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夜南,你——”凌澈寒最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她連忙跑到藍月軒身邊,用身子擋著他。
“如果你想殺他,就連我一塊殺了吧。”她仰起頭,雙手張開,如同守護著她一生最珍貴的東西一樣。
藍月軒踉蹌地坐起,伸出手想將凌澈寒拉到身后,誰知手剛一伸出,四肢百骸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痛。
“咳——”他忍不住咳著,沒有血色的臉更加慘白了。
藍夜南俊臉紅白參雜,他死死地盯著凌澈寒,良久才平息了下來。“澈寒,我這也是為你著想,藍月軒素來狡詐,為了防止在去雪國的路上他耍什么陰謀,我先封住他的奇經八脈,讓他動不了武。”
剛才一掌,他用獨門手法封住了藍月軒的奇經八脈,只要他一運真氣,便會有強烈的反噬。
“封住奇經八脈?那我多謝翼王的好意了。”凌澈寒冷冷說道,美目里射出了一道凌厲的光,這一掌,她是記在心里了。
“不用客氣。”藍夜南微微一笑,俊臉被樹蔭遮住,連笑容都是陰暗的。他忽然抬起頭,朝旁邊望去。
“你的護衛來了,澈寒,我就先告辭了。”他一拱手,朝凌澈寒拋了一個暗示的眼色,飛身掠上了枝頭,迅速遠去。
“總有一天,我會討回這一切的!”凌澈寒憤憤地跺了一腳。
藍月軒看到她小臉緊繃,白里透著紅色,心頭不由一暖:“澈寒,你不必如此。”話一出口,他自己也愣住了。
剛才叫她什么,澈寒?
凌澈寒也一愣,繼而春風拂面,看的出她的笑容是出自真心的:“不用感激我,你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奴,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所以我才生藍夜南的氣。”
話雖這么說,她卻溫柔無比地攙扶起藍月軒。聽到她這么說,藍月軒破天荒地沒有生氣。要是換做往日,將他比作奴,比作狗,他不當場發作才怪呢。
黑影一閃,正是歐陽荏。他追趕刺客而去,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是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計,他趕回的時候,那名刺客又纏住了他,所以才費了些時間。
當他看到凌澈寒安然無恙地時候,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不過看到藍月軒能自己走路的時候,俊臉一冷。
他疾步上前,想要再度封住藍月軒的穴位,卻聽凌澈寒斥道:“歐陽荏,給我住手!”
“公主,你不要被他的假象迷住,為了確保萬一,還是讓我制住他的穴道吧。”歐陽荏勸道。
“確保萬一?”凌澈寒冷眼望他,寒聲問,“剛才你去哪兒了,知不知道我們差點被翼王爺殺死!”
“屬下知罪!”歐陽荏臉色一變,連忙跪下。
“好了,過去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不能再有下次,明白嗎?”能否回雪國,主要靠歐陽荏,所以不能逼得太過分,凌澈寒見好就收。
“屬下知道,謝謝公主開恩。”歐陽荏松了一口氣,要是以凌澈寒以往的脾氣,自己犯下這么大的罪,一定會受很重的懲罰的。
“起來吧,至于藍月軒的事,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吧。”凌澈寒淡淡說道。
“是。”歐陽荏回道,心頭卻涌現出了一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