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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鐵腰里系著圍裙正在廚房做飯，小鐵手里提著一個小塑料袋進了屋，順手在餐桌上一丟，走到廚房門口問道：“老鐵，今天中午吃啥飯？”

老鐵：“老豆腐，西葫蘆，兩個菜怎么樣？說著將兩個菜端到客廳的餐桌上，隨手解下腰里的圍裙，掂起小塑料袋問：“這是什么？”

小鐵：“老鐵，今天是星期日，我請你喝酒”

老鐵：“你陪我喝酒？”

小鐵：“我是請你喝酒，你喜歡吃雞爪，我特意為了買了二十四個雞爪，我是請你不是陪你，酒有啥好喝的，小孩不能喝酒”

老鐵非常高興，到里間拿出半瓶酒來，今天我做完了作業，沒有事想請你喝酒，咱倆談談心，可你不能喝醉”

老鐵：“放心吧，兒子”兩人對面坐下來，邊吃邊說：“哎，你也吃”小鐵也拿起一個雞爪吃起來。

小鐵：“我當然要吃，喂，老鐵，為什么要離婚能告訴我嗎？”

老鐵喝了一口酒：“哎，一言難盡吶！”

小鐵：“那你就兩言、三言、四言慢慢說”

老鐵：“這是大人的事，說你也不懂”

小鐵：“看人低不是？”

老鐵伸出巴掌：“你個小兔崽子，罵誰呢？”

小鐵：“哎，哎，打住，講話文明點，我是你的親生兒子不？”

老鐵：“這是當然！”

小鐵：“我是小兔崽子你是啥？”

老鐵擺擺手，喝了一口酒“算了算了，不給你一般見識”

小鐵：“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為什么要離婚？”

老鐵猶豫了一陣又喝了一口酒：“嗨，這愛情同飯菜一樣，時間一長都會變餿”

小鐵：“那你是不懂愛情，要么放在冰箱里，要么經常加溫”

老鐵：“當初剛結婚就是很好，自從有了你，這情就慢慢變淡了”

小鐵：“啥啥啥，還怪我了？”

老鐵：“那倒不是，把愛都給了你忽略了她啊，兩人正談話間，門開了進來一個中年人，中年人：“老鐵，人到齊了，三缺一只差你了”

老鐵：“我吃了飯就去”

中年人：“快點啊”說完就走了

小鐵：“老鐵，你吸煙喝酒，又開始打麻將了？”

老鐵：“我沒有當過，他們怕我孤獨，所以來叫我散心”

小鐵：“老鐵，你該注意了，打麻將是賭博，你可不能學壞”

老鐵笑了笑

17

冬天，大街上，老鐵騎著摩托車，后邊坐著小鐵，老鐵把小鐵送到學校門口，小鐵下了摩托車

老鐵：“小鐵，認真聽課！”

小鐵一邊走，一邊擺手：“老鐵，路滑，騎車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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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鐵在客廳里翹著二郎腿吸著煙看電視，小鐵把書包往茶幾上一丟：“老鐵，知道嗎？煙抽多了肺變黑，不如把煙戒掉”

老鐵：“是，我再吸一個療程就不吸了”

小鐵：“哎，吸煙還分療程，這是輸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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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鐵背著書包要去上學，老鐵彎腰系鞋帶，小鐵看了一下老鐵的皮鞋有點臟：“喂，老鐵，把你的皮鞋擦擦，這么大的人啦還得叫別人囑咐”

老鐵笑了笑，用手套擦拭皮鞋上的灰土。

小鐵：“你干啥都是馬虎潦草，你才39歲，應該主意一一下自己的形象，還叫別人教你，真是太不自覺”

老鐵：“哎，打扮怎好叫誰看吶？走，快走，我送你上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