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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深夜搏斗

  • 仙劍之烈血紅顏
  • 海月夕木
  • 2771字
  • 2011-04-04 23:16:28

夏玉瀟解說完畢,己累得滿頭大汗。

那中年婦人見此,也十分親切地取出自己所帶的絹帕,替他拂拭去頭上的汗水,說道:“相公但請放心,這孩子雖然生得半人半猿,但卻有著極奇異的稟賦。不但能奔行在崇山峻嶺之間,而且力大無窮,比起他那力能生裂虎豹的父親,尤勝幾分。不管這山道如何險惡,我想都無法難得住他?!?

夏玉瀟回道:“夫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如若我能夠養好傷勢,兩年之后定將返回,帶袁孝離開此地,視他為兄弟,盡我之力愛護保護他?!?

中年婦人一聽,蒼老的臉色上,立即泛起一片愉快的笑容,反問道:“相公,你真的愿意,在兩年后帶我兒離開此地嗎?”

那婦人眼中盡是難以置信,因為她從沒想過,在這世上還能得到別人的幫助,可接著又輕輕詢問道:“相公,不知道我有句話該不該問?”

“問吧”夏玉瀟毫不介意的回道。

“相公,你為什么要等兩年之后呢?當然,相公你若肯這般看顧于他,小婦人縱然老死在這深山絕壑,也將瞑目九泉了……”

夏玉瀟頭顱微低,心底稍微一陣忖思后,回道:“真的,只要我的傷勢一好,便可帶袁孝兄弟離開此地。只是,我還有要事在身,而現在不大方便跟您講??傊胰羧缃駧綍r行事恐有不便,還望見諒?!?

那婦人聽后,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還是勾起了她的傷心往事,兩顆晶瑩的淚珠,悄然奪眶而出。

回道:“相公,有你這句承渃已經足夠了,現你身體不好,不便多勞心神,還是快閉上眼休息一下吧?!?

袁孝在一旁一直瞪著一雙神光充沛的圓眼,聽著兩人談話,此刻卻突然插口說道:“媽媽,我要去啦!”

他說話聲音之中,仍帶著猿鳴之聲,聽來不倫不類,但卻隱隱可辨。

那中年婦人緩緩舉起手來,輕輕在袁孝身上拍了兩下,說道:“孩子,你能遇得相公,是你造化,早去早回,免得媽媽掛念?!?

袁孝站起身來,長嘯一聲,縱身一躍,已然穿出藤屋。

夏玉瀟轉頭看去,只見他抓著藤室門口一節樹枝一蕩,凌空直飛而去。

去勢快捷,似比自己未病前的輕身飛縱之術,尤高一籌,不禁暗自贊賞。

那中年婦人伸手撿起袁孝遺下的山兔,笑道:“這只山兔,我替相公風干了,留給你慢慢的食用?!?

又望望撿起的朱果,笑道:“這種水果我還沒有見過,聞起來清香四溢,但卻不知能否食用。唉!倒是忘記問問他了?!?

夏玉瀟微微一笑,道:“夫人忙了半天,也該休息一下了,只是藤室……。”

那中年婦人,似已知他心中之意,淡淡一笑道:“此等深山山谷之中,哪還能顧及什么男女同室之嫌,相公請放心休息吧!”

說完,緩緩地轉過身去。

夏玉瀟暗暗忖道:“她說的倒也不錯,這等荒涼的絕壑之中,哪里還能顧及到什么男女同室之嫌?”

當即閉上眼睛不想其他,直接休息。

而他傷勢愈來愈重,剛才又指手畫腳地說了半天的話,精神甚感困倦,因此,不知不覺間沉沉睡了過去。

待他醒來之時,天色已然人夜。

只見屋角之處,一個青石臺上,已燃起一把松枝扎成的小火把,照得滿室通明。

那黑毛巨猿,不知何時已然回來,斜倚在藤床一側,半坐半靠,閉目睡去。

那中年婦人卻是睜著雙眼躺在床上,目注屋頂,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深山絕壑,樹林中一座藤室,熒熒松火,猿夫人妻,就這樣埋葬了一個女人二十年的青春歲月,無怪她不過四十之人,已是滿臉皺紋,如許蒼老。

夏玉瀟瞧了一陣,趕忙閉上雙目,裝作睡去,他怕那婦人發覺自己在暗中瞧見此等情形,勾起她的傷心。

不知又過去多少時間,要睡未睡之際,忽聽一聲猿嘯傳來,夏玉瀟聽那聲音,頗似前山那金毛猿嘯鳴之聲,不禁心中一動。

偷眼看去,只見那斜倚在藤床上的黑猿,突然挺身而起,縱身躍下藤屋,欲向外奔去。

那中年婦人忽地坐了起來,望望那躍下藤屋的黑猿,輕輕嘆息一聲,對著夏玉瀟這邊輕輕問道:“相公睡著了么?”

