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凌澈寒也變了臉色，不過是滿臉憤怒，她擋在了藍夜南身前，胸脯一挺，小臉仰起，“你若是想殺死藍月軒，就連我一塊殺了吧。”

藍夜南俊臉扭曲，面色有些猙獰，沙啞說：“澈寒，不要逼我，藍月軒今日必須死！”

他費了很大的勁，才調開了藍懷山的軍隊，現在藍月軒又身負重傷，他不想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你自己做決定吧，我現在就和藍月軒走。”凌澈寒轉身，蓮步輕挪，朝藍月軒走去。

藍夜南臉色越來越陰沉，就在他忍不住拔出腰間佩刀的時候，就聽到凌澈寒冷冷地聲音。

“翼王，不要怪我沒提醒你，若是沒有雪國的幫助，你能順利坐上越國國主的位置嗎？”

藍夜南臉上陰晴不定，眸光閃爍了好幾下，抓著刀柄的手漸漸松弛了下來。凌澈寒說的沒錯，他即便殺了藍月軒，但是沒有雪國的幫助，太子一黨，還有其他王爺的勢力，都不是他一個人能抗衡的。

為了能得到他夢想的一切，他必須忍！

其實凌澈寒緊張地要命，她才不清楚藍夜南和雪國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呢，不過從藍夜南對她極盡討好手段，甚至不惜被S/M來看，藍夜南一定有求于她，才會做出這么大的犧牲。

所以她冒險一試，心里卻沒有底，深怕藍夜南會突然出手。一步，一步，離藍月軒明明只有幾步路的距離，她卻走得非常辛苦。

藍月軒默然無語，他看到了凌澈寒一步步朝她走來，小臉煞白，額頭上可見細密的汗水，可見她有多緊張了，可是她走的非常穩定，沒有半分慌亂。

她這么做全是在維護他，一瞬間，藍月軒的心頭一震，幾乎想脫口問：“你為什么要這樣幫我？”

細想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他的太子妃真的變了。原來以為她所有的愛都隱藏在張狂和驕厲之下的，但是現在不是了。

他能感受到這些變化，特別是將她送入大理寺，她用鋼刀架著自己的脖子厲聲問自己的時候，那眼神分明是愛與絕望。

一步步，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而夾雜在兩人間的恩怨仇恨卻在漸漸消失，當凌澈寒快走到他身前的時候，藍月軒伸出手，扶住了那雙柔夷。

酥軟在手，心中已無半點恨意，藍月軒朝他溫潤一笑，眸光清澈無比，而凌澈寒亦點頭一笑。

“走吧，我送你去雪國。”藍月軒柔聲說，包含著無聲的歉意。他為這段日子所做出的傷害，表示道歉。

凌澈寒沒有說話，不過蒼白的臉上多出了幾分紅潤，像云霞，像初紅，動人非凡。

藍夜南看著兩人相攜而走的背影，數度變了臉色，終于按捺不住，黑衣一展，如風般朝兩人卷去。

雙掌迅捷狠辣地罩向藍月軒，藍月軒聽到身后勁風，連忙將凌澈寒推開，同時回身一掌。

“砰”的一聲，藍夜南飄然站定，而藍月軒卻斜飛出去，如斷線的紙鳶，臉色燦若金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