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榮柯空集飛鳥心(一)
- 鴛鴦劍
- 歐陽志
- 1746字
- 2011-02-16 12:57:32
詞曰:榮柯空集飛鳥心,枯池枉守窮魚淚。
夢里懷石沉沙去,眾人皆醒我獨醉!
大漠的風沙依然很急,天干燥得見不到一絲的水氣。一眼望去,一片土黃色,看不到一絲的點綴。天空遠得見不到底,只有零星的幾片云彩蕩在空中,像找不到家的流浪兒。它們的眼淚已經哭干,只留下呼呼的風聲在為它們鳴不平。這是一種空曠,一種脫離世俗紛擾的壓抑與蒼茫。風很烈,已經進入深冬了,可是卻不見這里下一絲雪。除了風沙還是風沙。
忽然一群駝隊像是從地下冒來的一樣,駝鈴聲被風沙的呼呼聲給掩蓋掉了。十幾只駱駝被重重的貨箱壓著,一群人身著厚厚的異地服飾,像是從西域來的蠻人。為首的身著華麗的服飾,可是卻已經被大漠的黃沙染得變了染色。他吆喝著,聲音十分的哄亮,可是在這樣的天地中卻傳不了很遠。
“大哥,你還記得這里的一家客棧嗎?”一位緊貼著他身邊的一人問道,他用手中的鞭子抽打著慢慢而行的駱駝。頭上的帽子與脖中的圍巾緊緊包著他的頭顱,只露出兩只眼睛在外。大概是怕被風沙進了嘴里,鼻中及耳朵里。其他人與他一樣的打扮,可是衣著卻樸實的多。聽他的聲音,一點也沒有異地口音的樣子,一副正宗的江南口音。
那為著的猛抽了幾下駱駝道:“怎么會不記得?這才過去半年多!”說著,他張望了一下四周,接著道,“它大概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吧?”
剛才那人接口道:“嗯,應該是吧。在這里我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駝隊中一人接口道:“二爺是何等精明之人。如果連二爺都分不出東南西北,那我們豈不是要死在里?”說著笑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為著的接著道:“你們二爺只是隨口一笑。他可是我們的指南啊,如果沒有他,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大漠,這么些年我往西域去那么多次,都全靠他了?!?
駝隊中又一人道:“那是。二爺可是我們的軍師??!”說著又笑了起來。
他們這樣調侃著走了很久,那被稱二爺的人似乎覺得離中原已經不遠了,對為首的道:“大哥,我沒記錯的話。那客棧就是在這里啊!”說著用手中的駝鞭指著不遠。
那里仍有幾根樹樁在完成立著,幾根零散的粗木梁在地上亂放著。而且依可看到一些做飯用的土灶及石桌椅。
他們走到近前,那為著的示意大家停下來,他下了駱駝查看了一下那些殘余的東西,嘆道:“一個十分繁華的客棧,現在卻變得這么的凄涼,可惜?。 ?
那稱二爺的也走到他跟前,因為風沙很大,幾次他都用手捂著臉上的圍巾,以防被吹走,他道:“大哥,以后咱們這些經商的人可就慘了。少了這么個驛站,如何是好?”
為著的道:“不用怕。等我們回到中原,我一定會派人來重新修理下的,再重建一家客棧。”
“不鬼為黑手神拳衛大俠??!”駝隊中有人稱贊道。
衛連英擺了擺手道:“哪里稱得上什么大俠啊。我不過是一介商人,這都是江湖人抬舉衛某?!?
陳明路道:“大哥,你不能這樣說。當年你憑借一手黑風掌威震江湖。如今能接得了你幾掌的沒有幾人!”
衛連英似乎不愿再提那些陳年往事,道:“好了。大家趕快趕路吧,希望天黑以前能找到一家客棧!”說著一聲呼哨,眾人都趕起駝隊向中州前進。
一路上大家都說說笑笑,十分愜意。近天黑的時候,他們看到前面剛好似有人家。陳明路道:“大家辛苦了,前面就有人家了。我們先去投宿一晚,明天一早再趕路,三天后就能回到中土了?!?
眾人聽他這樣一說都歡呼雀躍起來。
他們趕了有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一個小村鎮。此鎮居民很少,居住也零零散散的。因為天色暗了下來,他們抖抖身上的沙土,將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陳明路走到一家的門房前敲了敲門。不久里面走出一位老婦人替他們開了門,說著當地的方言。因為陳明路學識廣博,會說很多地方的話,其余人均聽不懂他們說什么。陳明路邊解釋邊指了指后面的人。
那老婦人看起來十分好客,她聽陳明路說完,就走到衛連英身邊行了個萬福道:“歡迎衛大爺,你們一路勞頓了,先進去休息下吧。雖然我這里也不是很大,有些委屈大家了?!?
衛連英本來以為那老婦人不會說漢語,沒想到她會來跟自己說話,這時聽不,不禁有些驚奇。他接口道:“哪里的話,我們能有一處休息之地已經知足了。”說著吩咐其他人道,“大家今天就要此地休息一晚,明早再上路。但不準騷擾人家,知道嗎?”
駝隊其他人都附和著道:“知道!明白!”
然后衛連英同陳明路就隨那婦人進了房子里,其他人在院子里打鋪休息,他們借著老婦人家的鍋灶煮了些飯。因為衛連英吩咐了不讓太吵鬧,因此他們也十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