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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深深的愛

第二十九章深深的愛

我趕緊跑過去抱起端木妍,她臉色蒼白,看著都有點害怕,我叫了她幾聲,一點反應都沒有,將端木妍抱到床上后,我幾個房間找人,卻沒有見著一個。不能等了,我再度抱起端木妍朝醫院跑,哈利一聲不吭地跟在我后面,雖然不能幫我什么,但給了我力量,危機時刻,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衛生室,大醫院有些遠,先穩住病情再說。衛生室只有一個護士,她正在收拾桌上的東西,看樣子是準備下班,我抱著端木妍沖了進來,那護士丟下手中的東西迎了上來,問道:“怎么啦?”

“暈過去了。”

“跟我來。”護士把我們帶到一個房間,她查看了一番,對我說道:“身體太虛弱了,你們是從內地過來的吧?”

“嗯!”我點頭道,感覺自己胸口有些發悶。

“嚴重的高原反應,加上這幾天空氣干燥,很容易從鼻子里面出血,輸液吧!”護士拿出藥箱忙了起來。我的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不由自主地打了幾個趔趄,眼前一黑就要栽倒,我潛意識伸出右手扶住墻,這才沒有摔倒,護士叫道:“呀!你怎么啦?”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感覺呼吸有些困難,護士連忙扶住我,說:“運動太劇烈了,你坐在這里先休息一下,不要亂動。”緊接著又忙著給端木妍配藥。我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剛才跑得太急,這是高原反應的一大忌。清醒過來后我連忙給黎雋永打電話,他們很快就趕了過來,一進衛生室就慌里慌張的問這問那,王雪蓉進去看了一下,出來對大家說:“目前看來沒有大的危險,但端木妍身體太虛弱了,最好不要朝里面走了,否則會很危險。”

“嗯!等她醒來后我們勸勸她,不能朝前面走了,直接從LS回去吧。”黎雋永點頭說道。

葉秋月嘆氣道:“只是有些可惜了,都快要到珠峰了,卻發生這樣的事情,端木一定很傷心,她一直對我說,能登山珠峰是她這一輩子最大的愿望。”

“身體大過任何愿望,沒有了身體,別說大愿望了,就連一個小小的愿望也無法實現,來日方長,以后還有的是機會,葉秋月,端木妍醒后你不要給她灌輸珠峰近在眼前,放棄可惜的思想。”黎雋永沉聲說道。

“我怎么會給她灌輸這樣的思想呢?我又不傻。”

“我怕你到時候不知不覺就說出來了。”

“放心啦!我會注意的。”

大家在門口商量端木妍醒來后該怎么對她說,卻聽見屋里端木妍大聲說道:“我沒事,我一定要去珠峰。”大家見她醒了,進屋勸說她回去,此時的端木妍看起來還是很虛弱,但她為了表明自己沒事,裝出很精神的樣子,故意將聲音說的很大:“我一定要去珠峰,就算爬也要爬去。”她的語氣十分堅定。

黎雋永說:“我理解你此時的心情,可是你的身體不允許你這樣做,去珠峰重要,但是身體更重要。”

“我不是說過嗎?我沒事,我自己的身體難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嗎?我保證不拖大家的后腿。”

“這不是拖不拖后腿的問題,我們是一個團隊,作為領隊,我必須為你的身體安危負責,回去好好養好身子,以后還有的是機會去珠峰。”

端木妍頭一偏,不再看大家,但她的態度非常堅決,一定要去珠峰。

大家輪番上陣勸說,端木妍態度堅定,別的也不說,就是要上珠峰。弄得我們都沒轍了,過了一會兒,端木妍偏過頭,淡淡說道:“在你們眼里,或許是我固執,可是這次珠峰之行對我非常重要,哪怕用我的生命去換取,我也要到達那里看望我的父親,完成我母親的遺愿,這對我非常重要,倘若這次去不了,我母親在九泉之下會怪我的,她和我父親分離了那么多年,我不想讓他們再這樣下去了,我要讓他們在一起,如果我連這個都做不到,我還談什么為人子女,我還有何臉面叫他們一聲爸,喊他們一聲媽?”說到這里,端木妍已經淚流滿面了。

