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簡介二
- 二十四歲我們一起沉淪
- 西蜀才子
- 2433字
- 2009-11-04 17:09:22
老鐘打開許多征婚交友網站,世紀佳緣,珍愛網,QQ,******,還不過癮,他將資料復制到了很多女性論壇上,大約復制了十八份,老鐘想:如此大面積的掃射,總能掃到十個八個的。他還特別關注了幾個女孩子,其中有個叫‘非物質玉女’的,進入了老鐘的法眼,他認為‘非物質’的人才能跟他進行靈魂的交流,更何況,人家還是玉女呢?‘尋尋覓覓,凄凄慘慘戚戚,’莫非就是常出現在我夢中‘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那種女孩子?而且‘非物質玉女’離櫻花小鎮不遠。
發完這些,老鐘心里一方面覺得自己很牛,不愧為發明家,什么餿主意都想得出,另一方面,他禱告自己的行為‘不要殃及婦女’。雖然今天我是‘滿紙謊言,一把酸淚’,日后,你們嫁給我后,我會好好報答的,為你們去自殺都行。這樣的自我安慰,很快讓老鐘的心情又處于平衡。
芳子不斷地朝老鐘張望,他們目光相遇時,芳子總是報以嫵媚的微笑,“莫非今天我走桃花運?”鐘景富將他常看的鳳凰網打開又關掉,關掉又打開,心不在焉,想書上的情節會不會出現在他身上?比如,一個陌生的女人跟他一見面就沒有緣由地親熱,他的舌尖打掃了一下子嘴唇,老鐘覺得現實總是那么無趣。而書上,電影,電視里又太有趣,劇中的主角在橋上,黃昏里,小河邊,見面就摟在一起,可是我為了小翠的電話,費了那么大的周折,還不知道別人理不理我?恐怕又得一陣枯燥的,討價還價的追求,好累啊。
老鐘跟芳子目光第四次相遇時,芳子纖纖右手對著紅色的樓梯口指了指,嘴里說了些什么,鐘景富不知道。此時的她不再那么冷酷,只不過是一個風韻的女人而已。
老鐘遲疑片刻,他不知道酒吧有什么需要發明,以前也沒有干過這方面的事情。如果搞砸了,在女人面前丟臉,是他無法接受的。
芳子再一次邀請老鐘,老鐘不好推辭。
漂亮女人很難讓一個男人拒絕。
芳子吩咐店小二幫忙照管,跟在老鐘屁股后面上樓。
“你怎么知道我的?不會因為馬叔家的音樂馬桶吧?那不是我的發明代表作。”在第十八級樓梯處,老鐘扶著欄桿轉身問道。
鐘景富只能看見芳子輪廓清晰的秀發。
“先上樓去吧,上樓再說。”
“我對酒吧沒有什么了解,恐怕幫不了忙。”
鐘景富一邊走一邊嘮叨。
二樓,很空曠,擺著幾輛造型奇怪的自行車。
因為沒有裝修,窗戶顯得特別大,特別原始。
街邊的櫻花樹枝條仿佛伸手可摘。
天際線悠然地浮在半空中。
遠處的半山,幾股炊煙緩緩地向雄牛村的方向飄去。
兩條玉腿交叉著從短裙里抽出,芳子斜靠在自行車旁的木柜上,他將煙點燃,朝老鐘臉上吐著煙圈,“你抽煙不?”
傳說中的發明家就在眼前,芳子心頭有點飄。
她想,搞發明的人都是些很有辦法的人,很難打交道的。然而,這從另一個方面激發了芳子的*****,她總想挑戰一下,就如她喜歡研究男人的內心世界一樣。
她畢竟是一個女人。
老鐘原本不抽煙的,但為了維持在自己不太了解的女人面前的氣勢,他接過了煙。把嘴巴當煙囪,往芳子臉上噴,他們就這么互相噴著。中途老鐘本想收手,好男不跟女斗,可他實在怕被女人看扁,雖然被嗆得不停咳嗽,還是堅持著。
“你打算在這里開酒吧?”老鐘不太理解,這里太荒涼了。
芳子點點頭,“就在這里。”
煙頭被她狠狠地砸在地上,“我就是要開一間完全不一樣的酒吧,——”
“有沒有脫衣舞表演呢?”
老鐘的聲音很小,還是被她聽見了。
“一定的,”她輕撫老鐘的衣領,“你剛才好像在廣發求偶信息?陷害我們女同胞。”
“隨便發發而已,反正也沒什么事情干。”
“把自己搞成一副很饑渴的樣子,很好玩么?你們詩人真的很奇怪。”
“你怎么這么關心我啊?”老鐘有點不滿。“我很饑渴?請你注意用詞。”
“咋啦,就喜歡這么用詞,犯法嗎?”
“再說,我饑渴不饑渴跟你也沒關系啊。”
“別爭了,找你來,是要你幫我想個辦法,怎樣才能吸引更多人上我的酒吧來。”
“這事兒,我得收錢。”
“錢不是問題。”芳子點燃了第二支煙。
鐘景富口袋里的手機傳來短信的鈴聲,他急忙打開,不是小翠的,是一條垃圾短信,鎮上山寨版麥當勞——麥大勞推出新的套餐了。
“你怎么知道我會搞發明?”老鐘靠著街邊的窗戶。
芳子沒有直接回答,淡淡地笑道:“沒想到,你挺風流的。”
“風流但不下流。”老鐘的中指豎在嘴上。
“你在大學發明的大學女生寂寞解除裝置,好變態啊,我也是巴山農林畜牧專科學校的。我讀的表演專業。’
“怪不得你這么漂亮,性格這么潑辣,原來表演專業出身。”
“我潑辣嗎?”
芳子挺胸,將嘴唇湊到老鐘的脖子邊。
周圍很清幽,兩個人在一起,總有些情不自禁的地方。
芳子雙手抱著胸,老鐘不太明亮的眼睛里,寫滿了茫然,仿佛兔子面對老虎時的眼神,老鐘身上的汗味在空氣鐘發酵,輕輕刺激著芳子的鼻息。
芳子轉過身去,看著窗外。
鐘景富對于她來說,仿佛是一個很近,但卻很遙遠的人。
“我住在樓上。”一抹香氣縈繞在老鐘周圍。
芳子蘭花指朝樓上點了點,輕盈地上樓。
“上樓?高處不勝寒啊。”望著芳子靚麗的背影,鐘景富有點錯亂,隨口吟誦了幾乎成了他的口頭禪的詩。
芳子優雅地停在樓梯中央,回眸,直直地凝視著老鐘。
“高處不勝寒?本小姐不會扒光你的衣服的。”
“這樣好,”老鐘箭步往樓上沖,嘰里咕嚕道:畢竟我是個正派人!!
芳子捂著臉禁不住笑起來,“正派人?好正派啊。”
一股怪異的感覺向鐘景富襲來,一個女人怎么可以跟發明家,詩人這樣說話呢?鐘景富想調轉方向,下樓,走之。或是用激烈的語言捍衛一下發明家的尊嚴,他在芳子停下的轉彎處遲疑幾秒,芳子推開門,身體斜在門框上,“眼神很曖昧!”老鐘感覺到。‘我現在離開或是斤斤計較就會打破這種曖昧。’鐘景富頭腦中閃過電視劇中許多激情片段,它們大多在曖昧的氣氛里進行的,比如黃昏,比如斷橋邊。
這一切,莫非在演戲?
鐘景富像小資產階級整理了袖口,自己仿佛成了梁朝偉。
剩下的幾級樓梯,他是飄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