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憶,黯傷
- 王爺的失心寵妃
- 夢雨果er
- 2594字
- 2013-10-24 09:28:32
而雪晴的速度自然也是快不了多少,挨的棍子也少不了,她明明累的要死了,卻要被人在身后鞭撻的摧趕。身子也這樣被撐著到了極限。
好幾次她覺的自己要暈過去了,可是背上的疼痛讓她清醒了過來。
“讓你偷懶!讓你偷懶”
“幾件衣服都洗不好。”
雪晴咬著牙,一刻都不敢停下來,可是身后的鞭撻還在繼續。
雪晴站起身,也不管那衣服是否洗干凈,就要往旁邊的晾衣芊上掛去,突然間覺的頭暈目眩,終是忍不住了,她向后倒去,背正好撞上了身后的竹竿,于是,一個接一個的,連著四個“哐當”聲,竟然倒了四個。
所有的人看到這個慘亂的景象,一下子都愣了神。戚嬤嬤更是痛心疾首。
這竹竿毀了,倒是不算什么,這一早上的成果少了大半也沒什么,
可是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到,有部分的衣服,因為撞擊而破損了。
這——這——少不了的責罰啊!,當下她整張臉都氣的扭曲了,指著雪晴的手都帶著顫抖。
“這——這個賤蹄子,你們給我打!!”戚嬤嬤指向一邊仍處于驚愕中的姑娘們,一聲令下,幾乎一哄而上。
戚嬤嬤面露兇光,側妃娘娘要她的命,本來是想叫珠云折磨她,讓她自己受不了自逸的,或者一點點的折磨死,可是現在偏偏她自己撞槍口上,這可就怪不得她了。
“這死丫頭,死了也沒什么可惜的了,你們給我往死里打!!”
一聲令下,每個人都用盡了力氣砸在雪晴的身上,帶著怨恨,對,就是怨恨,這些衣服都要重洗的了,這無疑的給他們本非常沉重的工作量雪上加霜。
雪晴的身上到處都受著傷害,這場景像極了許多年以前的那一幕,意識漸漸的模糊,從心里泛出來的冷意,一直帶著她飄向遠方。
。。。。
平坦的街道,白雪皚皚。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就跪在醫管門前,身上僅僅穿著薄薄的粗布麻衣。
現在正值晌午時分,也絲毫不減它的寒意,風夾著雪刮在她的身上,引起她一陣又一陣的膽顫,冷,真的很冷,跪著的雙膝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飛舞的雪花,落在她的肩上似有千金重。
母親病重了,她跪在這里,只求能有一人,肯出手救她的娘親。
她是沒有父親的孩子,可是她時常都在想如果她的父親還在的話,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她們不用一直挨餓,娘親就不用那么辛苦,甚至現在也就不用病的這么嚴重了。
娘親說父親只是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不是不要我們了,小小的她便懂得了這其中的意識,可是,她不明白為什么老天爺在奪走他的父親以后,還要奪走她的母親。
不,她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來往醫管的人很多,每經過她的身邊,她總會深深的叩頭,“求求你救救我娘親吧!”
但是每個人回敬她的只是冷寞和無視,她真的看多了這種眼神了。
“把她趕走!!”一聲高喝,雪晴知道是醫管的人來趕人了,她永遠也不會忘記,他們不計一切代價的把她趕走的樣子,甚至不顧一切的將她毒打了一頓,原因就僅僅只是因為她跪在門口打擾到了他們做生意。
雪,漸漸下大了,街上的人、急走著,三三兩兩的人路過仿佛沒有看到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她,白色映著她額頭上流出的紅色血液,分外刺眼。四肢已經凍僵,好像已經失去知覺了一樣。就連呼吸都好像凍住了一樣,雪正在一點點的將她埋沒。
是不是她要死在這里!
