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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牢獄(5)

希野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兩名警察,這一刻,她等了很久。但是這一刻到來的時候,卻還是太突然了,突然到希野的心跳一直很猛烈。她木然地邁著步子,朝兩名警察靠近……

兩名警察表情平靜,內(nèi)心卻很緊張。多年的職業(yè)生涯帶來的敏感性告訴他們,不到最后一刻,絕不能放松警惕。

駱英也來到了門前,望著這一切。希原用一種駱英讀不懂的眼神看著駱英,這一刻,駱英的防線又一次動搖了。在他即將獲得勝利的時候,他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的軟弱。在希原面前,他永遠都是個弱者,在希野面前也是,在明默面前同樣也是。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才是個強者,一個虛偽的強者。

希野慘淡地微笑著,伸出了雙手。一名警察把手銬戴在希野手上,輕輕一按……

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兩名警察松了口氣,駱英也松了口氣。而對于希原和希野來說,一切,才剛剛開始。

***

當我們爬上海岸山的山頂?shù)臅r候,已經(jīng)接近中午了。爬到山頂?shù)臅r候,肚子早就叫開了。

“太好了!到山頂了!”葉忘表現(xiàn)得比誰都開心,“吃東西了!”

“急什么,先把野餐布鋪好了!”葉伯伯把野餐布的一角塞到葉忘手里,“別老惦記著吃。”

鋪野餐布的工作看似容易,其實并不那么簡單,葉家父子忙亂了一陣后,才把野餐布鋪好。而后,葉忘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塊三明治,塞進嘴里。

“有那么餓嗎?”葉伯伯無奈地笑著搖搖頭,“不過,說起來,我也餓了。”

希飛和希翔倒不那么著急著野餐,兄妹倆各背了一個背包,背包里放著不少零食,兄妹倆幾乎是邊吃邊爬上來的,爬上山頂?shù)臅r候,零食也吃得差不多了。

“我們玩去啦,拜拜!”希飛拉著希翔的手,跑到一邊去了。望著活躍的兄妹倆,希翼董事長笑著叮囑他們注意安全。

“吃點!”我和希翼董事長鋪好野餐布,葉忘順便遞給我一個飯團。

“要是我再年輕二十歲,我一定和他們一樣拉著你到處亂跑,”希翼董事長呵呵笑著,指了指一旁的希飛和希翔,“有一個妹妹,真好啊。”

“是啊,真遺憾我爸媽當年沒再給我添一個妹妹,”葉伯伯在一旁說道,“以前覺得只有自己一個,自由自在,現(xiàn)在想起來,那時候的自己,還是孤單了一點。”

希翼董事長望著不遠處玩耍的希飛和希翔,微笑的臉上透露著一種情緒,這種情緒的意思很容易看破——好懷念當年和希野的時光啊。

“哥!”我朝希翼董事長喊了一聲,“吃東西了!”

我舉起一把叉著火腿的叉子,舉到希翼董事長面前。希翼董事長回過神來,笑了笑,俯下身,咬住了火腿。咬住火腿后,希翼董事長沒有接過叉子,而是一直望著我,而后,哈哈大笑起來。

“海翼的樣子像是在喂一只貓。”葉忘在一旁說道。

“亂說,希翼董事長怎么會是一只貓呢,”葉伯伯數(shù)落著葉忘,“哪有這么老又會裝可愛的貓!”

“收拾你!”希翼董事長站起身來,來到葉伯伯身后,不輕不重地揉著葉伯伯的肩膀。葉伯伯裝模作樣慘叫著:“你個壞東西,想把我的骨頭揉散嗎?”

我們在一旁笑著,毫無顧忌。

因為希老夫人和花名姐姐沒有參與登山,所以白雪暫時留給她們照顧了。葉忘看起來真的很餓,一直在吃東西。偶爾和我說說話,嘴里也是塞滿東西。

“早上讓你吃飽一點,你又不愿意,這下好了,”葉伯伯繼續(xù)數(shù)落著葉忘,“喝點水,別噎著了。”

午飯過后,收拾好剩下的垃圾,我們躺在草地上休息。不遠處,可以看到蔚藍的大海,還有漂浮著白云的藍天。

“吃飽了躺在草地上,好舒服啊!”葉忘舒展了一下身體,整個人倒在草地上,“藍天離我好近啊!”

我也躺下來,藍色的天空卻反射著一股讓我睜不開眼睛的光線。我只能瞇著眼睛,把天空微縮在一條縫隙里。

我和葉忘就這樣躺著,彼此一句話都沒說。這個時候,安安靜靜地,才是最能搭配這幅風景的聲音吧。

躺了一會兒,突然看到葉伯伯一個人坐在草地上,抱著膝蓋,望著遠方。希翼董事長和希飛與希翔跑到附近一個稍低一點的地方,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輕輕走了過去,在葉伯伯身邊坐下。

“看我很孤單,所以來陪我,是嗎?”葉伯伯笑著看著我。

“可以這么理解吧,”我說,“哥去干什么了?”

“他們幾個,說是到處走走,”葉伯伯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三個人,“本來想叫你一起去的,可是以為你和葉忘睡著了。”

“怎么可能睡著!”我不禁笑了,“葉伯伯……”

“算了,以后也別叫我伯伯了,”葉伯伯說道,“你也叫我哥好了,希翼是你哥哥,我是他多年的好兄弟,你叫我伯伯,輩分不對啊。”

“好好好,那我叫你葉哥好了。”我笑了笑,抱著膝蓋,遙望著遠處的景色。

“那個,葉哥,嗯……”我搜索著腦海里的語言,“你還記得駱英嗎?”

“誰?駱英?他啊,”葉伯伯收斂起笑容,嘆了一口氣,“怎么可能忘記他啊,讓希野含冤入獄的家伙,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你還算好,稱呼他為‘家伙’,”我說,“不像哥,直接就是‘那個混蛋’。”

“畢竟,是他害了希野,也讓希家背負了失去希野的沉重,”葉伯伯說著搖了搖頭,“一個家庭,背負著一個這么大的枷鎖,不容易啊。”

“我遇見過駱英,就在我們學校里,”我說,“半年前,他還是我們學校的清潔工呢,哥有跟你說過這件事情嗎?”

“什么?駱英在雷河大學里做清潔工?”葉伯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希翼怎么可能留他在學校?”

“是啊,后來,哥把他趕走了,趕走駱英之前,哥跟我說了希野的事情,”我說,“也是因為知道了希野的故事,我才會成為希翼董事長的干妹妹,成為希家的一份子。”

“那個駱英,有跟你說什么嗎?”葉伯伯問道。

“沒說什么,不過我看得出,他對希野很愧疚,”我說,“他一直說他在贖罪,之所以會留在雷河大學,也是為了重溫當年和希野的故事吧。”

“那家伙,真的會真心改過嗎?”葉伯伯說道,“當初那么不擇手段,現(xiàn)在倒會贖罪了。不過,也難說。這些年,他應(yīng)該過得很不好吧。”

“是非常地不好。”我說。

“海翼,我不是希翼,你也不是希野,所以,完全不了解當事人的心態(tài),”葉伯伯說道,“如果你被人陷害入獄了,或者你的親人被人陷害了,而且這種陷害,帶來了無法彌補的結(jié)局,你還會原諒那個加害人嗎?”

“也許,真的不能吧,”我輕輕吐出口氣,拇指按壓著鼻梁,“如果,真的能設(shè)身處地去想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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