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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出師不利 神劍出鞘

  • 刺客
  • 徒留一紙墨香
  • 5161字
  • 2012-07-10 15:52:30

當兩人在這里躲著的時候,突然,聽見旁邊一個笑聲,說道:“嘿嘿,你們怎么這么慢,我老頭子都等半天了。”

立冬兒與屠蘇一瞧,嚇得大叫:“哇啊……”立冬兒怒不可遏地指著他問道:“好你個老頭,連自己的孫兒都要吭,好狠心吶你。”

老頭子一臉無辜地說道:“這點,他應(yīng)該早習(xí)慣了。”

立冬兒無比打擊,看著屠蘇若無其事的樣子,難道這個人從小就被欺負慣了么?可是他還是這么天真。天啊,世上怎么有這樣的爺孫倆。

老頭子說道:“走吧,二位。”

三人尋道出來,屠蘇說道:“爺爺,偷東西是不是不好?”

老頭子訓(xùn)斥道:“瞎說。這是哪個混賬東西說的?我什么時候這樣跟你說過了?我從小就怎么跟你說的?”

立冬兒:“……”

老頭子說道:“要想當一名刺客,偷摸拐騙,那是基本功。你可別小看了這活,這偷里邊可蘊含著不少本事呢。比如說輕功,手法速度,還有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的本事。”

立冬兒撲哧笑了,說道:“老頭兒,你年輕的時候,是說書的吧?真能扯。”

屠蘇聽立冬兒這么一說,心里不禁暗道:“瞎扯的么?我還以為是真的呢。都已經(jīng)記在心里了。”

老頭說道:“你這丫頭,怎么能這么詆毀我老頭子?”

立冬兒說道:“我算是明白了,你這個老頭兒就是倚老賣老,一無是處的大酒鬼。”

噔的一聲,恍如巨雷壓頂,讓老頭子渾身無力,恨不得昏厥過去。“太打擊人了。”

屠蘇見老頭子無比傷心,忙說道:“冬兒,不要這樣說爺爺。”

立冬兒聽他一句冬兒,立時心里開了花,連連點頭道:嗯嗯。

老頭子看著他倆濃情蜜月的樣子,說道:“臭小子,唉,相比起來,豆丫頭比這個丫頭乖多了。”

立冬兒聽了,好奇道:“豆丫頭是誰?”

屠蘇聽她這么問,也不知道怎么說,是朋友?是妹妹?還是那什么呢?正當他考慮如何回復(fù)立冬兒的時候,老頭子站了起來,說道:“她是大房,你充其量是小的。”

屠蘇好奇,不知道這大房是何意。可是立冬兒卻已經(jīng)火冒三丈,屠蘇瞧著,想起老頭子常在豆蔻發(fā)火的時候說過一句話,女人發(fā)火,遇神殺神。趕緊默默離開。

立冬兒在身后叫道:“站住,快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

屠蘇哪里理她,直跟著老頭子向南而去。

三人來到南城邊上,屠蘇問道:“爺爺,我們到底去哪啊?”

老頭子摸了摸后腦勺,說道:“你問我老頭子,我問誰去啊?”

屠蘇:“……”心里嘀咕道:“不是你拉著我出來的么?”

老頭子說道:“現(xiàn)在我們有一個困難。屠蘇,是該歷練你的時候到了。”

立冬兒跟屠蘇都變得嚴肅了起來,老頭子說道:“瞧見了那座府邸了沒?”

屠蘇順著老頭子的眼神看去,只見這府邸寫著縣令府。屠蘇聽老頭子說過,秦朝建立從中央到地方的官制和行政機構(gòu)即三公九卿制。三公分別為丞相(幫助皇帝處理全國的政事)、太尉(負責管理軍事)、御史大夫(執(zhí)掌群臣奏章,下達皇帝召令,兼理國家監(jiān)察事務(wù)),互相沒有統(tǒng)屬關(guān)系,由皇帝掌握最終決斷權(quán)。地方實行郡縣制,郡中,最大的就是郡守,其下還設(shè)有郡尉,郡監(jiān),郡丞。分管軍事,苛捐雜稅,等等。郡一下為縣,縣里面最大的是縣令。還設(shè)有縣丞,縣尉。再往下為亭,里。專管徭役。

在這個法制嚴明的時代,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高高在上的縣令大人,屠蘇不知道老頭子是要他做什么。

只聽老頭子說道:“咱們這一路花銷,所帶銅錢已沒了,屠蘇,你去找點錢來。”

立冬兒聽了好奇道:“找?怎么找?”

