殤忙是跑了上去，急急問道，“白兄可見到那姑娘了，她如何說的？白兄可有提到小弟？”

他走便想到，這家伙定要問這些，倒不如不過來，也就沒有理睬。

不過這時，落塵殿卻亂得一團糟。

人人都朝著殿里望去，太上老君站在那里，渾身仙氣繚繞，與一群長老談著話。

“天機子真是失蹤了？找了這么多天，既然沒找到，落塵這邊也不能一日無主，便請玉華上線出山吧！”那幾個熟悉的面孔有些為難，一個個吞吞吐吐，太上老君倒是不生氣，顯得十分和藹。

“老夫也知道你們的難處，今日老夫來，便是要見見玉華上仙，順便勸勸他，你們便帶老夫前去吧。”

果然，幾人忙對了一下眼色，這樣的情況，也只能如此。

確實不久，便到了一座山峰。太上老君又摸了摸他的胡須，拿了一張傳音符便往里探去，只是這時硬是讓結界彈了回來。

只好先把傳音符送進去。

不出意料的，山峰離恨快船回話，用的應該是各界之言。

“子畫，會回來的。”

太上老君還以為是什么好事，也罷，他聽得幾人稟報，以前也有許多傳音符進去，卻都沒出來。這次能有回話，卻是一句這樣的話，太上老君不由得有些著急，忙道，“玉華上仙那，玉帝沒了天機子形勢已是非常困難，若是你還不出現，仙界行事怕是會出許多茬子啊！”

盡管如此，里面依舊處變不驚。

“我多年傷重，幾十年前犯下的孽已是不可原諒，怎能再次霍亂天下。”

見他這樣子，太上老君好言相勸，還是與想象中的一樣，確實無法，又聽得里面傳來，“玉華已決心今生今世再不出此地，以償罪孽，還望老君莫再相逼。”

說罷，結界竟是又重了一層。

幾個長老站在后面也是有些皺眉。

那年的事，他們雖見得不多，但也記得刻骨民心，那女孩子，是真的刻在玉華心里了。他們之間本沒有誰欠誰的，玉華卻硬是為了她這么了自己這么多年，他們又有什么辦法？

太上老君見他無意，也不好再說什么，罷了。

“玉華上仙那，老夫還是想說一句，重情之人未必不好，可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用錯了情，就如同交出了命，好自為之啊！”

直至這句，里面在未曾有什么聲音。

的確，事實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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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消停了，那邊卻不會。既然玉華上仙不愿，那么落塵上的事便有勞各位了。說到這里，不知似柒上仙。”

頓了頓，又想到了什么。太上老君卻又問道。

幾人臉上有些為難，唯是嬋樺道，“他，已昏迷了許多年。”

三大上仙倒是厲害，一個個都跑的沒影了。

太上老君上氣不接下氣，又忙是道，“三十二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們一個個的都不肯說清楚！究竟還要多少人昏迷！”

久積在心中的怒氣暴發，這些事太過麻煩，他也不想多問，可是牽連的太廣，也就不得不說了。

幾個人忙是行了一禮。

陌跡只好道，“掌門說過，此事不好外傳。我們幾個也是，奉命而為。”

太上老君卻是不領情，及時哼了一聲，“老夫不過是想知道原委，你們倒是諸多推脫。”幾人又行一禮，總不好在推脫。

“不敢，不敢。”

下面的弟子皆是跪了下來。倒影的一陣唏噓。

幾相靜默，嬋樺又道，“恕嬋樺直言，一個女子，幾個男子，老君又怎好逼我們幾個。這些秘事本不好猜，能說我們也就說了。可是，老君好像是忘了，這女子是誰，能不能議論。”

這話確實讓太上老君嚇了一跳，他這才想起，當日緋夜魔君大鬧九重天，經過三重天時的一場屠殺，那架勢，至經記憶猶新。

頓時他有些尷尬。

幾人忙是趁著這時，帶他走了，生怕什么時候惹出了事，連自己都能不清楚，還不好向子畫交代。

這是他們卻不知，里面的人將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頓時頭痛欲裂。

往來又是幾人，聽到那笑聲，已是幾十年前了，這時再想起，玉華上仙可是出什么事了？

忙著有個小姑娘前去稟報，可惜卻見到門前守衛攔著。便被攔在了那里，又是急匆匆的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