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白家,清檸臉上的淺笑瞬間散去。白家,她從小長大的地方,于她來說,卻與監(jiān)牢無異。
她很小心的推開門,如貓兒般貓著腰。突然,原來黑暗的門廳瞬間燈火通明。“洛清檸,你昨晚上哪鬼混了?”
清檸直起身子,小聲喚道。“姐。”
“誰是你姐?還不知道你是不是爸的種呢?亂叫什么?我問你呢,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是不是和哪個大肚子老總鬼混去了?”白家大小姐,白清旖冷笑著問。她這個妹妹只比她小半歲,是家里傭人生的,那個女傭,趁著她媽媽懷*孕,回娘家養(yǎng)胎之際,引誘白家老爺,這才有了這個小賤*種。
“我沒有,昨晚劇組有安排,所以沒有回來,我有和夫人說。”所謂夫人,白清旖的母親,白父的妻子,白家的女主人。
“我媽年紀大了,好騙,你以為我會信你嗎?你們那個圈里的,哪個不是睡了這個睡那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洛清檸,我告訴你,我們白家怎么說也算是書香門弟,如果鬧出什么丑聞,爸會打斷你的腿。”
“我不會。”
“最好不會。你包里有什么?”白清旖眼尖的發(fā)現(xiàn)清檸手中緊緊攥著的包包。
“什么都沒有。”清檸將包藏到身后。
“沒有?你騙鬼呢,拿來我看看,指不定藏著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沒準(zhǔn)是毒*品呢。”白清旖可不接受拒絕。從小到大,這個所謂的妹妹在外總搶盡她的風(fēng)頭。她才是白家不姐,可外人都說這個小賤*種更可愛,洋娃娃似的,更像小姐。
上學(xué)后,她喜歡的男生都喜歡這個小賤*種。
她寫情書給心儀男生,那男生以學(xué)業(yè)重要為由,拒絕她。可轉(zhuǎn)天,她便發(fā)現(xiàn)那男生竟然給這小賤*種寫情書……
好在,家里是她的天下。她們母女只配寄人籬下,仰人鼻息。
清檸越躲,白清旖越奪,一搶一奪,包包被扯開。
一沓沓鈔票從包里掉落。
清檸身子一僵。白清旖眼睛圓瞪。
“洛清檸,你還說你沒亂搞,這些是什么?這是錢難道不是你的賣*身錢?”白清旖數(shù)著落在地上的錢,足足有幾十捆。
幾十萬啊……
小賤*種自小喜歡演戲,高中畢業(yè)后就直接進了演藝圈,兩年來只演過幾個阿貓阿狗的小角色。這幾十萬,足夠小賤*種不吃不喝賺十年了。
“不是,你別亂說。”清檸慌亂的拾著錢。她后悔對方問她要現(xiàn)金還是支票時,她回答要現(xiàn)金。她當(dāng)時只想著早些與那男人劃清界限,‘買賣’過后,銀貨兩訖,便永世不見。
不想,竟然被白清旖一通亂搶,掉落在地。
“我亂說?洛清檸,那你倒是告訴我,這錢哪來的?哪來的?別告訴我你拍戲賺來的,就你那小角色,拍十年出賺不來這么多。你*媽賤,你也賤……賤人生的一定是賤*種。”
“白清旖,你再亂說,我不客氣了。”從小到大,被罵了無數(shù)次,清檸己學(xué)會了忍。可母親……
不管母親身份如何,都是她的母親,她不允許白清旖出口侮辱。
“不客氣?你怎么對我不客氣?你敢打我?你打啊,打啊。媽……爸。清檸打人了……”
“你,閉嘴。”清檸擔(dān)憂的看向樓梯的方向。她不怕白清旖,可怕吵醒媽媽,媽媽身子不好,習(xí)慣早睡。
“吵什么,多大了,還整天咋咋呼呼的,沒一點姑娘家的樣子。清檸,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白父披著外衣下樓。先斥責(zé)了白清旖,讓她乖乖閉了嘴。才看到清檸。
“爸,我剛回來,吵醒您了。”
“爸,你下來的正好,你看這些……爸,妹妹學(xué)壞了,她竟然學(xué)那些小明星。去傍大款……”
“姐,你別亂說。”
“爸,我沒亂說,不信你看。這么多錢……她如果沒學(xué)壞,哪里來的?爸,你要好好管管妹妹。”白清旖一幅姐妹情深的樣子,可眼底,有著掩飾不住的冷笑。她討厭這個妹妹,自小就討厭……
白父順著白清旖的目光看向地面。表情漸漸變得深沉……
“清檸,這是怎么回事?”隨后,聲音嚴肅的道。
“爸,那是我的片酬。”
“清檸,你自小是乖孩子,別騙爸。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像清旖所說,你和那些有錢人亂搞……”
“爸,沒有。”清檸無力的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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