老頭子說:“這么大個縣令府,難道沒有錢么?就算沒有錢,找點值錢的出來變賣也行。”

立冬兒:“……那不就是偷么?”

老頭子義正言辭地說道:“抓到就算偷,沒有就不算。”

立冬兒:“……”

屠蘇捏著下巴說道:“有道理。”

立冬兒搖著屠蘇的肩膀,苦口婆心地說道:“哪里有道理了!這老頭子分明就是騙你去給他偷錢,你難道看不出來么?你是傻瓜嗎?”

屠蘇不知道立冬兒為何罵他,但是,這不能怪屠蘇,老頭子從小這么教育他,到現(xiàn)在屠蘇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在他骨子里,會偷東西,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表示你有本事。

立冬兒瞧他一臉漠然的表情,頓時放棄了,灰心喪氣地垂著頭,擺擺手說道:“去吧去吧,愛干嘛干嘛去。我不管了。”

屠蘇右手握拳,情緒高漲地說道:“好,那么,我去嘍。”

立冬兒瞧著他興致勃勃地走去,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什么價值觀啊?可是她看著在巷子里靠著墻角喝酒的老頭子,一臉悠悠然的表情,喝著小酒哼著小曲。可惡,真是火大。

立冬兒忍不住了,哇嘎嘎沖過去,一把揪起老頭子的衣領(lǐng),啪啪幾個耳光子煽在老頭子的臉上,然后將他一把扔在地上,狠命地踩他,踩得老頭子骨頭咯咯作響,口中還義憤填膺地說道:“讓你教壞臭小子。”當然,這些都是立冬兒沖動的想法,她只是無比火大地看著老頭子,內(nèi)心里理智和沖動在決斗。老頭子忽然看到了立冬兒那恐怖的眼神,嚇了一跳,他打了個寒顫,忙轉(zhuǎn)過身去,閉著眼睛不理她。

屠蘇輕輕來到縣令府,他試著從大門走進去,可是兩個侍衛(wèi)攔著他,問道:“你是什么人?擅闖縣令府。”

屠蘇摸了摸后腦勺,看來大門是走不通,然后轉(zhuǎn)身向旁邊走去。兩個門衛(wèi)莫名其妙。立冬兒更是氣得火大,“分明是大傻瓜一個。”

屠蘇來到側(cè)面,他在墻角下停頓了片刻,屏氣凝神,感覺到墻內(nèi)沒有氣息,他翻身躍過墻頭,穩(wěn)穩(wěn)落在墻內(nèi)。這縣令府十分大,屠蘇正好落在了花園內(nèi),眼前是假山,他躲在假山里邊探了探地形,話說,這錢一般藏在什么地方呢?他突然想到老頭子都是把錢放在床下邊,靈光一閃,對了,肯定是在臥房了。正要出去,可是突然又有一個問題:那么,臥房在哪呢?這縣令府不比他那件小房子,只有一廳兩臥,外加一個院子。眼前一座一座的房子,不知道哪個才是縣令大人的臥房。

突然,看到一個女子,一身雍容裝束,華貴得很,身后跟著四個丫鬟,屠蘇在想,這個應(yīng)該就是縣令夫人了,他靠假山藏身,緩緩跟著她們。屠蘇在林子里抓兔子的時候,腳步移動連兔子都察覺不到,那縣令夫人與丫鬟們,自然也沒有察覺。夫人推開門,兩位丫鬟跟了進去,后面兩位丫鬟守在了門口。

不多久,只聽那夫人令道:“你們也先下去吧。”

“是。”里面兩位丫鬟也退了出來,屠蘇需要用什么來引開這兩位丫鬟的注意,忽而,他看到這假山邊上有些許野草,他拿出腰間的火折,將其點燃。兩位丫鬟看著這里有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忙過來查看。屠蘇則輕輕地來到門口,開門,進門,關(guān)門,這三個連貫動作十分嫻熟,而且,沒有絲毫的聲音。

屠蘇來到里面,眼前有許多花瓶擺設(shè),旁邊便是床榻,青絲帷幔灑落,看不清里面的情景,只見女人的衣服落到地上,還有紅色的印花肚兜,“老爺,你可真偏心,前些日子你給姐姐送了那么多寶貝,來我這里卻還得偷偷摸摸的。”

