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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夢里不知身是客
  • 馬尾小花
  • 3256字
  • 2011-05-12 10:50:47

宴會當天,阮清月起了個大早,對著院里將謝未謝的花朵伸了一個大的懶腰,遂覺得神清氣爽,渾身有勁,吃過早飯,便匆匆跑去晚宴的舞臺開始布置起來。

晚宴上表演的臺子搭在江家最大的花園中心,那是一個大概有一千多平米的大園子。園子周圍沒有高高的樓臺,只有一個小閣,上面設有幾張桌椅。就好似看臺一般。

園子里種滿了奇花異草,四季皆有芬芳。

園子的中央就是那宴會的舞臺,長約十米,寬約八米。舞臺后面被阮清月臨時搭了個棚子,就算是后臺了,舞臺的正面有兩根巨大的柱子,分別立于左右兩邊。柱子被包裹了天藍色的絲綢,柱子上端綁著隱鐵線,從正面看不見,鐵線上此時正搭著一塊于柱子上絲綢同色的幕布,阮清月就在幕布后面指揮著眾人布置。

舞臺前方擺放著許多桌椅,此時桌上上空空如也,只等上席。

臨近傍晚,客人陸續的到達,江老爺帶著江水舟一個個的迎接,一群男賓都被安排在江家的會客廳里喝茶閑聊。女眷們不是陪著江夫人在湖邊亭子里說笑,就是在花園里賞花,。小孩子們則互相追趕著打鬧。場面熱鬧非凡。

突然,江家的管家江梁從大門直朝里走,遂又改為小跑至江老爺的私人會客廳,在那正與老友攀談的江老爺耳邊私語一陣。只見江老爺神色似有改變,很快便被掩了下去。與老友交換一個眼神。無奈的笑道。

“看來,始終還是找上我了。”

繼而站起身來,對那管家頷首道:“你先出去迎著,我馬上就來。”

江梁得令又立馬往那大門而去,只見江老爺的老友端坐一旁,那臉看上去和江老爺一般年紀,卻是一頭白發。皮膚也是略顯蒼白,眼窩有些深陷,雖不至恐怖,但猛然看見還是會令人有些發怵。

此時他將丫鬟新添的茶端在手里,輕輕的用茶蓋將漂浮在茶水面上的茶葉擄到一邊,借著他的動作,能看到他掌指關節較之常人要粗大,多半是長期使劍而成。他的右手戴著一顆鑲著綠寶石的蛇形戒指,隨著手的移動也微微泛起一絲幽光。

他將茶杯緩緩送至嘴邊,琢了一口。

贊道:“好茶!”

江老爺極其了解自己這個老友,此時見他閑情逸致模樣,便知道他安心等著看場好戲,便笑著搖搖頭,隨著江梁的腳步,出了客廳。

那大門處已是一片吵鬧,甚至還微微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江老爺心中略有不快,隨之又換了一副表情,大笑而止。

江水舟正與來人周旋,甚有些惱怒,此時見父親出得門來,便讓出位置,退居一旁。

那與江水舟對峙的也不是找茬的正主,只是一個隨從,姓蔣名春,跟著墨士軒在戰場廝殺,也算一條英雄好漢。有勇有謀,是墨士軒手下數一數二的人才。

蔣春見江水舟讓到一旁,迎面走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中年男人,那人雖是錦衣華服,卻仍有飄然若仙之感。眉眼之間與剛才自稱是江家少爺的男子有些相似,知道這多半是那江老爺,遂也讓到一邊。讓人掀開大門外一頂轎子的轎簾,迎出正主。

江老爺見那出轎的男人與自己的兒子幾乎一般大小,劍眉星目,又有英氣又帶柔情,實則一位一翩翩公子。心里默默猜想:這被派來之人定不會是等閑之輩,天朝如此年輕又有權勢的人屈指可數,見那隨從舉止得體,腳步沉穩,想來也是一個練家子。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來人應該就是天朝新皇面前的紅人墨士軒無疑了。早聽聞這右相墨云山之子能文能武,是一少年英豪,看來自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好生對付了。

墨士軒被幾個隨從圍著緩緩走近江老爺,江老爺想,好賴他也是朝廷中人,雖無意結交,面子還是得做足,于是欠了欠身恭敬的說:“江某,見過墨大人。”

墨士軒心里聽江老爺叫自己墨大人心里也是微微一側,看來,這江老爺并不是庸人一輩,果然能猜到自己的身份,皇上英明,江家恐怕真的沒有那群只會空講道理的大臣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江老爺客氣了,墨某打擾了。我聽聞,江老爺要為小姐慶祝生辰,想來湊個熱鬧,卻被令公子攔了下來,江家可是怕我滅了各位的雅興嗎?”墨士軒笑著說,言語之間卻也透露著不快和挑釁。

江家做生意,也算是獨門獨戶。向來于朝廷不相往來,那江水舟適才也是以此理由推脫蔣春。只是墨士軒怎么說也算位高權重之人,萬一撕破了臉,形勢就不好了。江老爺心里想了想繼續笑瞇瞇的說道:“我江家素來是規矩之家,不似那些不守規矩的人,小兒心眼太實,照章辦事,沒有請帖者一律不得入內,故冒犯了大人,還請大人你見諒啊。”

說完,他便立于一旁不再說話了。

墨士軒心想,這也是只老狐貍啊,表面在跟自己道著歉,卻打實了還說自己不守規矩,不請自來。不禁的心里竟有些遇到對手的美感,不怒反喜。

“墨某雖無請柬,卻是來幫江老爺你的啊。”

江老爺一時不明所以:側目問他:“哦,何出此言呢?”