“不要,不要趕走走!!”雪晴在夢中的囈語。她緊緊抱著雙臂,好像感受到了那日的徹骨的寒冷。
太和殿,早朝時間。
“皇上,臣啟奏,有書信奉上。”一位大臣手中拿著幾封信,說道。
一邊的福公公接過他手中的信件,兩手捧著,恭恭敬敬的送至最上首那個穿著明黃色的男子面前。
南宮景己是花甲之年,歲月催白了他的頭發,在他的臉龐上刻上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可是依稀還能夠看出幾分他年輕時的俊朗。
他抽出一封,隨意的翻動了幾下,只一眼,就足夠讓他心驚的了。
他快速的瀏覽著,看了一封又一封,尤其是看到最后的那一頁,更是氣的渾身發抖。
他將手中的信撰緊,狠狠的朝著下首丟了去,拍了下椅子的扶手,站起,咆哮道。
“袁泫,你好大的膽子。”聲音中的威儀氣勢,讓下面的某人不由的一顫。
很快就有一大臣上前撿起,接著這幾封信就在大臣之中傳遞著,看到的人無不露出鎮驚之色。
這些是與江中刺使來往的書信,信上商議由江中刺使出面賄賂江中各地方官員,強行克扣朝廷運往江中的鎮災的銀兩,數目高達五千萬兩——已經超過賑災銀的一半了,用在百姓手身上的錢更是少之又少。
而這書信上的落款人正是從三品左副都御史的袁泫。
而今江中地區水災不斷,不少的百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而這些拿著朝廷俸祿的父母官,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原本就已經預感到不妙,身子就有一點瑟縮的袁泫,這下抖的更厲害了。
“皇上,臣冤枉啊!”他立馬下跪,大呼冤枉,心里打了個突,這信怎么會在這?他明明已經——
“混賬,還敢說自己冤枉,難不成這信有假的不成!”南宮景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幾個分貝。
立在一邊的臣相司馬南看到這幾封信時,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果然——事情正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
他眼神閃爍著,帶著無比的緊張,恨恨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別人可能都不知道,表面上看他們沒有什么直接往來,實際上,袁泫是他的人,這次的事情要是查出來了,怎么都是跟他逃脫不了干系的。
凜冽如刀子的視線射向一邊悠然自得看好戲的南宮寒,這幾封信,一定是他做的好事。
南宮寒挑挑眉,同樣的回給他一個挑釁的目光。
這時便聽得大臣中有人說道。
“皇上,如今北方水災告急,百姓受苦受難,袁泫不顧百姓的安危,克扣鎮災的銀兩。其行為令人發指,請皇上處決袁泫”
“請皇上處以極刑。”
……
立在一邊始終不曾說話的南宮寒這時開口說道:
“皇上,兒臣以為,袁泫不過是個三品,斷然不敢如此欺君罔上。”
他這么一說,立刻就有大臣附和道:
“翰王說的對,這背后一定有主謀。”
“請皇上眀明查啊!”
袁泫聽到這句話,就像是遇難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眼里閃過一絲光亮,他深深地扣了扣頭,“皇上,臣愿意供出幕后主使,只求皇上能繞臣一條小命,”橫豎都是一死,他真的豁出去了。
“準!”南宮景遲疑了幾秒說。
“指示我的——”袁泫說到這,突然他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拼命的扶住自己的脖子,好像有人真掐著他的脖子一樣,讓他再也說不出什么話來,接著他的臉漲的通紅,向前吐了一大口黑色的血,便倒地不起。
一下子所有的人都被這一暮給驚呆了。
南宮寒本能的抬頭。看向立在一邊的司馬南,正好撞上他還來不及收回的陰毒目光。一切都已經明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動的手腳,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司馬南居然還留了這么一手。
緩沖了三秒,才有人上前探了探袁泫的鼻子,那人一嚇,惶惶然地說道:
“皇上,沒有鼻吸了!像是,中毒而亡。”
朝堂上下一片嘩然,南宮景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