夏玉瀟看到那中年婦人坐了起來,立時側過身去,裝作不知。

聽得那中年婦人呼叫之聲,才轉過頭來,笑道:“夫人有何吩咐?”

那中年婦人緩步下了藤床,走到夏玉瀟身側,嘆了口氣,說道:“適才那猿嘯之聲,相公可曾聽到了么?”

夏玉瀟道:“聽到了?!?

那中年婦人黯然說道:“猿究非人,同類相殘。唉!我雖然勸了它好幾次,可它卻……”

她似是自覺這幾句話,說得沒頭沒腦,頓了一頓,又道:“我說得太急了,只怕相公難以聽得明白……”

夏玉瀟反而微微一笑,道:“夫人可是說它們同類之間,常有搏斗之事嗎?”

那中年婦人道:“相公猜得不錯。在我們前山之中,住有幾只金毛巨猿,不知何故,常和我這猿夫相斗,常常斗得皮破血流,我那猿夫,百般依我,唯有此事,不肯聽我相勸。”

夏玉瀟聽得心中一動,問道:“敢問夫人,這絕壑之中,不知有好多人猿?”

那中年婦人搖搖頭,道:“我留居此地,二十年中除了那幾只金毛巨猿之外,還未見其他人猿?!?

夏玉瀟心中好奇之念愈熾,心中暗暗忖道:“這絕壑之中,既無其他人猿,爭食之事,自是不會發生。這兩猿除了毛色不同之外,似是同屬一類,不知何故這等纏斗不休,這其間定然有著原因??上覀仉y動,無法替他們和解……”

那中年婦人看夏玉瀟沉思不言,又接口說道:“我也曾幾次逼詢猿夫,問它何以同類相殘……”

夏玉瀟笑道:“它怎么說呢?”

中年婦人舉手理理鬢上垂下來的散發,說道:“我一提及此事,它就吞吞吐吐,似是有著甚大苦衷一般……”

她自我解嘲般笑了笑,又道:“雖然人猿不同,但它已然是我丈夫了。它既不愿說,我也不忍苦苦逼它。”

夏玉瀟心中疑竇更甚,但已不便再追問下去,淡然一笑,說道:“夫人說的也是?!?

那中年婦人凝目思索了一陣,又道:“依我想來,這其間定然有著什么緣故,等孝兒回來之后,我要他暗中查看一下。”

夏玉瀟又被引動了好奇之心,問道:“怎么?袁孝就沒有幫過他父親,和那金猿動手么?”

中年婦人笑道:“沒有,他天生膂力驚人,如是幫助他父親和那金猿打架,那金猿決然不是敵手?!?

夏玉瀟暗暗贊道:“這婦人不但知書達禮,而且心地善良。如果換了別人,只怕難以有這等忍耐之心,萬一有天黑猿不在,那金猿找上門來,豈不因一念仁慈,反而害了自己么?”

那婦人看他沉吟不言,只道他想起什么悲苦之事,柔聲勸道:“相公郁郁不樂,可是想到了什么愁苦之事么?”

夏玉瀟笑道:“夫人不要誤會,我早已把生死之事看穿……”

忽聞凄厲的猿嘯,陣陣傳來,深夜之中,更覺尖銳刺耳,使人心生驚怖。

那中年婦人嘆息一聲,緩步走到藤室門口,向外張望。

夏玉瀟暗暗忖道:“只聽這怒嘯,已是驚心動魄了,想來這次相斗,定然十分激烈。”

只聽那猿嘯之聲,在藤室內繞耳不絕,而且愈來愈是凄厲刺耳,足足一頓飯工夫之久,那厲嘯之聲才慢慢靜止下來。

厲嘯停后不久,那黑猿重回藤室,只見它滿身傷痕,鮮血直淋。

那中年婦人取過一把柔草,替它擦拭著身上鮮血,一面不停啟唇說話。

她說的猿話,夏玉瀟是一句也聽不懂,但見那黑猿垂下頭,一聲不響,想必那婦人說的定是抱怨責備之言。

藤室中重歸靜寂,那黑猿經過了一番劇斗,在那中年婦人撫慰中沉沉睡了過去。

一宵渡過,次日中午時分,袁孝趕了回來。

待入得藤室,已是滿身汗水未干,叫了一聲“媽媽”,縱身躍到夏玉瀟身側,呈上一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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