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懶女怕纏郎
- 青青楊柳岸
- 2102字
- 2013-08-02 19:18:42
半年后,房東大嬸上門收下一年的房租,敲了半天門卻無人應答。于是先去收對面那家的房租。與房客的談話間,了解到莫望月租住的房子長期無人進出的事實后,找來鎖匠將門撬開,這才發現莫望月的東西仍在,到處落滿了灰塵,只是人卻不知所蹤。于是報警并通過警方聯絡了她的家人……
昏倒后的莫望月,不知過了多久才醒來。醒來的瞬間,感覺身上又濕又涼,而且周圍很吵。她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蔚藍的天空,眨了眨眼睛,腦子開始飛速旋轉,想著之前發生的怪事。
意識到自己竟然躺在硬硬的地上,周圍有許多人聲音高高低低地談論著什么,于是側頭看去,才發現離自己兩三米遠的地方圍著許多穿古裝的人,在那里不知在討論些什么。其中有兩個背對她的男人尤為顯眼,因為穿著一模一樣的暗紅色的衣服,戴著暗紅色的款式相同帽子,腰間佩刀。
這是什么情況?莫望月不明所以地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使不上任何力氣,不但沒能起身,反倒咳了起來。她抬起猶如千斤重的手,想捂住咳個不停的嘴。但入眼的鵝黃色的古裝繡花衣袖卻讓她僵在了當場。
那兩個穿暗紅色衣服的男人忙靠近她,并蹲下身體,一個中年模樣的男人開口道:“姑娘,你醒了?我們是此地官差。姑娘為何落水?家住何處?”
莫望月仍然抬著一只手,停止了咳嗽,怔愣地盯著問話的中年男人直瞧。
旁邊那位年輕一些的男人見她只顧著發呆也不回話,于是喚道:“姑娘,問你話呢?告訴我們你家住哪里,我們好送你回家。”
回魂的莫望月掙扎著想起身,奈何渾身無力,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一位圍觀的大嫂好意上前幫忙將她扶坐起來,嘴里問著:“姑娘,為什么你會落水?家住哪里?這兩位官差大哥會送你回家,你放心。”
身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莫望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自己明明在租住的房間里才對,卻突然一身濕地出現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周圍的一切并不像是拍戲現場,卻像是真實的古代……
那位大嫂仍然在說話,“姑娘,若不是一艘商船上的好心公子出手搭救,你哪兒還有命在,快告訴官差大哥,你家住哪里?”
莫望月雙手緊緊地抱住濕冷的身體,輕語:“我不知道。”對,她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么事,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她什么也不知道。
兩位官差與好心大嫂面面相覷。
不管別人問什么,莫望月只是沉默,雖然已近夏天,她還是冷得直哆嗦,并打了好幾個噴嚏。
雖然問不出什么,但兩個官差也不好扔下她不管,于是將她帶回了府衙。府衙陳大人年已四十,卻膝下無子。雖然沒有什么功績,卻是個老好人,他所管轄范圍內的百姓都十分喜愛他。
陳大人考慮片刻,便將莫望月交給了自家夫人照顧。
莫望月知道自己的性子并不討人喜歡,但陳夫人卻不在意,將她帶到了一個房間,并指著冒著些微熱氣的大木桶說:“姑娘,我已經讓人準備了熱水,你好好泡個熱水澡,換上干凈衣服,這樣就舒服了。”
莫望月道了謝,卻盯著木桶,并不打算脫衣服洗澡。
陳夫人似是察覺了什么,笑著說:“姑娘,干凈衣服已掛在木桶旁的屏風上了,剛剛與府內的丫鬟拿的,希望姑娘不要嫌棄。等一下我叫人端碗姜湯過來,你喝了睡一覺,會好的。”說完帶上門離開,將房間留給了莫望月一人。
莫望月泡過熱水澡,換上干凈衣服,逼著自己將那碗辛辣的姜湯喝掉,放下床幔,躺下不久就睡著了。不管遇到什么事,不管多無助,她都可以睡覺。因為她知道,即使你再害怕,即使你一直堅持不睡,即使你再胡思亂想,很多事情,仍然得不到解決。既然這樣,那為何不睡?
或許太過虛弱,或許她太懶惰,總之,這一覺莫望月直睡到第二天天亮才醒。迷糊地在床上坐起來,睜開朦朧的雙眼發了會兒呆,看著自己睡前親手放下的床幔,低聲一嘆:如果這是一場荒誕的夢,我到底何時才能醒來!
掀開床幔,她下床穿衣,古代的衣服,實在穿不慣。
知道房內人已醒,陳夫人高興地敲門進來,不理會莫望月的拒絕,又是為她擦臉,又是為她梳頭的,然后帶著她去吃飯。
就這樣,莫名穿越并不知所措的莫望月跟著陳大人和陳夫人住在了吳縣知縣府衙里,并度過了穿越時空后平和的第一個半年。
穿越后的莫望月茫然地不知要如何走下去,除了名字,別人問什么她都說不知道,也只能說不知道。這樣的她卻被好心的陳大人及夫人收留并照顧。看來,至少這世上還是會有人關心自己的。感恩之余,她不想過那種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日子,本身她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于是主動要求做點事情,算是報答他們的收留之恩。
但陳夫人百般拒絕,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繼續快樂地精心照顧她,為她做新衣、為她梳年輕姑娘們喜歡的發型,為她做各種點心……
莫望月大部分情況下懶得拒絕她的照顧,有時是不忍心拒絕她的照顧。聽說她與陳大人膝下無子,但陳大人卻一直沒有再娶。因為自己沒有生下一男半女,她傷心難過之余變得特別喜歡幫別人照顧小孩子。得知莫望月失去記憶,在找到家人前要暫住在府上,她便開心地把莫望月當成小孩子般照顧了。面對她發自內心的笑容,莫望月實在不忍心拒絕她過度的照顧。
睡懶覺時是很幸福,但在睡覺之外的其它時間里,令莫望月閑得差點發霉。
她習慣了將自己關在家里寫小說的日子,面對不能寫小說的現實,她實在無聊的厲害。既然不允許她干活兒,她只能開動快要生銹的腦筋考慮自己可以作的事。死了一些腦細胞后,終于讓她想到了可作之事。于是向陳大人借了筆墨紙硯,開始練習毛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