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猗蘭身份
- 江山不易主
- 秋風倦客
- 2477字
- 2017-02-04 14:31:59
李昭心里憋著一把火,李曠也后悔沒有早點處理掉何憂,害的兄弟那么慘。所以當吳王府的侍衛抓住了何憂之后,李曠也任由著吳王府把何憂帶走了。
李映寧帶著明槿來看望映寧未來的九嫂。其實明槿本來不想來的,她知道那天郁明檀攔下的馬車就是段瑤的,覺得見了段瑤必定尷尬,但是還是架不住映寧半央求半命令硬要帶她來。
“我看是如妃娘娘讓你帶我去的吧!”映寧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但是沒敢說出來。映寧是不知道她和吳王的過節的,然而如妃知道。
“是你!”段瑤睜大了眼睛。她到現在都記著那件事情呢!
明槿有些怯怯的:“見過王妃娘娘。”她那個時候還心里嘲笑過段瑤,覺得這公主想法和別人不一樣,跟情人約會居然去群芳譜那地方。不過當時兩人也不算有什么大沖突吧!這個南詔公主聽說脾性也不是很差來著。
“我說那個郁明檀身邊怎么不見了你,原來你在宮里頭啊!”
她認得二公子?明槿心念電轉,猛然想起吳王和郁明檀交情極好,見過也是必然的。
段瑤并不在意她。映寧與段瑤是兒時舊友,兩人一見了面就在一處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映寧和段瑤說體己話時,明槿和李昭都出去了。二人雖然也稱得上有舊仇,可是也都放下了。何況看在郁明檀的份上,明槿也釋然了。
“郁兄很記掛你的。”
“我知道。真是好久都沒有見過他了。若是殿下見著了他,愿幫奴婢帶句話,就說,宮里有個人,希望他安好。”
“本王會帶到的。”
李昭自然比映寧更懂情,看得出兩人之間的繾綣深情。但是有些事情他看不透,比不得映寧明白。難道一道宮墻,就真的能把有情人隔斷嗎?他自己與阿瑤之間隔著家國憂,不也終于成雙了么?
李昭卻是想不到,他是手握兵權的皇子,阿瑤是南詔最受寵的公主,這天下能挾制他們的人又有幾個?而郁明檀是臣子,明槿如今更只是個宮女,所受到的限制比他們這皇室貴胄多得多,如妃的一句話,就能要了明槿的半生自由,而郁明檀的生死,也是懸如累卵。
“哦,對了,你家的那位猗蘭姑娘有問題。”
“什么?”
“救了吳王妃的那個人我認得。他說他當時在街道北邊的房頂了看了一會兒。猗蘭站的位子太過巧了。只要那個侍衛想刺到她,就一定能刺到她,但是只要你想就她,就一定能救到她,而且一定會因為救她失去對馬車門的防衛。不信你可以找人試驗一下。”
李昭當機立斷:“那好,現在我們就試試。”他立刻招來鄴水和朱華,一個站在馬車門口,一個站在與猗蘭當時所在的位子相應的地方。
李昭一劍刺向鄴水,鄴水雖然心里有些怕,可是站的位置使得他無從躲避,朱華連忙拿劍柄去擋,用了八分力氣。李昭把招式一收,朱華就望右前方傾去,馬車門失守了。在當時的情境上,侍衛們這時候的注意力都在踉蹌的吳王身上,一時間根本沒反應過來何憂要刺殺吳王妃。
李昭又換了方式,選擇和朱華纏斗一番在進行刺殺。可是朱華依照當時的情形,不管怎么樣都不會離開馬車簾口,所以不管怎么試驗,最后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明槿偷偷看了看李昭變綠的臉,悄悄回到映寧身邊了。李昭神情變幻莫測,鄴水朱華二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面面相覷。李昭氣得把劍一扔,轉身進了內堂。
即使你我情同兄妹,可是你想傷我阿瑤,我絕不可能饒了你。
李臻派到齊國的細作帶回來消息說,在秭陵城里有一處齊國細作的暗樁,望陛下早做決斷。
李臻當即就命令刑部派人去明察暗訪,各處秦樓楚館酒肆茶棧地去探查。本來也是遍尋不著的,可是李昭與刑部侍郎相識,便得知了這個密令。他當即就想到,自己家里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猗蘭呢!
對不起,猗蘭,我必須要利用你了。
“猗蘭,你能不能老實告訴我,你是什么人?”
猗蘭一愣,自己這個主子,怎么會這么直接地說話了?
她倒是清楚李昭一直在懷疑她。
“殿下此言何意?”
“猗蘭,你在我身邊十年,于我而言,你也如姐妹一般,哦,還有綠竹。猗蘭,我希望你能完完整整地告訴我,不要落得和綠竹一樣的下場。”
猗蘭沉默了一會兒,李昭見她不想說,就揮揮手示意她下去:“我再給你一天時間,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告訴我。”
猗蘭卻在此時開口說話了。
“殿下,猗蘭有錯,可是猗蘭并非有意。”她斷定李昭并沒有掌握十足的證據,甚至并沒有完全確認對自己的懷疑,只是試探而已。如果李昭真的確定了,只怕會一劍殺了她,而不可能還耐心地說什么。
她想得倒是不錯。李昭想清楚其中關節時候,直接就要提劍殺人了。他愛慘了段瑤,而猗蘭是差點殺害段瑤的幫兇,他怎么還能忍!只是,這時候又出了齊國細作的事情,他還要放長線釣大魚,只能暫且忍一下。
猗蘭的長相與北狄人有三分相似,按理說很可能是燕國北境的人,而且壞事的侍衛何憂和死去的綠竹都是燕國人,若是說他們的同盟也未嘗不可。但是李昭偏偏不這么認為,倒不是他疑心病太嚴重想著什么“虛而實之實而虛之”。而是因為,如果猗蘭也是燕國人,那么這筆生意就太不值當了。
在去年那件事情上,如果綠竹猗蘭是同一股勢力派來的,其實保住綠竹是個更好的選擇。他更信任綠竹不說,當初的事情是由猗蘭經手的,不管怎么樣,到最后他仍然會懷疑猗蘭。所以,損失一個看似毫不相干的綠竹,保住一個他一直在懷疑的猗蘭,不劃算。
所以,猗蘭還是更可能是齊國人。
猗蘭自然也不傻,知道這段時間李昭一定會注意自己的動向,所以行為舉止更加小心翼翼。
“她往日在琢玉坊的時間不會少于半個時辰。最近幾次雖然也如常去,可是進去不久就出來了。”
李昭冷哼一聲:“果然有問題。”
一個月后,琢玉坊被大清洗。琢玉坊是整個唐國最大的玉器店鋪總店,為了整個唐國的經濟,也不可能把琢玉坊就這么毀掉,因此琢玉坊大體上還是沒有什么變動的,就是驅走了一部分人,換上了朝廷里的人。
猗蘭在知道琢玉坊的變故后,沉默良久。李昭聽下人通報說她想見自己,想了想,就去見她了。
“殿下,平心而論,猗蘭之前可有對不住殿下的地方?”
“沒有?”
“那么殿下,可否給猗蘭一條生路?”
李昭沒想到猗蘭這么直接。可是眼前這個人,是貪生怕死的人嗎?
“我說過,除非你自己原原本本把事情交代了,否則你會落得和綠竹一樣的下場。猗蘭,食雜對不住。”李昭可不是心軟的人。猗蘭也聽出了言外之音。
“我是齊國平北王田毅的女兒。而我母親只是北狄一個卑賤的女奴。”也為了保住她這一條線上的其他人,她必須保住自己的性命。一旦她沒命了,其他人都會被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