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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艱苦修行 溺水之謎

  • 刺客
  • 徒留一紙墨香
  • 3648字
  • 2012-07-10 15:52:30

屠蘇來到九鼎學堂,豆蔻在練場修行,雙目緊閉,屠蘇看著她的臉,忽而無限哀傷地嘆了口氣。他轉身去廚房忙活了。這時阿木也來了。阿木瞧見了豆蔻,大驚道:“豆蔻,你竟然比我還早。”

豆蔻不理他。阿木瞧了,立時敬佩,贊道:“果真,艱苦的修行之路,就該這么一絲不茍。”

說罷,他也在一旁的蒲團上坐了下來。

許久,屠蘇忙完后出來,他在香壇上點燃一支香,然后挑著兩個空木桶而去。

阿木瞧見,心中詫異道:“屠蘇兄為何要點一枝香呢?難道說?”他回想每天屠蘇挑水的情形,從剛開始一枝香燒完了還沒回來,到現在一枝香未燒完就能回來了。阿木大叫:“原來如此,屠蘇兄這是在艱苦地修行啊。”他連忙起身,匆匆跟了出去。

屠蘇挑著兩個空木桶來到河邊,他看著河面,捏著下巴說道:“老頭子說他半柱香之內就可以來回,如果真如此,那就只能是他從這河面飛過去的了。”他挑起木桶,在河邊躍躍欲試。

阿木瞧了瞧,立時緊張起來,屠蘇兄真的是深藏不露。只見屠蘇挑著兩個空木桶跳入河中,腳尖輕點,恰如蜻蜓點水一般迅速掠過河面。

阿木右手握拳錘著手掌,努著嘴說道:“屠蘇兄一直拒絕和我比試,原來是怕傷我的自尊么?啊啊啊,不行,我一定要找屠蘇兄比試。艱苦的修行之路,應該充滿挑戰的。”

屠蘇掠過河面,回頭看了看,說道:“果然如此,這樣一來的話,就省了不少路程。”

他飛奔去那井水邊,而阿木也飛奔而來,他跑到河邊也不放慢腳步,蜻蜓點水,飄逸地掠過河面,攔住正要回來的屠蘇,說道:“屠蘇兄,請和我較量一場。拜托了。”

屠蘇無暇理他,他一定要在這半柱香內跑回去。阿木上前攔截,屠蘇沒有放慢腳步,踏著他的腳,踩過他的膝蓋,飛身掠過。阿木詫異:“好快。”他急忙追上去。

屠蘇正朝著遠處的橋跑去,突然聽見身后一聲啊啊啊大叫,只見阿木追了上來,阿木問道:“請問屠蘇兄,這是在比試么?”

屠蘇沒有理他,加快了腳步。阿木見他又加速了,說道:“這真的是比試。好,屠蘇兄果然是強勁的對手,不過,我也不會輸的。”他身子俯沖,又要追上來。可是他使盡全力,也只能跟屠蘇追個平手。

屠蘇好容易趕回來,將兩桶水倒入缸內,看看那柱香,剛好燒到一半。他笑道:“果然如此。”

阿木喘著粗氣,看著屠蘇說道:“屠蘇兄,這是你的修行嗎?”

屠蘇瞧了瞧他,說道:“啊,不是。老頭子說他在半柱香內能挑兩桶水回來,我好奇,便試試。”

阿木好奇道:“咦,我記得老頭子好像是走著去,走著回來的。”

屠蘇聽了一驚,雙腳一軟,人跪了下去,“怎么做到的啊,老頭子。”

阿木昂著腦袋想了想,說道:“這個不是很清楚,老頭子就是一邊喝著酒,一邊挑著兩桶水,晃晃悠悠地就回來了。”阿木回想了一下,也好奇道:“對哦。今天和屠蘇兄跑了一趟,老頭子怎么可以這么快?”

