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去就是想殺我的。”嬌弱的身軀一震,凌澈寒的聲音冷漠凄然,可是她的心卻在一點點軟化。
他來天牢真的是救她嗎?不會的,是他命大理寺的人拘走了她,是他讓自己忍受了這么多折磨。
即便是來天牢,也不過是不想讓她這么快死,他想讓自己承認更多的磨難,讓她為以前做過的“罪孽”贖過!
“歐陽護衛,解了他的啞穴。”不知怎的,她卻不由自主地說出了這句話,仿佛內心里有另一個聲音在呼喊。
是真正的凌澈寒嗎?這個女人,不正是藍月軒殺死了她,為何還要維護這個男人呢?凌澈寒不由捂著自己的心口。
愛,便是這么愚蠢。明明知道藍懷山所說的謊言,她卻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
歐陽荏略微猶豫了下,手指在藍月軒身上疾點了幾下,只解開了他的啞穴。“藍月軒,我問你,你父皇說的是不是真的?”凌澈寒捧著心口,問道。
微閉的雙眸睜開,深邃的眼眸如琉璃般流轉色澤,明暗交替,藍月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驀然輕吐道:“凌澈寒,你錯了。我去天牢只不過是想看你如何死而已。我要欣賞你死去的模樣,只有這樣我心中的恨意才會稍稍平復。”
蒼白的臉,冷漠地眼神,絕情的話宛如一把利刀割碎了凌澈寒心頭的最后一點柔情。
“所以,你不必心存幻想,我是不會愛上你的,而你——”藍月軒眸光陡然犀利起來,聲音變得無情怨毒,“你注定要和我一起陪葬!”
他不能讓凌澈寒回雪國,一旦她回到雪國必然會想法殺死夕晴的。
話落,一直不能動彈的他忽然身子前傾,朝架在他肩膀上的鋼刀撞去。只要他死了,凌澈寒和歐陽荏便永遠回不到雪國了。
“軒兒——”藍懷山大喊一聲,眼睛里流露出了絕望。
凌澈寒卻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特別是心口,似乎有什么碎裂一樣,說不出的疼痛,這種感覺,有她自己的,也有那個真正的凌澈寒。要不是她抓住了韁繩,早就摔落下去。
而歐陽荏大吃一驚,他沒想到藍月軒能沖破穴道撞向自己的刀口,變化太快了,他勉力往后揚刀,另一只手朝藍月軒抓去。
冰冷的刀鋒,宛如弦月,下一刻就會在他頸脖上濺出一抹鮮紅了。藍月軒靜靜地閉上了眼睛,靜待著這一刻。
夕晴,我不能讓你接你回越國,只能用這種辦法護你周全了,對不起。
忽然一陣揪心的疼從心口傳來,被凌澈寒刺穿的血脈忽地濺落出了許多鮮血,染滿了他的衣襟,藍月軒的身子不禁一縮。
就是這一緩,讓歐陽荏抓住了他的肩膀,同時鋼刀后撤。“藍月軒,沒有公主的命令,你想死沒那么容易。”駢指一點,再度封了他的穴道。
看著他胸口濺出的淋漓鮮血,她的身軀不禁搖晃了下,手中緊緊抓著韁繩,轉頭對藍懷山道:“還不肯讓路嗎?太子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聲音冰冷絕情,心頭的柔情終于不再了!
(有朋友催文,細雨想隔一天兩更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