“天朝國戰事剛過,百廢待興,江家在咸豐也是大戶,皇上聽聞江家大張旗鼓的為小姐慶祝生日。這皇家如今都在節縮開支,一個百姓之家卻如此鋪張浪費,不免覺得江家有蔑視皇家之嫌。”

墨士軒說著便更上前一步,無怒卻懾人。身邊的幾個隨從也是保持著幾步距離緊緊跟隨。

江老爺假裝害怕,急急問道:“那該如何是好啊?江某并無此意啊。”

“士軒當然要幫江老爺說好話了,江老爺乃是天朝數一數二的商人,可謂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定是十分有禮儀教化,怎么可能做出藐視朝廷這等無禮之事呢?是吧,江老爺?”

江老爺笑答:“那自然是的。”

墨士軒見江老爺笑著回答,便接著道:“所以,士軒向皇上請求,讓士軒前來一探,以證明江家之清白啊。”

江老爺心想,你們這明明是無禮的欲加之罪,反倒要說我的不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自己不想與朝廷來往,就是不想加入這些理不清的官場是非之中,如今,這理不清的事自己找上門來,真是自己樹大招風,別無他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所以他松口笑言:“既是如此,那就請墨大人進得江府喝杯薄酒吧。”

墨士軒見江老爺還有幾分識相,轉過頭往自己幾個隨從處望了一眼。拱手對江老爺道:“那士軒不推遲了,請。”

隨后,墨士軒便被一群人擁護著,進入了江家。他幾個隨從依然保持著原先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隨著。

這些隨從除了蔣春都穿著一身白衣,一直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微微低著頭。好似周遭事物都與他們無關一樣。但其中一個還是有些顯眼。因為他身上自帶著一種讓普通人很抓狂的氣質。

這種氣質,不似江水舟的妖冶飄然,不似墨士軒的剛毅溫柔,那是與生俱來的王者威嚴。是讓人甘于俯首的強大氣場。即使在人群中刻意掩蓋,還是被一雙眼睛直直的盯上了。

進得江家,夜幕漸漸拉開,江家家奴早已掌燈,整個江家一片燈火通明,江老爺帶領眾賓客來到大花園,讓丫鬟們領著他們分別入座,自己則和墨士軒以及幾個要好的朋友上了花園旁的小閣。

小閣面對著舞臺,正是看表演的最佳位置。

賓客都已入座,桌上酒菜也都擺放整齊,每個桌邊都放有好似現代路燈一樣的木質支架,支架上垂釣著燈籠,亮如白晝。如美人細眉的上弦月遠遠的掛在天上,月光的一點清輝也被這燈光掩蓋干凈了。

江老爺站在小閣之上,說了一些歡迎眾人之詞,敬過眾人,繼又坐下,與周遭之友和那墨士軒把酒言歡。

一會兒,一段琴音悠悠揚揚的從舞臺幕布后面飄出。注意力本在那酒菜之上的賓客都被吸引著朝舞臺望去。只見那幕布被緩緩的拉開,一群妙齡少女從舞臺兩側涌出。她們上身著藍色衣服,下身著同色褲子,外搭一條明黃短裙,簡單輕盈的站好隊列,那悠揚的琴音隨之停止,許多樂器同時奏響,一段從未被眾人所知的歡快音樂響了起來。

十幾個少女,隨著音樂,時而旋轉,時而躍起,一邊舞得歡快美麗,一邊輕啟朱唇唱道。

每個夢都得到祝福

每顆淚都變成珍珠

每盞燈都像許愿的蠟燭

每一天都值得慶祝

當年的你什么都怕

怎么今日勇氣可嘉

你曾經有過的天真年華

被珍藏在歲月之家

我們都在偷偷的長大

當簡單都變的復雜

當初就簡單的夢可別忘啦,歐~~歐~~

每個夢都得到祝福

每顆淚都變成珍珠

每盞燈都像許愿的蠟燭

每一天都值得慶祝

沒有一點世俗尷尬

尖叫著彼此的變化

誰發了財誰苦哈哈

這一刻煩惱誰理它

我們還在慢慢的長大

遲早會看見白頭發

女生天生的單純

不會變化,歐~~歐~~

每個夢都得到祝福

每顆淚都變成珍珠

每盞燈都像許愿的蠟燭

每一天都值得慶祝

看不到成熟的辛苦

聽不見世界的忙碌

夢穿著無憂無慮的衣服

在心里長成一顆樹

每個夢都得到祝福

每顆淚都變成珍珠

每盞燈都像許愿的蠟燭

每一天都值得慶祝

一首被阮清月稍作修改的《慶祝》,就這樣被演繹的生動無比。

聽到每個人心里,都自成了自己的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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