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他看見何民生和藜藜在一起，也是他去星洲的同一天，是五月八日，這樣說，他和藜藜見面四天后，就去了英國？如果他們有情，他不會扔下藜藜去英國，再說，他寫信給藜藜的信很普通，一點也不像情人，他也沒有叫藜藜去英國。

難道，他錯怪了藜藜？

江醫生剛巧出來，他連忙過去問：“江醫生，藜藜懷孕多久？”

“藜藜沒有告訴你嗎？大約四十天至五十天。”

“連兩個月都不到嗎？”程文軒問，又驚又喜：“有沒有可能有了三個月，或者四個月？”

“四個月？”江醫生好氣又好笑：“你急著做爸爸是不是？不過，很對不起，藜藜剛懷孕，不超過兩個月?！?

“太好了！孩子是我的！”程文軒笑了起來：“江醫生，我不送你了，我去看藜藜，謝謝！”

江醫生用詫異的眼光看著他。

程文軒走進房間，藜藜看見他，馬上別過了臉。

“蘇童，你出去，我有話跟二少奶說。”程文軒走到床邊。

蘇童出去，關上了門。

程文軒坐下來，伸手撫藜藜的臉，藜藜一手甩開他：“不要碰我！”

“還在生氣??？是我不好，我真該死，現在，我什么都明白了，藜藜，對不起，求你看在孩子的分上，原諒我吧！”

“事情還沒有弄明白，別看了兩封信就相信了。信，可能是假冒的，何民生說不定一直在這兒，或者，他去過英國，不久前又回來和我有了孩子，除非可以證明近半年何民生在英國?！?

“我相信你的話，信也不是假冒的，那根本不可能！”

“相信我？”藜藜一陣慘笑：“我記得，你曾經告訴我，你有一個很要好的遠房親戚在英國，他既然在那兒住幾十年，大家都在倫敦，他一定去過何民生工作的餐館，你應該叫他為你調查他的行蹤，不要找何民生，找別人打聽他，還有，你們在辦公室通長途電話，家里的電話我可能做了手腳?！?

“藜藜，不要這樣說……”

“請你出去，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你不要再進來，請！”藜藜按了叫人鈴。

程文軒被趕出來，想想，藜藜的話也對，于是，他馬上打長途電話給歌頓。

幾天后，程文軒正在簽文件，電話鈴響，他把電話拿起來：“程先生，英國來的長途電話！”

“快！搭進來?！背涛能幏浅＞o張：“歌頓，事情怎樣了？”

“你說的那個何民生，我也認識的，他叫阿生，不過，我也詳細調查過了，他是五月十三日中午來倫敦的，他勤懇老實，是個很不錯的青年，我每個月都去他的餐館兩三次，他每次都在。我又問過那兒的老板，他說阿生很刻苦耐勞，他天天在店里工作，哪兒都沒去過，別說回香港，連電影院都沒去過。怎樣？答案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