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二位君王。能不能說正題，別在這里多愁善感了。”雷蒙倒是著急。

“剛才的事情，我有些介意。”亞伯說道，“月兒。是什么人？什么來頭？”

雷蒙聳肩，錢櫻也是看了看雷蒙又看了看亞伯。“看來你們都不知道，難道是我沉睡的這段期間發生的事情？”亞伯說道。

“不過。看伊莎貝拉的反應。。。”雷蒙沉默了一會對著亞伯道：“你確定只有一個孩子嗎？”亞伯被雷蒙問得有些無厘頭道：“難道你認為月兒是誰的孩子？”

“跟誰長的像？”雷蒙看了看，又看了看。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啪！”響亮的聲響在這樣的夜空下響起，倒也妥帖，隨即一個更為響亮的慘叫聲將夜空的寧靜打個零碎：“疼！”

“他也是知道疼的。”錢櫻幽幽的說道，不溫不火，她總是這樣。“眼前我有些不知所以然，覺得眼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了，我想回中國。可以嗎？雷蒙？”錢櫻倒是詢問雷蒙，而將亞伯置身事外，她雖然覺得他的溫柔，可是除了溫柔，她感覺不到其他。雖然她的想法與亞伯一摸樣。

“問我？剛才亞伯也是這么建議的。”雷蒙反問道，他覺得錢櫻一向自我主張，并不太詢問他的意思，這次反而有些發憷。

“既然想到一起了，那就這么辦吧。我可能會留在這里，有些事情我自己要去處理一番。”

“是。您忙碌的很，櫻就交給我了。”雷蒙說道，有些怨氣。

“呵呵。櫻，對不起了。我事情辦好了就與你們匯合。”亞伯表示歉意，但是這其中還有別的意味，錢櫻是這么覺得。

“不必道歉。謝謝亞伯。我們準備準備就動身。時刻保持聯絡。雷蒙，走了。”錢櫻吩咐著雷蒙，或者說依賴更為貼切。

雷蒙聳肩，行了禮便跟著錢櫻走了。他們走的緩慢，亞伯一直看著他們的背影離去，才轉身進入廳內。伊莎貝拉已經不見影蹤，留下的瑞和查理在交談，還有其他的一些貴族。亞伯倚在大廳的一根珠子上，半夢半醒的樣子，有些女人立刻上前環繞。亞伯并不理會，直直的發呆。

“吾王。”一女子上前，行禮。亞伯也是不予理睬，正要打算揮袖離去，只聽她捏著聲音說道：“想知道月兒嗎？”此女子著實會掐會算，摸到了死穴。亞伯看了看她，皮膚黝黑，身材高挑，手在亞伯身上來回游走，稍顯浮躁。

“哦？”亞伯等著她繼續往下說，那女子卻轉身走開了。亞伯并無心追上，只是看著她離開，他知道獵物自己還會回來的，而他要做的只是等待，或者說是蘇醒后的狂歡。歷來如此，亞伯也不例外。

在所有的君王里，亞伯算是一位賢君，一位柔順的君王。可是君王總歸有自己不為人知的那面，亞伯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錢櫻，以及伊莎貝拉。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出了問題。那久遠之前的問題，那張火災遺留下來的問題。都是問題，他煩躁的離開了會場，在大家的面前，毫不掩飾，毫不做作，就這么倘然而去。

“外頭的空氣還不錯。這個世界有多久是這樣持續的了。。。”亞伯一人在感嘆著這個虛無縹緲的世界。就像他的人生一般，宏偉而無望。

“吾王。”查理與瑞看著亞伯從大廳走出，就著亞伯的腳步尾隨而來，他們不想讓君王一人，覺得自己有責任這般。

“你們覺得這星空怎么樣？”亞伯這么問道，與今夜的主題有些不吻合，但卻也符合。

“吾王，剛剛醒來，是不是覺得哪里需要修整，我可以派人修整。”查理回答道。滿嘴敷衍的味道，小心翼翼的樣子。亞伯甚是不喜歡這般的，但是他知道他的忠心。

“暫時還不需要，沒想好。我離開一段時間，有個人要你幫我查下。”亞伯說道。

“是。”查理一向畢恭畢敬，“請吩咐。”

“查月兒。”亞伯留下這么一句話，就潸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