大家愣住了,從來沒有聽端木妍說起家里的事情,端木妍的父母發生過什么事?怎么和珠峰有著關系呢?我們站在她身邊不說話,帶著這些疑問等著端木妍向我們慢慢說起。

端木妍使自己的情緒平靜了下來,緩緩說道:“我父親是一個登山運動員,1982年,我父親隨一支探險隊從珠峰北面登山,探險隊到達6000多米的時候發生了雪崩,當時我父親走在前面,當他發現雪崩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朝后面跑了,坍塌的雪峰一下子就將我的父親埋在了里面,后來又接連發生了幾次雪崩,最后我父親連尸體都沒有找到。當探險隊回來告訴我們這個噩耗的時候,我母親幾度昏厥過去,她始終不相信這是事實,在我母親心中,父親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不會離我們而去。母親日夜思念著父親,獨自一人含辛茹苦地把我帶大,供我讀完大學。沒有父親,母親的日子度日如年。去年母親走的時候是微笑著的,她對我說,這才是她的幸福,她要永永遠遠和我父親在一起了,母親臨終前讓我把她的骨灰撒到珠峰,只有這樣才能和父親生生世世在一起……”端木妍又哭了起來,說到這里的時候已經說不下去了,我們也知道了她為什么堅持要去珠峰了。她的這段哭訴讓我們心里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黎雋永沉默了好一會兒,回頭小聲問王雪蓉:“你看端木的身體現在如何?”

王雪蓉搖搖頭,沒說什么。大家都明白,以現在端木妍的身體狀況是無法到達珠峰大本營的,因為前面的情況會更加惡劣,海拔會越來越高。

端木妍用乞求的語氣對黎雋永說:“讓我去吧!走到哪里是哪里,只有離珠峰越來越近,我才會心安一些,我虧欠母親太多太多了,只有這樣做我才能一點一點的彌補起來,哪怕微不足道,我心里也會好受一些,老黎,算我求你了,如果再朝前面我走不動了,我絕不會拖大家的后腿,我只想離珠峰近一點,可以嗎?”

黎雋永點點頭:“好吧!你不要想那么多,先把病治好,這樣才可以上路。”

端木妍十分感激,眼淚又簌簌地流了出來,在她視線開始模糊的時候,她似乎看見遠處的父親母親,自己在雪原上奔跑者朝他們靠近,吶喊著,那是他們刻骨銘心的幸福。

“世間難能可貴的是親情,潔兒,相信我,在以后的日子,我會好好照顧你,因為我對你,除了愛情,還有至高無上的親情。”

受端木妍的感染,當天晚上我在給潔兒的信中這樣寫道。

第二天中午,端木妍好了許多,勉強可以上路。為了照顧端木妍,探險隊臨時做了決定,讓章風和她調換,這樣端木妍和王雪蓉在一起,有什么問題解決起來也比較方便,再說三號車全部是女的,讓章風過去有什么事也可以幫上忙。

出LS后就是中尼公路,路況還不錯,和到LS前的有些路相比,簡直就是天堂,我們悠閑地在路上行駛,兩邊風光依舊是那么美麗。在休息了幾天后,我們又重新享受到了旅途的樂趣。皮蛋興奮不已,趴在車窗上不停地向外面吼叫,時間一長煩得很,我吼了它幾句,老實了下來,宋遠一邊開車一邊說:“你讓它叫吧!把我叫煩了,老子非把它扔在這里不可。”

秦艷冰說:“當初你要收留皮蛋的時候,不是信誓旦旦地對我們說你很有愛心嗎!”

“愛心是有限度的,我一雙幾百快錢的登山鞋被它咬的稀巴爛,當時我就想抽它,那可是我特意帶著登珠峰用的。”

話還沒有說完,皮蛋又大叫了起來,宋遠罵道:“你丫是不是挑戰我的忍耐限度?”