“唉,我和她是從小就訂下的親事,我對你才是真心的。快來,想死我了。”

屠蘇好奇,原來這里頭還有一個男人。他置若罔聞,捏著下巴看了看,忽而看到一個梳妝臺,想,這里應(yīng)該會有錢了,屠蘇悄悄拉開格子,只見各種金玉首飾,屠蘇聽老頭子說過,秦始皇統(tǒng)一了貨幣,只有金子和銅錢才算是錢,一斤是十六兩,一兩是十錢,若是拿一塊金首飾,可不是夠他們這一路花銷了。嘿嘿,屠蘇將一塊金釵放入胸口,然后將抽屜輕輕推進去。

突然,聽見那床榻里傳來兩個人的喘息聲,床還有些微微晃動,屠蘇好奇,心中納悶道:“睡覺比老頭子還不老實。”

他來到門口,將門輕輕打開。那兩位丫鬟好奇,門怎么無緣無故自己開了,探頭進來瞧,可是空無一人,屠蘇人倒懸在門梁上,趁她們沒注意,一個翻身,沿著屋檐倒飛而去。

身影飄逸地落在院中,一回頭,卻正好碰到正在巡邏的護衛(wèi),雙方都詫異了片刻,那頭領(lǐng)喝道:“哪家的小毛賊,竟然敢在縣令府打主意。拿下。”

屠蘇見四個人上來將自己圍住,一把抓住其胳膊,屠蘇連忙鼓足體內(nèi)真氣一震,將其震開,然后腳底生煙,朝著那墻外飛去。

那頭領(lǐng)沒有料到,這小毛賊竟有如此內(nèi)力,當真覺得詫異,此人竟然有如此本事,在如今以武治國的秦朝,還怕弄不到一官半職么,為何要做小偷呢。

屠蘇緩緩走來,那立冬兒瞧了瞧,說道:“臭小子挺利索啊,不是第一回了吧?”

屠蘇自豪地說道:“偷錢是第一回,以前就給爺爺偷過酒。”

立冬兒徹底被打敗了,難道他聽不出來這是諷刺么?

老頭子說道:“閑話少說,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說罷,三人匆匆離去,此時,從縣令府涌出上百的護衛(wèi)出來,各個都是帶刀抓人的好手。屠蘇三人來到街尾,在一個小巷里分贓,可是,卻見屠蘇從兜里只掏出一只金釵來,那金釵雖然瞧著分量十足,可是,畢竟不是可以直接當錢花的。老頭子罵道:“臭小子,你偷這么個東西出來,不嫌麻煩么?”

屠蘇撓了撓后腦勺,說道:“我找不到錢在哪,就拿了點金子出來了。”

立冬內(nèi)心呵呵地冷笑,屠蘇用的那個詞真好:拿。果然是從小被老頭帶壞了。

老頭子說道:“少廢話,快點拿去典當了。”

三人來到一家當鋪,那老板拿在手里瞧了瞧,無比平淡地說道:“這個不怎么值錢,十兩。”

屠蘇正要說好,那立冬兒立馬將其嘴捂住,說道:“老板,您再仔細瞧瞧,這可是真金制作啊,光是這上面的金葉子,也不止這個數(shù)吧?”

老板仍一臉無所謂地樣子,說道:“好吧,那再加十兩。”

立冬兒不樂意了,說道:“老板,我們這走的不是第一家了,先前第一家給的是二十兩,第二家給的是四十兩,第三家給的是六十兩,您要是不識貨,那我們就拿去上一家好了。”說罷,要伸手將其拿過來,那老板立時將其納入懷中,說道:“哎喲,小姑娘,我剛才又仔細瞧了瞧,果真是純金制作,嘿嘿,這樣,我給你們開六十五兩,只能這樣子了。”

立冬兒接過錢袋,朝著屠蘇老頭子兩人擺了擺神器的樣子,老頭子和屠蘇都對這個丫頭無比佩服,忽然,只聽到一聲吶喊,“哎,小賊。”

屠蘇三人皆是撒腿就跑,那頭領(lǐng)一把將當鋪的老板給揪了出來,一拳砸在他右眼,怒道:“錢老板,你瞧不出這是縣令夫人的金釵么?”

