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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qū)內(nèi)一座兩居室的套房里，客廳里十周歲的小鐵背著書包出了門，老鐵在沙發(fā)上系著腳上的皮鞋鞋帶，扭頭告訴出門的兒子：“兒子，小心點”門外傳來一句：“知道了，放心吧老鐵”。

廚房傳出叮叮咣咣的聲音，老鐵站起來對著廚房門口：“你別摔碟子丟碗好不好？鄰居聽見了還以為我們在吵架呢！”一個不到四十歲的中年婦女從廚房里出來：“老鐵，咱們說好了是要協(xié)議離婚的，你就是不在協(xié)議書上簽字，這樣對我們?nèi)齻€人都不好”老鐵：“找好對象了還是早就有了意中人？”

中年婦女（老溫）：“那到?jīng)]有”

老鐵：“既然沒有，你慌什么，發(fā)什么急呀？”

老溫：“既然雙方同意分手，你這不殺不放的干耗著還有什么意思？”

老鐵：“嗨，咱倆是同意了，可孩子不同意，你總得給我做孩子工作的時間吧！”

老溫：“多長時間了？協(xié)議書寫了半年多了，如果兒子不同意，你還像這樣干耗下去？”

老鐵：“那倒不是，孩子思想轉(zhuǎn)變需要一個過程，你得給我一定的時間。”

老溫：“如果孩子一直不同意，你想耗下去，耗的他長大了，耗到他結(jié)婚生子，我也面老珠黃，這離婚還有什么意義”

老鐵：“這你也有責(zé)任，你不會做做小鐵的工作嗎，既然你主動離婚，就應(yīng)該積極做通小鐵的工作。”

老溫：“工作不是沒有做過，他就是不同意，我有啥法子”

老鐵：“你沒法子就責(zé)怪我呀，先別著急，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的。”

老溫：“那就快點，時光不饒人呀！”

2

客廳里坐著老溫和小鐵

小鐵問老溫：“你能告訴我為什么要離婚嗎？”

老溫：“嗨，大人的事，你不懂”

小鐵：“說吧，我懂，是感情不合還是其他原因？”

老溫：“算是感情不合吧！”

小鐵：“你們不是自由戀愛結(jié)婚的嗎？”

老溫捋了一下頭發(fā)：“開始還可以，可后來發(fā)現(xiàn)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共同的語言，現(xiàn)在看來這樁婚姻壓根就是一個錯誤。”

小鐵：“開始可以，現(xiàn)在不行了，這叫感情破裂”老溫點點頭：“是這樣”

小鐵：“既然感情破裂，就不該生我”

老溫：“孩子，對不起，懷你時感情還沒有破裂”

小鐵：“嗨，婚姻大事，真不負責(zé)人，還能遷就著過嗎？”

老溫搖頭：“那是痛苦”

3

大街上，老鐵和小鐵并肩走著。老鐵：“兒子，我準(zhǔn)備在協(xié)議書上簽字啦！”

小鐵：“你敢！”

老鐵：“我有啥不敢的，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一簽字一摁手印就行了”

小鐵：“你們要是離婚，我就離家出走”

老鐵：“你把我們兩個同床異夢的人栓在一起干什么？”

小鐵：“你有夢嗎，說來聽聽，都夢見誰啦？”

老鐵笑了笑：“這是個比喻，也是一個成語。”

4

客廳里坐著老鐵和老溫

老鐵吸著煙：“你看，我今天又給他談了，他說，“你們敢離婚，我就離家出走”

老溫：“我看你是在拖，拿兒子做擋箭牌”

老鐵：“要不，咱就答應(yīng)讓兒子離家出走？”

老溫：“還是再坐坐孩子的思想工作吧”

老鐵：“要不咱就委屈一下自己，遷就著過下去”

老溫：“那是不可能的事，沒興趣，這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沒啥意義。”

老鐵：“那我就繼續(xù)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