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宓兮之名,卻無此命
- 無曲癡,逆輪劫
- 墨兮公子
- 2032字
- 2015-10-27 18:09:50
正值此時,韓姓人有些勸告的意思,“各位仙友是知道的,無曲宮的實力又怎會讓老夫參與。既然知曉,如今無曲宮想要的那些東西,給了便是,老夫已率先交了五人,剩下的,便勞煩各位。實話所致,若是真想活命,各位就先進客棧稍作休息,老夫三日后,在此地等各位的答案?!?
那韓姓人并未強求,卻是甩了甩手,揚長而去。這才有幾人給了他們腰牌,白子畫倒是聽說過,玉牌,便是房間的入口。
不過這玉牌尤為奇特,以冰做成,握在手中又的確溫暖。
本想先回去,卻聽得前面臺上的聲音。有些迷醉,不時有人喝彩,臺上的人看的不太清,只是那聲音卻猶如清風中的一絲飄零花朵,默默響起,又默默落下。
“秋風清,秋月明,
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曲子突然停了下來。那彈琴引曲之人似乎是停得下來。旁邊隱隱有嘈雜聲。卻還是無人回聲,漸漸有那脾氣不好的主兒便破口大罵。
白子畫上前,那女子似是淡漠,又似是無奈,只是站在那里,無從所說。
卻見忽有一陣風,姣好的面容隱隱漏了些,女子卻偏為不知所措,反而看了他們一眼,似是不堪。
有些人已漸漸散去,有些卻還是那么盯著她。漏出了一絲貪婪之意,有些輕薄的,已上去問客家討要。
白子畫也沒有料到,這樣的女子,會出現在這里。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還如當初不相識。”
正在這時,那聲音又響起,接了女子的曲子,彈得毫無破綻。
唯一不同的便是,又變成了琴簫相應。
女子似是錯愕,隨即,又有些紅了臉頰。
人人的目光已移到了男子的身上,一襲白衣,襯著那副普通的容貌,卻給人不一樣的感覺。
淡淡一笑,似乎已是恢復了從容。
再次坐在那琴下,接上了他的曲子。
“木葉黃,花漸褪。
流水與山靜。黛影隨心碎。
車與江水相低昂,寂寂蟲吟人不寐。
燈影殘,珠簾垂。
弱水自向東,相思漸成灰。
五糧酒好醉難歡,依稀夢影還相隨。
風一縷,愁一縷。
樹靜棲野鷺,水冷隱河魚。
未有江楓映漁火,但聞村笛斷腸曲。
。。。”
只到了這里,兩人似是早有默契,竟都停了下來。
一時間,對視之時,旁的一切都是那抹安靜。
盡管在面紗之下,依舊感受得到籌措。
似乎是輕輕咬了下唇。本是想說什么,卻見一個年紀稍大的婦人跑了過來,“哎哎哎,各位爺,今日我家姑娘可是已累了許久,若是各位爺喜歡,今晚醉花樓,姑娘的頭次表演,便等著各位來捧場嘍!”
那一臉獻媚的神情,看的白子畫略有些不舒服。
但還是沒有多言。
看樣子是一處花煙之地。這種地方,仙界也是有的,唯一不同的是,遠沒有這里來的。。。
那個女子盈盈起步,余光看了一眼白子畫,淡淡點了點頭,這才被那涂抹著胭脂的婦人抓著走了,出了這里,也不知去了哪里。
白子畫沒有追上,又聽得幾人在那兒議論,——醉花樓?
人漸漸散了,又有些來表演的,并沒有人記得那普通的男子。
白子畫沒有駐留,自顧自的上了樓。
剛才那一曲,隱隱記得,還沒有彈完。
心中這樣想著,又不時浮現那女子淡淡的眼睛,流露了許多的感情。
卻不知為何,讓他有些心痛。
這時卻聽得些許聲音?!跋捎眩∠捎眩∠捎亚衣??!?
本是沒以為在和他說話,但轉念一想,這里的人,雖不是凡界,總歸不會有人這樣稱呼,便偏過頭。
果然那人是與他說話,像風似得跑了過來。微微有些喘氣,白子畫意識到這里是臺階,便又往上幾步,那男子倒是生得一副好皮相,說不得有多美,但總歸是不差于何人的。
“仙,仙友,段某?!?
正要說話,白子畫卻先到,“若是累了,便歇息一會兒。不妨與白某進房間坐坐。”
說罷,也不等他回答,按著玉牌指引的方向往進走。果然是就在不遠處。
白子畫走了進去,看著環境果真是上好的,無曲宮選的地方,果真不同。
這時卻見旁的男子已有些狼狽,不似初見時風度翩翩,隨手在桌上拿了一杯茶,輕輕送去。
“有事?便說。”
做慣了第一上仙,說話略有些別扭,白子畫只能以一杯茶來表示友好。
“在下姓段,名昀殤。見仙友方才的曲子,這才跟來,卻有些唐突了?!?
過了會兒才晃過來,段昀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還摸著后腦勺,倒真是毀了他這一番美貌。
此人甚是熱情,白子畫是這么認為的。
與他相識之后,他幾乎一直在說一些沒邊沒譜的。
“白兄還記得,我們是一起從仙界來的,以后便是朋友,該互相照應。”
“家父見段某已大了些,便派出歷練,沒想到竟碰到了無曲宮的人。白兄可有對策?”
“想必你也是聽過的,段氏在仙界還有些名聲,讓白兄見笑了?!?
“白兄為何不笑,莫不是從小便有病癥?”
“段某也很少去諸如醉花樓般的地方,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方才臺上那女子的確是引人注目,今日前去一觀,不知白兄可愿意?”
直到最后一句,白子畫才終于妥協。他說,“罷了,全聽段兄安排。”
他本是想夜探韓姓人的秘密,順便追查到無曲宮宮主,可段昀殤如此相邀,滔滔不絕的話語令人既聽得心煩,也聽得心醉,白子畫也是無法。
盡管如此,段昀殤還是沒打算停下來。卻又是準備說些其他,白子畫雖不懂世事,但終究是有些累了。
推脫著讓他回去,段昀殤似乎心滿意足,也就比剛才簡單了許多,乖乖等著晚上再過來。白子畫卻又想到了那雙眼睛,不覺呀然,又盤坐開來,休養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