那錢老板也是無比冤枉,聲音顫顫巍巍地說道:“這位爺,我們只是開門做生意,哪里能想到這是贓款啊。”

那頭領(lǐng)將金釵納入懷中,說道:“既然你知道了,這金釵就當是你給咱縣令夫人找回來的了。”說罷,帶著弟兄繼續(xù)追屠蘇三人。

屠蘇三人跑著跑著,忽然,前面十位帶刀侍衛(wèi)給攔住了去路,身后又是百名侍衛(wèi)趕了來。只聽那頭領(lǐng)說道:“大秦王朝,竟然還有你們這班毛賊作祟,還不快束手就擒。如若不然,將你視為六國叛黨就地處死。”

屠蘇和立冬兒面對這么多人,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辦,立冬兒嗔怪道:“我說什么來著,偷終歸是不好的。”

屠蘇心里卻反駁說道:“你腰間還掛著一個不是自己的錢袋呢。”

老頭子忽然面色無比嚴肅,上前一步,安之若素地喝了一口酒,眾人瞧著這老頭子的若無其事的神態(tài),一時反而愣在當?shù)夭桓疑锨啊M捞K和立冬兒都是帶著詫異和崇拜的眼神瞧著老頭子,立冬兒說道:“我就知道這老頭子肯定是深藏不露。”

老頭子喝了一口酒,說道:“屠蘇,我老頭子今天就再教你一招絕招。這一招,你可記好了,當你寡不敵眾力不從心的時候才能用。”

屠蘇和立冬兒都屏氣凝神,“絕招!”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可是這個字眼,就能給人一種壓迫感。

眾人聽了老頭子的話,也都屏氣凝神不敢上前,那頭領(lǐng)也是僅僅握住了刀柄,看老頭子有何絕招。

一陣清風吹過,卷起三五片落葉輕輕飛舞,老頭子處之泰然的神情,恍如隱士多年的高人,終于顯山露水一般,他輕輕將酒塞扣住,別在自己腰間。突然,只見老頭子腳底生煙,如同離玄之箭朝著旁邊的死胡同沖去,老頭子沖到胡同底,踏著墻,身子如燕,輕輕地攀上了墻頭,然后縱身跳了出去,只聽到咕咚一聲:“哎呀。”不知道前外竟然有一地碎石,摔了一跤。

有一陣清風飄過,屠蘇和立冬兒傻在了當場。

立冬兒愣在了當場:“……”

屠蘇卻摸了摸腦袋,那立冬兒吼道:“臭小子,你爺爺又跑了。”說罷,她也一溜煙地朝著死胡同跑去,一邊跑一邊說道:“臭小子,姐姐也先走一步啦。”

到最后,一百多名帶刀侍衛(wèi)怒不可遏,將屠蘇團團圍住,那頭領(lǐng)怒道:“給我圍死,不能讓他再跑了。”

屠蘇卻本能地左晃又閃,一時間,閃過了十多人,頭領(lǐng)一刀砍來,他拿著手中的劍,卻怎么也拔不出,眼看刀已經(jīng)砍來,只好用刀鞘攔住,那頭領(lǐng)猛力壓下,說道:“臭小子,看你還有什么本事。”

屠蘇瞧了瞧左右,只見眾人又圍了過來,屠蘇被那頭領(lǐng)壓制著,身邊三柄雪亮的刀刃又刺了來,眼看無處可逃,躲在暗處的老頭子和立冬兒心中驚道:不好。立冬兒嚇得就要叫出來了。她捂住雙眼不忍再看。

過了半晌,只聽見眾人一陣陣叫喊。立冬兒心中奇怪,轉(zhuǎn)過頭來微微張開指縫來瞧,剎那間風起云涌,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云密布,那黑云壓城的氣勢令人心頭壓抑,轟隆一聲巨雷灌耳,電光閃爍。屠蘇雙手緊握手中顫抖不已的劍,那劍身紅光奪目,透著一股妖艷和邪氣,肆虐人心,那劍身在不住地顫抖,周圍的一群蝦兵蟹將已倒地。屠蘇雙手緊緊把這這把劍,可是它好像不聽使喚,仿佛要脫他而去,任他如何使力,也摁不住。那些侍衛(wèi)瞧了,嚇得雙腿發(fā)軟,好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喊著救命紛紛逃竄。

那立冬兒驚奇地睜圓了雙眼,老頭子雙眼卻瞇成了一條縫。

屠蘇剛才在情急之時,順手拔出了這把劍,卻不料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景,風云變色,他使盡了渾身內(nèi)力去握緊它,可是它止不住地顫抖,還發(fā)出一種若有若無的嗡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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