秦艷冰跟著叫了起來:“你們快看外面。”只見不遠處的草甸上一群野驢跟著我們的車平行奔跑著,宋遠見了,高興地說道:“好像和我們在賽跑啊!這不是在打擊我嗎?”說著加了一把油門,切諾基沖了出去,那群野驢速度也跟著快了起來,始終保持和我們在一個水平線上,宋遠急了,又踩了幾次油門,可怎么也甩不掉他們。野驢們反而來了精神,非要把我們比下去不可。我早已架好了攝像機拍攝它們,透過鏡頭我發現有的野驢已經口吐白沫,可還在拼命地跑,我連忙叫宋遠停車,宋遠說:“快要把它們甩掉了。”

“有點不對勁,你先停車。”

宋遠極不情愿地把車停了下來,嘟噥道:“關鍵時刻,停車干什么?這要傳出去,有人就要說我宋遠連驢都不如了。”

“有的野驢已經筋疲力盡了,可是他們還拼命地跑,這樣跑下去,非跑死不可。”這時野驢已經超過了我們,它們慢慢地停了下來,有的低頭吃草,有的四處走動,全然沒有了剛才那股瘋狂的勁頭。事后我們才知道這些野驢有和比它快的動物賽跑的習慣,并且還很固執,要么超過,要么跑到死,多么有個性的野驢!

宋遠過來從攝像機看去,果真見那些野驢大口大口地喘氣,心痛地說道:“這驢也太驢了吧!怎么如此自殘?”

“每種東西都有它們生存的法則,奔跑可以得更好地鍛煉身體,這樣獅子老虎來的時候,它們就可以有效地保護自己。”

宋遠笑道:“看來你比驢還了解它們自己。”

“和你比簡直差遠了。”

我們開了一會兒玩笑又繼續前進,沒想到車子一發動,還沒走幾步,那些野驢看見了,個個精神抖擻了起來,又要開始和我們賽跑。我們極度狂暈,怎么這些驢沒完沒了?宋遠問我:“現在怎么辦?難道我們不走了嗎?”

“開慢點,讓它們覺得沒有挑戰性就不會傻跑了。”

我們減速行駛,野驢們跟著跑了一會兒覺得乏味,便對我們置之不理了,拐過一個彎看不見那些野驢了,我們才全速行駛。

由于路況不錯,六點多的時候我們就到了日喀則,到了日喀則那可一定要去扎什倫布寺,這是日喀則乃至XZ區地區都有名的寺廟。可惜我們到的時候已經關門了,我們也只能在外圍觀看了一下,隨后去找晚上住的地方。

端木妍身體雖然還是那么虛弱,但還好沒有出現什么大的問題。一安頓好,馮巧就跑到我們房間來找宋遠,宋遠這些天都郁悶死了,每天都要躲避著馮巧,也不知道怎么向馮巧解釋,簡直是苦不堪言。更為郁悶的是,蘇文宇每次看宋遠的眼神也充滿了敵意,說話陰陽怪氣,宋遠都有點應付不過來了。馮巧進來找他的時候,他連忙拉住我,對馮巧說還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做,馮巧說,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啊?

宋遠說,是啊!是啊!這幾天就是這么忙。

馮巧失望地走后,我對宋遠說:“你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得擺脫她!要不你就接受她,雖然馮巧離過婚,但看起來還是不錯的。”

“別扯了,我和她根本不是一路人,我天生抵觸離過婚的女人。”

“要不你就直接對她說,你那封情書是給秦艷冰,不是給她的,這純粹是個誤會,話挑明了好,免得你天天擔驚受怕的,又要躲馮巧,又要擔心秦艷冰的誤會,其實秦艷冰早就誤會了,那天還問我你和馮巧的關系。”

“唉!你看這事鬧的,頭都幾個大了。”宋遠咬咬牙,想了一會兒,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定:“這事不能這樣拖下去了,我去找馮巧,把事情說清楚,免得誤會越來越深。”

“可是這樣做有點傷馮巧的自尊心。”

“現在顧不了那么多了,這樣的事情不能不明不白的。”

“你這樣想就好,我在精神上無限支持你。”

宋遠坐在椅子上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后頭也不回朝外面走去,我問他:“這就去找馮巧說清楚?”

“這個事目前來說還不重要。”

“什么重要?”

“約秦艷冰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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