屠蘇趴在地上喘著氣,兩人同時眼神一閃,“難道?”兩人相互看著對方,屠蘇挑起兩個空木桶,又匆匆離去。阿木跟在后面:“等等,等等我。”

豆蔻睜開眼睛,看著他倆這般瘋瘋癲癲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她閉上眼睛,又仿佛昨夜屠蘇那溫柔似水的一吻,又浮現腦海,那微妙的感覺,令她手指仿佛觸電似的顫抖,令她一整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睜開雙眼,胡亂地撓自己的頭,十分痛苦的樣子。那齊胖子等人看著豆蔻抓狂的樣子,紛紛退避三舍。大伙問道:“大師兄,今天豆豆好像不太對勁啊。”

齊胖子突然想到豆豆雙目如火,恍如兇猛的野獸將他踩在腳底,狠命地蹂躪。他嚇得打了個寒顫,搖了搖頭說道:“大伙還是先散。今天不能得罪她。”

大伙說道:“大師兄明智。”

豆豆撇過頭來,齊胖子等人鬼鬼祟祟地紛紛跑開了。

豆蔻忽而好奇道:“話說回來,屠蘇跟阿木兩個在干什么呢?反正靜不下來,去看看。”

阿木和屠蘇挑著滿滿兩桶水,站在河的對岸,兩人猶豫道:“屠蘇兄,你會游泳么?”

屠蘇搖了搖頭,阿木說道:“我也不會。”

豆蔻看著他倆在河岸對面嘀嘀咕咕,納悶道:“他倆做什么呢,莫非?不可能,帶著兩桶水的重量,怎么可能從水上踏過來。可是,那他倆在那做什么呢又?”

只見屠蘇挑起兩桶水,阿木在一旁也心有余悸,說道:“屠蘇兄,你可別做傻事啊。”

話音剛落,屠蘇挑著兩桶水,施展著輕功跳了去。他腳尖輕點,未來得及讓他踏出三丈遠,只聽咕咚一聲,沒入河里。

豆蔻:“……”

阿木看著安靜的河面,忽然啊啊大叫起來,屠蘇兄,屠蘇兄,你沒事吧。我來救你。只聽阿木咕咚一聲也跳入河里。卻又聽見阿木在河里大喊:“啊,救命。”“救命。”

豆蔻怒道:“……,兩個白癡。”

豆蔻急急忙忙跑來,河邊縱身一躍,剎那間也沒入河中。她將在河里掙扎的阿木扔上岸。卻見兩個木桶已隨著河水向下飄走。她又潛入水中追著木桶找去。

屠蘇落入水中,他不會水,本來憋了氣,能在水里熬一段時間,可是突然,這種被水憋的感覺好像如此熟悉。他思緒狂亂,一時間嗆了幾口水。在他腦海中浮現一個奇怪的聲音,那是一個女人,撕心裂肺地吼叫:“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他還只是個孩子。”另一個陰柔低沉的聲音說道:“大王有令,這個孩子,留不得。來人,拿水盆來。”只聽見咕咚咕咚的溺水聲音,那女人痛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屠蘇詫異,是他的娘親嗎?他大喊:“娘,娘……”

豆蔻端了一盆熱水來,擰了熱毛巾,敷在他臉上。看著他面露痛楚,仿佛十分難受的樣子,忽而,屠蘇抓住她的手腕,大聲喊道:“娘,娘,娘……”

豆蔻看著他如此痛苦心里也十分難受,任由他抓著手腕,在一旁溫柔說道:“屠蘇不哭,屠蘇不哭。”

老頭子悄悄走來,在一旁喝著酒,看著豆蔻如此心細地照看著屠蘇,心里不禁一聲嘆息。

豆蔻聽見老頭子嘆息,急忙轉身,被抓著的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去掙脫屠蘇的手,可是怎么也掰不開。老頭子說道:“藏什么呢?老頭子我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看見。”

豆蔻臉紅了一片,羞澀道:“出去。爺爺,你出去。”

老頭子喝著酒踉踉蹌蹌地出去做飯去了。

當屠蘇醒來的時候,頭有些疼,眼前是他最為熟悉的擺設,微微扭頭,卻看見豆蔻伏在他身邊睡覺。桌角上的油燈靜靜地燃燒著,夜,出奇的安靜。

屠蘇忽而想到那個奇怪的夢,那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是他的娘親嗎?為何會出現在他的記憶里?為何只有聲音,沒有畫面?

豆蔻忽而醒了,看見屠蘇睜著雙眼,精神好了許多,笑道:“你醒了。”

屠蘇說道:“恩。謝謝你。”

豆蔻道:“不要這么客氣。”看著屠蘇精神還有些恍惚,問道:“你怎么了?心情不好?是做惡夢了嘛?”

屠蘇說道:“恩,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我夢到一個聲音,好像有人溺死了她的孩子,她在哭。我覺得,她是我娘。”

豆蔻哈哈大笑,說道:“不會不會的。你傻呀,如果那個女人是你娘親的話,那你就該是那個被溺死的小孩啊。可是,你不是還活著好好的么?”

屠蘇也想到了這一點,可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又為何會出現在他的記憶里?為何,那被水嗆的感覺,又如此熟悉?

豆蔻給他擦著臉,說道:“別多想了。屠蘇沒有了爹娘,還有我們啊。”

屠蘇笑了笑,突然,他看著豆蔻給自己擦臉,貼著自己如此近,又想到了昨天晚上。頓時氣氛又變得尷尬起來。

豆蔻見他不說話了,溫柔地關心道:“怎么了?”

屠蘇吞吞吐吐地說道:“昨,昨,昨,昨天……”

只聽啪的一聲。

老頭子在外面喊道:“既然醒了就出來吃點東西吧。”老頭子擺了滿滿一桌子,見豆蔻氣沖沖地走出來,然后是屠蘇捂著臉慢慢走出來。

老頭子好奇道:“怎么?溺水的人臉上還有后遺癥?”

屠蘇緩緩松開手,只見一個鮮紅的手掌印在臉上。

老頭子:“……”

吃飯的場面異常安靜,不似平常那么多話。老頭子說道:“今兒是怎么了?”

沒人回答。老頭子又問道:“今兒屠蘇是去左邊房間睡呢,還是右邊房間睡呢?”

豆蔻說道:“跟你一塊睡。”

屠蘇不敢抬頭,只埋著腦袋快點吃飯。

老頭子瞧了瞧他倆,也對啊,眨眼間,都已經十歲了,再過四年,豆蔻都過了該嫁人的年歲了。不似兒時那般童言無忌,該避諱的還是得避諱。可是房子就左右兩間臥房,如何是好呢?老頭子看了看一直低頭不語的屠蘇,問道:“話說回來,你小子是犯了什么齷齪事,讓豆蔻大小姐連夜將你踹了出來、?”

屠蘇和豆蔻同時一口米飯噴了出來。老頭子躲閃不及,被噴了一身。屋檐下,一只烏鴉緩緩飛過。

晚上,屠蘇與老頭子在一個屋里睡,老頭子的鼾聲小了些,可是依舊聲聲入耳。且屠蘇漸漸大了,心里事情也裝的多了,一時想起豆蔻,一時又想起今天夢里那個聲音,在榻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最后,他還是坐了起來,拿著昨晚上豆蔻給他的紅色披風又上屋頂來。

時為春分,晚風依舊濕寒,屠蘇半仰在屋頂,望著滿天星斗,冷風從脖頸輕輕吹過,涼颼颼的感覺,讓他一時間沒了睡意。他還在想那個聲音,若是他的娘親,那么那個孩子應該溺死了,可是,如果不是他的娘親,那為何會無端端地闖入他的記憶?難道說,是他的兄弟或者姐妹?那為何又只溺死一個還留下了他?他腦子里面閃出無數個可能,可是又被他一個一個給否定。唉,今晚注定又是一個無眠之夜了。

豆蔻在屋檐下聽得他的嘆息一聲接一聲,她想到兒時的屠蘇,是那樣純真,那樣無邪。一雙迷人的雙眼里,仿佛一泓清泉,清澈得什么都看不見。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嘆息卻多了起來,一聲一聲的哀嘆,讓她好生心疼。屠蘇的性子十分孤僻,從不會向他人袒露心扉,可能她豆蔻,是唯一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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